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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己沒有超能力,不可能一夜之間把他們全部洗腦,讓他們有自覺為患者著想的心思,明媚心中暗自琢磨著,現在只能想辦法如何在柳家離開雲州後不讓普安堂關門。
雖然明媚決定把那三百畝藥田免費租給普安堂,可那藥田產出畢竟有限,只能對付著添置藥材器械,無法支付薪酬。儘管大夫夥計們都願意在普安堂做事情,可若是不能支付薪酬,時間久了自然會支撐不下去,而現在這位熊大人竟然有想繼續開辦普安堂的想法,這不能不讓她驚喜萬分。
這位熊大人的目的很有功利性,他只是想為自己博個好官聲,到時候政績考證上能連續評優,積累下來就是他升職的依據。可不管他是出於什麼目的,只要是能為百姓著想就行,他的做法卻能導致普安堂繼續給貧苦百姓看病,何樂而不為呢?想到早幾天還是趾高氣揚來找場子的何懷山,明媚就有一種很解氣的感覺。
若是趙大人接任以後,普安堂一如既往,沒有半點改變,是否何懷山會鼻子都氣歪呢?明媚還聽說何懷山在家裡供養祖師爺的時候都要虔誠的焚香禱告,要祖師爺保佑柳元久順順利利的加官進爵,趕緊回京城任職呢!現在祖師爺倒是聽到他的心聲,替他達成了心願,可若是日後知道新來的熊大人一樣支援普安堂,不知以後他們該怎樣向祖師爺禱告了?
明媚只覺解氣,知無不言言無不盡的將如何開辦經營普安堂向熊大人解釋了一番,說到最後,她忽然想起一個人來:“熊大人,雲州城有個李妙手,醫術很是高明,只因為他看病收的診金比較低,一直沒有攢夠銀子開藥堂,所以做了遊醫。熊大人不如請了他去普安堂坐堂,這樣大夫的醫術就有保障了。”
湯大夫與唐大夫不一定會在雲州城待著,特別是唐大夫,他的兒子唐大順與玉梨是一對兒,瞧著他們倆那架勢,唐大順肯定是會跟著玉梨跑的,而唐大夫就這麼一個獨養兒子,自然也會跟著唐大順跑,所以普安堂的大夫一定要妥善安排才是。
聽了明媚的話,熊一鳴連連點頭:“我知曉了,以後就按著柳二小姐的建議照辦。”
明媚笑了笑,心中的石頭總算是落了地,望了望窗戶外邊,就見一點點的雪花末子從天空飛了下來——瑞雪兆豐年,今日可真是個好天氣。
日子越發的冷了起來,自從十一月下旬下了第一場雪開始,幾乎隔上幾日都會下雪,柳家的園子裡不時能見著點點的白色,蓋著那灰褐色的枯枝,讓人瞧著都覺得冷了幾分。
主院的大堂裡邊,柳元久捧著茶盞慢慢的喝了一口,轉臉望著坐在一旁的柳四夫人:“船隻都訂下來了罷?今日可已經是初二了,再遲不過十日咱們就得動身了。”
柳四夫人點了點頭:“昨日派人管事媽媽去定了一條船,那船主聽說是我們家要走,主動將銀子少了兩成。”
柳元久擺了擺手道:“這天寒地凍的,行船也不容易,哪裡還要他減價錢,到時候原價照付,再給他準備個大紅封賞,畢竟他回來的時候也該是小年時分了,耽擱了他回家團聚,心中多有些過意不去。”
柳四夫人本來還想向柳元久炫耀自己能幹,聽著柳元久這般說,骨篤了嘴坐在那裡不再言語,只是默默的點了下頭。就聽柳元久又在問起一件事情來:“年禮都準備好了罷?”
“尚未,我還想等著過兩日派人去東大街一次採買回來。”柳四夫人細聲道:“既然老爺催促,那我便讓他們明日去好了。”
柳元久沉吟片刻說道:“現在母親正在幫我們收拾一間園子出來,跟我們園子相毗鄰的那家要回老家去,把宅子賣給我們柳家了,母親把那宅子和我原來住的那小院子打通合成了一處,聽說大房二房和三房頗有不少意見,你記著給他們的年禮多添些,免得他們心裡攀比,自然有些不平。”
柳四夫人點了點頭:“我記下了,明日派人去採買東西時讓他們挑些值錢的,不讓那三房覺得我們佔了多大的便宜。”
見著柳四夫人回答得十分爽快,柳元久瞧了瞧她,心裡想著夫人這些日子怎麼格外賢惠起來了,安安分分的,也不見她想著法子去尋香蘭院的麻煩,他心中不免有幾分高興,對柳夫人道:“若蘭現兒有了七個月的身孕,凡事都得當心些,你讓那船主騰出一間船艙來,鋪上厚厚的氈毯,可別讓若蘭摔著了。”
柳四夫人溫順的點著頭道:“這個我自然知道。”
柳元久朝她笑了笑:“這樣極好。”說完這話,抬腿便走了出去,只留得柳四夫人咬牙切齒的瞧著他的背影,心中憤恨不已。
那個杜若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