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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梨那模樣便覺得貼心,這般真性情的姑娘,在大陳皇朝實在少見,可以說得上是一塊璞玉了。“咱們只管好好的住著,過些日子我便去向龔夫人辭行。”
“嗯。”玉梨坐了下來,湊過來看了看明媚手中的醫書,忽然想起什麼事情來:“姑娘,那位三公子送的玉佩該怎麼辦?什麼時候去還給他?”
被玉梨一提醒,明媚也犯了愁,這三公子住在哪裡?如何才能神不知鬼不覺的將這玉佩送了回去?想著今日水榭裡見著的那個少年公子,自己依稀能記得住的是他一張通紅的臉孔,依舊沒有半分印象。
“總會要見到他的,總不至於見不到罷?”明媚沉吟一聲:“我將這玉佩放到荷包裡隨身帶著,見到他的時候再還給他便是了。”
這機會不多時便來了。
在龔家住了十多日,龔亦奇的身子逐漸的轉好,龔夫人看在眼裡喜在心裡,都不知道該如何感謝明媚才好。直到她接了柳四夫人的信,這才得了個主意,趕緊派了管事媽媽將明媚喊道住院大堂裡邊來。
“柳二小姐,這些日子辛苦了你。”龔夫人瞧著明媚,臉上有著真心實意的笑容,自從龔亦瑞戰死沙場以後,龔亦奇更成了她心尖尖上的寶貝。龔亦奇染了癆病,在大陳本是不治不症,無數大夫都搖頭擺手說治不了,沒想到這柳二小姐卻能妙手回春,她是真心感激明媚的。
“夫人,醫者父母心,治病救人乃是明媚應該做的事情,二公子這病現兒雖然有所緩解,可還需遵從醫囑,按時服藥,該禁口的便要禁口,不能過於放肆。”明媚故意將那禁口兩個字咬得很重,心裡想的是龔亦奇不能過於沉溺於女色,而龔夫人卻理解錯了,連連點頭道:“我會讓廚房裡頭注意的。”
“柳二小姐,我們幷州有個法相寺十分有名,明日我準備帶著全家去法相寺進香,你也一道去罷。”龔夫人笑容滿面的望向她:“法相寺的後山有不少名貴的草藥,我想柳二小姐應該會感興趣。”
明媚對於進香確實不怎麼感興趣,只是每日關在龔府裡邊便覺得膩味,也想出去透透風,而且她本也想給杜姨娘去求道平安符,此時聽龔夫人說起法相寺後山有名貴草藥,更是眼睛一亮:“那就要勞煩夫人了。”
龔夫人本來一直就打算著要去法相寺進香,瞧著龔亦奇這模樣,她準備多多的捐些香油錢,也好讓菩薩保佑自己的奇兒能平平安安,無災無痛。聽著明媚一口應承下來,龔夫人笑微微道:“那就這樣定下來。媽媽,你趕緊先乘了府裡頭的馬車去法相寺聯絡,讓仁心大師準備幾間寮房出來。”
“母親,那二哥三哥去不去?”坐在左首邊的一位龔小姐開口了,明媚並不知道她是排行第幾,但瞧著該有十二三歲,眉眼已經長開,圓圓的臉蛋,一雙大眼睛,很有些福相。
“你二哥自然要去,此次去主要是為我們龔家祈福,可也少不了他這一份。”龔夫人長長的嘆了一口氣:“怎麼著也要菩薩保佑他才好呢。”
“三哥呢?”那位龔小姐依舊緊追不捨,明媚心裡也是一動,若是龔三公子也會一道兒過去,那自己可以讓玉梨偷偷將他的丫鬟喊到哪處,把那玉佩歸還給他。
“你三哥若是想去,自然也可以一道去,就怕他不想去。”龔夫人說得不冷不熱,龔亦良是龔大人最寵愛的四姨娘所出,一直與她不對盤,而且龔亦良是龔大人強迫性的將他記在自己名下,龔夫人至今都覺得心裡頭不舒服。
若是早些遇著了這柳二小姐,自己還要怕老爺的脅迫!一想著那會兒龔大人的說辭,龔夫人心中就直髮顫:“怎麼著你也該將良兒記在名下,這形勢,你還要我說明白不成?”這形勢,究竟是什麼形勢吶!現兒奇兒身子都快好了,可自己卻忍氣吞聲的將那狐媚子的兒子記在了名下!
龔夫人想著這事便覺得是一種恥辱,特別是龔亦奇與龔亦良兩相對比,讓她更是覺得如坐針氈。龔亦奇自小身子便不太好,所以只請了先生隨便教了些,龔夫人特地吩咐周圍的丫鬟婆子總是要誇獎他文采出眾,所以龔亦奇總覺得自己有驚世才情,但實際上不過爾爾而已。
但龔亦良卻不同了,真的是天生聰穎,又刻苦努力,龔大人從小便看好他,親自指導他學習,才十二歲便以詩詞繪畫聞名幷州,被稱作“神童”。龔大人每次提到龔亦良便眼中帶笑,那四姨娘更是神氣活現,讓她瞧著全身不舒服。
自從被迫將龔亦良記在名下,龔夫人只能表面上做出一副關心龔亦良的模樣,可心中卻是恨恨的一片,要維持著貴夫人的教養,她只能打落牙齒往肚子裡吞,每次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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