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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中有幾分沾沾自喜,多年以來,他不少事情都是用協商的口氣與他們來議論,很少有這般沒有給點暗示便直接宣佈了的,今日這般做了只覺得很是爽快。見著黎玉立呆若木雞的站在那裡,徐熙摸了摸鬍鬚,微微一笑:“黎愛卿,你可曾婚配?”
黎玉立莫名其妙的就從六品的翰林編修飛到了正四品的官職,正在震驚得不知所以,忽然聽到徐熙這話,眼前忽然又是黑漆漆的一片,原來皇上賜給他高官厚祿只是想提高他的身價,能更好的配得上公主?
悄悄的轉了轉眼睛,黎玉立很想抬頭看看柳太傅和柳元久的神色,可又沒那個膽量,眼睛不斷的轉動,卻只看到一雙雙穿著皂靴的腳,那些腳似乎都一樣,沒有哪一隻腳給了他一點點暗示該如何回答。
“黎愛卿,為何不說話?莫非還有些什麼難言之隱不成?”徐熙的聲音似乎離自己很近又似乎透著不喜,黎玉立一時心慌,大聲的答了句:“皇上,微臣雖未婚配,可卻已有婚約,就等殿試以後完婚。”說出了這句話,他頓時覺得自己全身爽利起來,開始那頭重腳輕,暈暈乎乎的感覺不翼而飛,原來說真話的感覺實在是好。
徐熙驚訝的看著那跪著的黎玉立,心裡也暗暗讚許,方才自己故意聲音裡頭透著不喜,就是想看看他究竟會如何回答。既然昨日皇后已經透露了要為七公主招駙馬的意思,自己剛剛話音裡的不喜就能讓他聯想到會下旨賜婚,若是世故的,該含含糊糊答:“尚未婚配,不知家中父母是否已有人選。”而他在承受著壓力的同時還能把真相說出來,此人守信堅貞,光從人品來看就堪稱大任。
“黎愛卿,你的未婚妻是出自誰家?現居何處?要不要朕為你們親自賜婚?”徐熙打定了主意,瞧著玉階下的黎玉立,心中得意,自以為發現了一個可以信賴的臣子——黎玉立才入仕途,什麼事情不得慢慢的聽從他的吩咐?只有這樣的人才會是最忠心的,不會只打著自己的小算盤。初生牛犢不怕虎,像他這種敢在金鑾殿上說真話的,定然是富貴不能淫,威武不能屈,不會被那些朝堂的力量所左右。
聽到徐熙這句話,黎玉立只覺全身通泰,這句話真是他人生十八年裡所聽到過的最動聽的那一句,他激動得語無倫次,趕緊跪拜道:“玉立多謝皇上體恤!微臣未婚妻乃雲州劉同知的小姐,閨名喚作劉玉芝現兒就在京城……”說到此處,忽然想到劉玉芝是住在柳府,自己也住在柳府,若就是這般說出去,恐怕還會有人在暗地裡頭議論,所以猶猶豫豫的住了嘴。
徐熙看著黎玉立那模樣,心中大樂:“黎愛卿不必緊張,待朕下旨賜婚,你便可準備操辦婚事了。”
站在大殿一旁的柳太傅這才慢慢的出了一口氣,柳元久也不住的抹著額頭上的汗珠子。侍立一旁的田七已經拿出一張聖旨,雙手捧到了徐熙面前,徐熙拿起筆,在聖旨上龍飛鳳舞的寫了幾行字。等著那墨汁幹了,田七抑揚頓挫的將聖旨當眾誦讀了一遍,大致意思便是給黎玉立賜婚,順便還賜了京城一處小宅子給他做住房。
滿殿的文武百官看著黎玉立的眼神全是羨豔,連升五級,皇上親自賜婚,還賜了住宅,這等好事被他黎玉立一個人佔了個全兒,真正是“洞房花燭夜,金榜題名時”那句老話兒。也不知道這黎玉立是走了什麼狗屎運,竟然得了皇上這般青睞。
黎玉立昏昏乎乎的從金鑾殿回了柳府,只覺得走起路來都是一腳兒深一腳兒淺,腦子裡頭想的只有一件事情,終於可以挺直腰桿兒告訴劉玉芝,他們的親事誰也別想再來搗亂了,皇上的聖旨擱在這裡,誰敢不從?
進了書房,坐在書桌旁邊,提著筆想寫信,想來想去又將筆放了下來,這般重要的事情,他只想親口告訴劉玉芝,而不是透過一張紙來傳達這訊息。站起身來,黎玉立走去找了柳明卿。
柳明卿剛剛好從宮中輪值回來,才將披風解下來,接過丫鬟遞過來的茶水,就見著黎玉立走了進來。他朝黎玉立笑了一笑,心中帶了幾分苦澀:“恭喜。”
黎玉立張大了嘴巴:“你怎麼也知道了?”
“如何不知?”柳明卿臉上有一種說不出的複雜神情:“我昨晚在宮中輪值。”
黎玉立默然,想必皇后娘娘與七公主很關心這賜婚的事情,早就安排了人在這邊守著聽訊息,皇上賜了婚,宮裡邊應該馬上就知道了。他抬眼望了望柳明卿,聲音裡有幾分躊躇:“柳五公子,能不能帶我去內院一趟?”
柳明卿瞧了黎玉立一眼,自然知道他想去內院做什麼。他喝了一口茶,望了望屋子外邊一地燦爛的陽光,這才簡單的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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