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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媚很為難的眨了眨眼睛,柳元久是在給自己打預防針,難道以後自己就要做一個成天守在閨房裡的人,每天無聊的數著地上的螞蟻過日子?
蘇老太爺有四個兒子,五個女兒。柳元久當時在京城的時候,柳府四房就已經明裡暗裡鬥得不可開交,大房二房和三房雖說都是前頭柳老夫人所出,可是各種利益羈絆,他們之間也有衝突,但是隻要事情涉及到柳元久這一房,那三房人馬都會聯合起來,一致對外。
柳府還有一個叫人摸不著頭腦的柳老夫人,她想說什麼就說什麼,想做什麼就做什麼,根本就不會考慮到別人會怎麼說,而且據說她的心歪得很是厲害,喜歡的人,就是連天上的月亮都恨不能摘下來捧給你,不喜歡的人,她就會極力將你踩到塵埃裡去。
“此次回京,務必要謹言慎行,要讓祖母喜歡你,別再率性而行。”柳元久朝窗戶外頭呶了呶嘴,明媚也是心知肚明,他是在警告自己不要與柳老夫人爭執起來呢。
因為柳元久是柳老夫人唯一的兒子,所以事事都看得重一些。就如這次回京,柳老夫人就很為兒子著想,生怕房子不夠大,纏著柳老太爺出面把鄰居的屋子買了下來,今年整個下半年都在大興土木,把那屋子和柳元久原先住的取子打通,而且把這園子修繕得比大房住的園子都要好。
其餘三房自然嫉妒,在柳老太爺面前不知道嘀咕了多少閒言碎語,只可惜柳老太爺年紀越老就越懼內,把柳老夫人說滴話竟當成聖旨般,對於這三個兒子的抱怨置之不理,想來回京後,那幾房還不知道暗地裡又要惹什麼么蛾子來對付四房。
柳元久有些發愁的望著明媚,自己一家搬回京城,最放心不下的便是這個二女兒,柳四夫人雖說心眼小得像針尖,可還是會循規蹈矩的做事,柳明珠也是大家閨秀的行為舉止,只有這個自幼在鄉間長大的二女兒讓他有些忐忑,生怕她回京以後會惹得雞飛狗跳。
在雲州,她是柳知府的二小姐,她想做什麼事情,自己說了算,可回了京城就沒這麼自在了。見著明媚的小臉慢慢拉長了幾分,柳元久嘆了一口氣,拉著明媚的手掌拍了拍:“我已經讓你祖母在園子裡頭修了扇小門,若是普安堂那邊要請你去看診,你便從那邊出去,只是須得由丫鬟們陪著,次數也不能太多,而且別讓外人知道,免得有閒言碎語,毀了你的閨譽。”
“真的?”明媚驚喜的喊了起來:“還是父親大人最好!”
瞧著她臉上瞬間神采飛揚,柳元久的心裡輕鬆了幾分,朝她微微一笑:“唉,若不是廣慈大師說你需得要行醫為自己積福,我也不想讓你在外邊拋頭露面,哪裡有姑娘家總在外邊走的呢。”
明媚聽了這話心裡暗道好險,幸虧廣慈大師有先見之明,這般一說,大家皆捧了當聖旨兒一般。人人都要找靠山,她的靠山就是廣慈大師了。他大師的話真管用,柳元久信以為真,讓她有了一點點出門的自由。
“父親請放心,明媚做事自有分寸。”明媚笑嘻嘻的朝柳元久行了一禮:“哪能總是出門呢,怎麼著也該養在深閨人不識的。”
柳元久點了點頭:“後日就要回京城了,你且去收拾自己的東西罷。”
在香蘭院用過晚飯,明媚帶著玉梨回了沉香閣,丫鬟們已經將箱籠收拾好了,一隻只的擺在地上,瞧著就有一種離別的感覺。看了會子書,只覺得頭有些沉沉的不舒服,玉簫玉琴在旁邊道:“姑娘,今日外邊北風兒大,怕是著了涼,早些歇了罷。玉笛已經拿了湯婆子灌好放在被褥裡頭了。”
明媚打了個呵欠:“也好,早些歇息,將熱湯端進來。”
簡單梳洗了一番,明媚脫去貼身小襖,剛剛鑽進被窩裡頭,就聽外邊有嘁嘁喳喳的說話聲,伴隨著亂糟糟的腳步聲,又急又快的到了門口。
“玉梨,去瞧瞧是什麼事兒?”明媚有些奇怪,這麼晚了丫鬟們還弄出這麼大的聲響出來,實在有些詭異。
玉梨應了一聲,轉過身去走到門邊,剛剛將門開啟,就與外邊站著的那個人打了個照面,唬得玉梨跳了起來:“劉大小姐,你怎麼會在這裡?”
明媚聽著說劉玉芝竟然在這個時辰過來了,簡直不敢相信,趕緊從被子裡鑽出來,披上那羽紗披風,抖抖索索的走到門口,外邊寒風呼呼的灌了進來,她不由得打了個哆嗦,探頭一看,劉玉芝真站在門口,身邊跟著她的兩個貼身丫鬟金柳與金梅,每人都挎著一個大包裹,那模樣瞧著便是來投親的一般。
“玉芝,快些進來,外頭冷。”明媚趕緊伸手拉住劉玉芝將她扯了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