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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少的貴夫人對柳四夫人這套說辭還是有些不相信,可畢竟是在別人家裡,自然不能衝進水榭去看個究竟,只能壓著心中的疑惑跟了柳四夫人迴轉了去。到了花廳的時候,酒宴已經擺好,柳四夫人招呼眾人落座,這件事兒也就算暫時告一段落。
柳四夫人見夫人們不再追問小瑞芳的事情,這才向錢媽媽招了招手:“你且過來,拿一百兩銀子去找那慶豐班的班主,如此這般說……”絮絮叨叨說完計劃,柳四夫人最後惡聲惡氣的加上一句:“若是他知趣答應也就罷了,若是他不答應,你告訴他以後慶豐班休息再在雲州唱戲!”
錢媽媽點了點頭,腳不點地的跑開了去,不敢有半分停留,這可是干係到大小姐的名聲,怎麼能掉以輕心。
花廳裡擺了幾桌酒席,大家吃得熱熱鬧鬧。明媚坐在上首,旁邊坐了劉玉芝,下邊坐著劉玉蘭,她眼波兒一轉,打量了下花廳,忽然便喊出了聲來:“咦,柳大小姐的座位在那裡?劉玉芝,你怎麼能與柳二小姐坐到一起?”
一直被劉玉芝這嫡女的名頭壓著,劉玉蘭委實有些不舒服,最近總算被記名成了嫡女,她滿心歡喜,可沒想著今日吃飯的時候,座位依舊是在下首,而劉玉芝卻陪著那柳二小姐坐在上首。劉玉蘭滿心嫉妒,那個位置難道不該是柳大小姐的?為何劉玉芝竟然如此不知身份,腆著一張臉坐在那裡!
劉玉蘭的聲音雖然不大,可還是有不少人聽得清清楚楚,有幾位夫人瞟了小姐們這邊一眼,臉上也露出了驚奇的表情,柳四夫人剛剛放下的一顆心又提了起來,瞥了一眼劉玉蘭,心道這些庶女真是討厭,即便成了記名嫡女也也改不了她那種好管閒事的品格兒。
“柳夫人,柳大小姐去了哪裡?”呂夫人望著柳四夫人,心中一動,莫非方才水榭裡邊那事兒與柳大小姐有關係?
這事情果然找上身來了,柳四夫人有些惴惴不安:“明珠有些頭疼,我讓她回掌珠院歇息去了。”口中雖然說得風輕雲淡,可柳四夫人心中卻似燒著一把火,等著客人走了,非得好好將掌珠院整頓一番才行,為何連自家小姐都看不住,任由她跑到水榭那邊去了。
“原來是這樣。”呂夫人意味深長的笑了笑,也不多問,這大戶人家裡頭的彎彎道道,她又如何不知道,多問就顯得太不識時務了。柳四夫人見呂夫人終於不再提,一顆心才放毀肚子裡頭,這件事兒就算揭過了。
劉玉蘭坐在那裡不住的望,見夫人們這邊已經不說起柳明珠未出席的事情,有些失望,還想著拿柳明珠來踩踩自己嫡出的姐姐,瞧見她高高坐在上首就有些不舒服。但是轉念想著自己馬上就要被抬進龔家,不免有點得意,劉玉芝又能嫁得好過她?即算是劉府的嫡長女,也不過就嫁那六品七品小官的正室太太,日後見了她,少不得要巴結奉承的。
想到此處劉玉蘭心中又高興了起來,一邊吃飯一邊絮絮叨叨與旁邊那位小姐說著閒話,她到了柳府自然要捧高踩低,不免總要將柳明珠掛在嘴邊。每一次提到柳明珠,那邊柳四夫人便好一陣心驚肉跳,唯恐眾人又問起柳大小姐來,她一邊扒著飯,一邊斜眼看著那不識趣的劉玉蘭,心中大恨這上不得檯面的庶女,額頭上不時的爆出幾滴汗珠子,這次午宴她用得簡直是食不知味。
可柳四夫人只能強撐著,不能讓別的夫人小姐們看出自己有半點不痛快,臉上依舊堆著笑,說話間言語輕鬆,彷彿沒有什麼事兒一般。用過午宴,大家在花廳的前坪歇息了一陣子,柳四夫人又請各位太太小姐們移步去戲臺那邊,繼續聽慶豐班的堂會。
太太們興致很高:“今日上午聽著小瑞芳唱戲,彷彿沒起先那邊好聽了。只不過聽說慶豐班有個新角兒倒是不錯,彷彿能和那小瑞芳比上一比,不如下午就點他唱。”
聽到“小瑞芳”這三個字,柳四夫人心裡就一陣膈應,面上卻不顯露半分,只是笑著說:“戲班子嘛,總得捧幾個新人出來,要是總是那幾張面孔,沒得叫人看膩了去。”
周圍的人皆是點頭稱是:“這小瑞芳也做了兩三年的臺柱子了,可不該換換新人了?要不是次次都看到那張臉,都熟得不能再熟了。”
點曲的牌子送了過來,眾位夫人一看,卻不見那熟悉的曲目,皆感覺奇怪,於是喊了那班主來問:“怎麼沒了長亭送別?那曲子小瑞芳唱起來最有韻味兒!”
班主陪著笑臉點頭哈腰的說:“各位夫人們不知,小瑞芳這幾日身子便不大好,我原叫他在家歇息著的,他偏偏逞強要跟著來柳府唱堂會,卻不想中午在戲臺子上邊預演的時候眼神恍惚了下,從上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