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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翡翠,去叫人備著熱水,別傻站在那不動!”龔亦奇回頭看到翡翠魂不守舍的樣子,很是不滿:“珍珠做這事都不用我開口的,怎麼你就杵在這裡犯傻?”
“是,公子,奴婢……奴婢馬上就去!”翡翠彎了彎身子,麵皮彷彿紅得能滴出血來,飛快的跑到後院去了。
龔亦奇這才滿意,和水晶調笑著,摟著她的腰一腳跨進了內室的門檻。就聽著一陣浪言浪語:“公子,方才柳二小姐說要持齋三日……”
“爺先把你辦了再持齋,誰叫你故意穿成這樣來勾引爺,瞧你這地方露成這樣,現兒又叫爺持齋,別想跟爺玩這把戲!”就聽床板一陣陣的響了起來,漸漸的裡邊開始有著嬌喘吁吁和粗重的呼吸聲。
明媚帶著玉梨慢悠悠的走在回萬花園的路上,心裡在考慮著究竟是誰要在她的茶水裡下藥。那氣味隱約是牽牛子,她可不敢拿自己的身體開玩笑去嘗那茶水的味道,因為牽牛子和巴豆有同等功效,瀉水通便,多服還有腹痛嘔吐反應。自己剛剛來龔府,又是誰和自己有仇,要整治自己呢?
那個翡翠該是沒有動機的,她不是龔亦奇受寵的通房,倒是水晶可能還排得上號,或許她以為自己會來分去龔亦奇的情意,所以想叫自己在龔亦奇面前出醜。只是這茶是水晶親手沏上來的,難道她就膽大妄為到這種地步?明媚搖了搖頭,不會是她,她只是一個奴婢,再怎麼得寵,也不會蠢到向龔夫人請來的貴客下手。
——或者,是那個沒有露面的琉璃?明媚回想著她的面容,生得十分美貌,一副清高模樣,朝她笑的時候都帶著幾分勉強。
夫鵷鶵,發於南海而飛於北海;非梧桐不止,非練實不食,非醴泉不飲。鴟得腐鼠,鵷鶵過之,仰而視之曰:“嚇!”——明媚想起了這則莊子和惠子的故事,貓頭鷹叼著一隻腐鼠,看見志向高潔的鵷鶵飛過,根本不知鵷鶵非梧桐不棲非竹實不嘗非甘泉不引,卻害怕它來搶奪自己口中的腐肉,竟然發出怒喝聲來威脅鵷鶵——這琉璃也太自以為是了,那龔亦奇在自己眼裡不過也是一塊腐肉而已,誰會和她去搶?
為什麼會有這樣的丫鬟,恐怕還與這主子脫不了干係,只有龔亦奇這樣奇葩的主子,才養出了這樣奇葩的奴婢,也不知道他從哪裡得來的勇氣,竟然以為自己會願意嫁他。撇開他身體不好這件事不說,就是他對待感情的態度也讓明媚把他劃入隔絕區,若是要嫁他,還不如做自梳女來得強,不用跟N個女子去搶一個男人,一輩子不用考慮各種宅鬥手段!
剛剛走到萬花園附近,就見鈴鐺倚著門在探頭探腦,見了明媚過來趕緊跨了出來,向她行了個禮兒:“柳二小姐,勞煩你給我們家姑娘去瞧瞧,她有點不舒服。”
這傅曉如也真是有意思,難道自己成了龔府的私人保健醫生不成?她讓丫鬟來請自己,恐怕又是想來試探自己方才在龔亦奇院子裡說了什麼話,瞧她那股疑神疑鬼的勁頭,保準就是想問這個。
“叫我的丫鬟去罷,我方才在園子裡走累了,想歇歇氣兒。”明媚沒有搭理叮噹,一步跨進了自己的內室:“玉梨,你跟著叮噹過去瞧瞧,這個時候發病,不是中暑便是傷風,針灸和草藥並用便是了。”
明媚將自己的醫書整理了出來,這次幷州她沒有帶什麼,就帶了幾本醫書,這是錢不煩最近給她蒐羅過來的,上邊有很多民間偏方,她正在研究這些偏方究竟有沒有這般神奇,為何會有此功效。
看得正起勁的時候,外邊一陣踢踢踏踏的腳步聲,明媚笑了笑,玉梨這丫頭回來了,聽著這腳步聲便知她心裡很不痛快。
“姑娘,真真氣死我了。”玉梨一進來將藥箱擱在多寶格那邊,搬了張椅子坐在明媚身邊:“我瞧著那傅小姐真是吃飽了飯沒事兒幹,喜歡胡思亂想來折騰自己!”
方才玉梨給傅曉如去瞧病,傅曉如躺在床上只說頭暈,可一聽到鈴鐺叮噹旁敲側擊的盤問玉梨在龔亦奇那邊發生的事情時,她便來了精神,一雙眼睛灼灼的盯著玉梨不放。
“她哪有什麼旁的病,還不是那心病?整日裡提防這個提防那個,不如想怎麼將那龔二公子變成她碗裡的菜比較合適!”玉梨搖著頭直嘆氣:“我給她開了些解暑安神的藥對她說,心病還須心藥醫,吃再多藥不如放寬心,是她的就會是她的,不是她的想再多也得不到!姑娘,你不知道,我說完那句話,那傅小姐的臉就更白了,她那奶孃看我的眼神兒,就像要把我殺了才解恨一樣呢。”
“玉梨,我知道你是想給我出氣,可畢竟咱們是在龔府做客,也不好太張揚了些。”明媚瞧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