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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玉芝的手涼冰冰的一片,沒有一絲熱氣,明媚趕緊讓丫鬟們將手籠送進來:“玉芝,你快些將手籠到裡邊去,先暖和暖和。”
“你們家姑娘這是怎麼了?”明媚見著劉玉芝坐在那裡一片沉默,眼中毫無光彩,就如行屍走肉一般,心中十分疑惑,趿拉著鞋子走到床邊,翻身上床,靠著坐在那裡,將被子拉到下巴下邊,覺得稍微暖和了些,這才望向了金柳與金梅。
“都是我們家老爺和大姨娘給害的!”金柳忿忿的喊了起來,臉頰上紅紅的兩片,顯見得很是憤怒。
“你慢慢說,我聽著呢,若是真做得過了,明日讓我父親去懲治他。”明媚皺了皺眉,這劉同知也太沒腦子了些,怎麼能這般難為自己的女兒。
金柳含著一包眼淚慢慢的說了起來:“我們家老爺一心想要接任這雲州知府的職位,盼這事兒盼了許久,可是今日雲州來了個接任的熊大人,不聲不響的便將這知府大印給拿了去,我們老爺心中很是不快。”
明媚不以為然的笑了笑,劉同知也真是好算計,怎麼就想著柳元久離任便會是他接任?凡事都該有個規矩!不可能是他想怎麼著便怎麼著的。
劉同知在柳元久來雲州府做通判的時候還只是一個正八品的經歷而已,因為捨得送銀子,在前任知府的任期裡邊,一口氣從正八品提升到了正六品。後來柳元久擢升為雲州知府,劉同知又一味的巴結上了他,事事都以柳元久馬首是瞻,柳元久見他殷勤,兩年前在劉同知的政績考核裡填了個優等,並且做了推薦,劉同知總算是爬到了正五品的同知,在這位置上坐了兩年,自以為雲州府裡他是一人之下,除了柳元久就是他最大了。
今日劉同知正在知府衙門應卯,與幾位同僚坐在屋子裡頭說著閒話。一位姓方的知事笑著說道:“聽聞兩日後柳知府便要回京城了。”
劉同知點了點頭,心裡邊呼呼的燒了一團火一般,想來這雲州知府的安排這兩日便能得了結果,吏部的信函該早就發出,只怕是柳元久壓著不想給自己罷了。他摸著鬍鬚眯眯的笑,心中想著,就讓柳元久多拿兩日罷,反正是要交給自己的。
“柳知府一走,也不知道誰來接任。”一個通判捧了熱茶喝了一口:“今兒都這個時候了,怎麼調任信函還不見來。”
“還有誰能接任?自然是劉同知了。”方知事笑得諂媚而殷勤,一雙眼睛盯著劉同知不放,似乎他的臉上已經開出了一朵花來。
劉同知擺了擺手,正色道:“朝廷的安排,如何能得知?本分做事情也便是了。”
“劉同知實在是忒謙虛了,我瞧著這雲州府裡,除了劉同知,沒有第二個人能繼任知府了。”方知事不遺餘力的拍著劉同知的馬匹,讓他覺得十分開心,有幾分飄飄然:“方知事,這事情誰說得準!這天寒地凍的,衙門裡的飯食一日不如一日,不如我來做個東道,中午去太白酒樓用午飯!”
眾人見劉同知大大方方的說要清客,心中歡喜,個個都巴了上來恭維他,有些人甚至便連“劉知府”都喊了出來:“柳知府、劉知府,聽起來可不是一樣的?”
大家一想倒也是這麼一回事,皆是點頭讚歎:“看來老天早有安排,就連兩位知府的姓氏都差不多!”
正說得熱鬧,就見外頭匆匆奔進來一個衙役,臉上帶著幾分驚詫的表情:“各位大人,柳知府請大家去公堂那邊!”
“去公堂那邊?”眾人相互看了一眼,都覺得疑惑不已,這時分了還去公堂作甚?難道還有公務不成?
跟著那衙役走到公堂,就見柳知府坐在案几後邊,身邊並排還坐著一個人。劉同知瞧著那人與柳元久並肩坐著,一顆心便撲撲的跳了兩下,十分不安。剛剛站定了身子,就聽柳元久道:“各位同僚,柳某在雲州多年,承蒙各位看得起,一直殷勤行事,雲州府這些年也還算是安寧,柳某在此謝過。”
眾人推辭了一番以後,巴巴的望著柳元久往下邊說:“這便是接任雲州知府的熊一鳴大人,大家可要繼續盡心盡力的幫扶著他,讓雲州府繼續這般安定。”
這句話一說出口,眾人都有些驚訝,朝那熊一鳴大人見禮以後,眾人皆拿了眼睛偷偷的望了望劉同知,就見他臉色發白,站在那裡全身都有些發抖。
原以為柳元久離任的時候必然會推薦自己,劉同知一廂情願的想著這知府的位置自己是十拿九穩的坐定了,心裡早就模擬了幾百次如何以知府身份上衙的情景,可是——竟沒想到會平空掉下個熊大人!
身邊的同僚們紛紛在向熊大人道賀,一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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