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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七個月身孕了!這句話深深的刺激著她的神經,她真討厭見到那圓滾滾的肚皮,她真想一腳揣過去將那孩子揣掉,可是她現在卻什麼都不能做!她深深的吸了一口氣,心中暗暗道,等著瞧,船上的變數可不一定。
正在想著,門簾兒一掀,外邊走了一個管事婆子來:“夫人,劉同知夫人來了。”
“快快請了進來!”柳四夫人從座位上站了起來,親自迎到了大堂門口。雖然劉同知夫人俗氣得緊,但畢竟在雲州府這些日子,卻是和她來往最密切,現兒要離開這裡了,自然覺得有些不捨。
她與劉同知夫人最開始並未有很多深交,只不過是因著兩人的後宅裡都有一個得寵的姨娘,所以越說越有共同的話題兒。經過雲州城裡的五年打交道,柳四夫人已經與劉同知夫人結為莫逆之交,兩人惜惜惺惺的,坐到一處便是在說後宅裡的事情。
只見劉同知夫人帶著兩個貼身丫鬟和一個婆子走上前來,眼睛裡帶著笑:“柳夫人,恭喜恭喜,在這雲州府熬了這麼久,總算是要回京去了!”轉身朝那個婆子說:“蘇媽媽,快把我送給柳夫人的賀儀呈上來!”
劉同知夫人身後的婆子走了過來,雙手呈上一張大紅底色燙金字的拜帖,柳四夫人接了過來交給了身邊的錢媽媽,然後拉住劉同知夫人的手往屋裡走:“怎麼你這次沒帶玉芝過來?許久不見,想來更是嬌豔了。”
劉同知夫人臉上擠出一個勉強的笑容,臉上有著陰鬱的神色:“我倒是帶了她過來,這會子去找柳大小姐和柳二小姐玩去了。”
柳四夫人心中一怔,自然知道了劉同知夫人的意思,劉玉芝去找明珠玩耍只是一個託詞,她雖為嫡女,可偏偏卻與那小庶女柳明媚十分交好,每次來柳府定然要去沉香閣小坐,這陣子定然是去了那裡。
想到這裡柳四夫人就有些不快,劉玉芝本來是個好姑娘,卻被這柳明媚帶壞了,下回可得好好去說道說道她,畢竟著嫡庶有別,嫡出的小姐去找庶出的小姐玩耍,豈不是自貶身價?“劉夫人,你可得好好的給她說說正理兒,不能想著只有她一個寶貝女兒就這般胡亂縱容了她。”
劉同知夫人一聽,臉上飛快的紅了一片,喃喃道:“是要好好教教她才是。”
柳四夫人笑得風輕雲淡:“也不必太嚴厲了,你們家玉芝是個明白人,敲敲邊鼓兒她自然就會知道其中的意思。誰家姑娘出閣前沒兩個閨中手帕交呢?只是這個手帕交可得精挑細選,俗話說行要好伴住要好鄰,交友不慎可是會毀掉一輩子的事情!”說完這話看了身邊高腳鸕鷀般的劉同知夫人一眼:“怎麼樣了,你們家那個現在可安分些了?”
劉同知夫人本來是剛剛跨步坐到椅子上,方才還坐得端端正正的,一聽柳四夫人如此問,眼圈一紅,斜簽著身子挨著椅子一角只坐了半邊,掏出了一塊手帕子擦了擦眼角:“還能安分了去?自從龔府定下那狐媚子的女兒去做貴妾,天天兒在內宅裡鬧騰得不行,彷彿是自己被抬去做正室夫人一般光景!本是說八月以後就抬去幷州的,可聽說龔府卻聘了龔大人的外甥女做妻室,那姑娘性子倔,壓著說貴妾不貴妾的,總歸得在她後頭進門!”
“聘了龔大人的外甥女做妻室,還沒抬進龔家就受了打壓?”柳四夫人略微沉吟,吃吃的笑了起來,露出了一排細白的牙齒:“這不可正好,讓你出了一口惡氣。看來那龔大人的外甥女也不是個吃素的,你家那個庶女,在家中就是嬌養慣了的,這回抬過去以後就該吃癟了。”望著劉同知夫人那愁眉苦臉的模樣,柳四夫人有幾分驚奇:“你這又是怎麼了?一副不開心的樣子,難道這不是一件好事?”
劉同知夫人接過藍翠端上來的茶盅,擱在旁邊滴小几上,嘆了一口氣:“我倒也巴不得那龔大人的外甥女好好拿捏下那狐媚子生的女兒,可那狐媚子聽著龔府派人傳來的信,她就說心口痛,舊疾犯了,偏生老爺吃她那撒嬌撒痴的一套……”
說到這裡,劉同知夫人的眼淚珠子濺落下來,不像剛開始那般,紅個眼圈,淚水珠子還能忍住。和手帕交說說心中藏著的事兒,自然便引發了那份傷感了。
現在的劉同知大人,從府衙回來就差不多化身了二十四孝的孝子,天天守在那大姨娘的屋子裡,噓寒問暖,請醫延藥,生怕一個不周到,自己心尖上那個人就要受更多的苦,而劉同知夫人和她的女兒劉玉芝早被他拋到了腦後。
柳四夫人雖說不經常出門,可也聽人風言風語的說了些劉府之事,倒也能理解劉同知夫人此刻的心情,可她連自己內宅之事都沒有弄通順,更不可能去給劉同知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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