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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人在沉香閣的後院纏綿了片刻,就聽那邊金柳在高聲喊玉梨的名字,明媚推了推喬景鉉,低聲說:“你快回去罷,也不早了,你明日還得去宮裡當值,早點歇息。”
喬景鉉點點頭,捉住明媚的手不讓她動,輕輕的在她額頭上落下一個吻:“媚兒,我心裡只有你一個人,所以你心裡一定只能有我,不能想別人。”
明媚笑著點點頭,十六的圓月淡淡的灑下一層如水般的紗衣,在那月華里,她的臉溫潤如玉,一雙眸子神采動人,喬景鉉戀戀不捨的又看了幾眼,這才飛身離去。
第二日又是一個晴天,金鑾殿裡文武百官手持玉笏分行而立,徐熙坐在中間的餓龍椅上,聽著眾人將要事一一啟奏。
今日事情並不多,才半個時辰不到,要啟奏的事情便已經處理得一乾二淨。徐熙望了眾官員一眼,笑眯眯道:“宣新科狀元黎玉立上殿。”
聽到這宣召,眾位大臣皆是一片驚訝。自古以來狀元只是贏得了一個名聲罷了,新科狀元直接授從六品的翰林院修撰,若是要擔任另外的職位則要有吏部擬定,請皇上批准方可。現兒這上朝的官員都需三品以上,他一個小小從六品的翰林院修撰,哪有在這大殿上站著的資格?
可是皇上就是天,他說的話就是聖旨,誰敢不從?徐熙的話才說完,便有內侍躬身退了出去尋那新科狀元去了。
不多時,黎玉立被被引進了正殿。
硃紅大柱撐起的大殿威嚴無比,黑色的水磨石頭似乎能照見自己的影子,分列兩旁的文武百官個個儀表堂堂,中央龍椅上端坐著的皇上更是氣派非凡,黎玉立看著眼前這情景就不由自主的跪了下來,向徐熙行了跪拜大禮。
徐熙看了看伏在玉階下的黎玉立,想到今日便要讓喬皇后和蕭貴妃的希望破滅,心裡充滿了一種他自己都說不出來的快感,他滿意的朝黎玉立點點頭,沉聲問道:“黎愛卿,你今日可去了翰林院交呈履歷?”
黎玉立戰戰兢兢道:“回皇上的話,微臣方才正好到翰林院門口,就被宣了過來。”心裡卻在想著,莫非昨日自己得罪了皇后娘娘,惹得皇上不高興,連這個從六品的翰林修撰都不願意讓他做了?
十年寒窗苦,一朝付之東流,黎玉立有些懊悔自己昨晚的魯莽,可是一想到劉玉芝那寶石般黑亮亮的眼睛,他又突然間覺得自己做的沒錯,就算是因此丟了官兒也不會感到後悔。
“黎愛卿,你不必去翰林院了。”徐熙徐徐說,這句話聽得黎玉立挺心酸的——雖然自己想著丟了官無所謂,可真正從皇上嘴裡說出來以後,怎麼突然就覺得眼前忽然黑了一片,果然自己是將皇后娘娘得罪了,她昨日肯定去向皇上抱怨了這事情,今日皇上便要將他驅逐出翰林院了。
怕劉玉芝擔心,昨晚他給她寫的信裡邊並沒有說到皇后娘娘準備賜婚之事,只是選了些好聽的寫了幾句,若是因著抗旨拒婚將這官職給丟了,他還能拿什麼去娶劉玉芝?黎玉立跪在那裡,只覺膝蓋出處一陣陣的發麻,心中更是發慌。
站在大殿上的文武百官也是訝異,這狀元郎第一個官職不就是翰林編修?為何皇上竟然要將他這職位給奪了去?柳太傅與柳元久站在那裡,心中有幾分默然,看起來這是昨日那事情的影響。
然而,徐熙下邊一句話卻讓殿內群臣倒吸了一口涼氣:“黎愛卿,朕現在便授你大理寺左少卿之職!”
議論聲漸漸的起來了。這大理寺左少卿乃是正四品,從從六品熬到正四品,運氣特別好也得熬上好幾年,就算是柳元久,也熬了差不多六年才熬到雲州知府的職位上邊,而這個黎玉立,卻莫名其妙在中了狀元以後的第三天就升到了正四品,直接連升了五級!
這個大理寺左少卿之職自從張大人致仕了以後一直空缺,不知道有多少人盯著那位置,雖然說大理寺只管刑獄之事,可是所有重罪案件,皆先經刑部評議,再經大理寺卿最後複核,若是大理寺不認同,這案件就沒法判決,所以實際上大理寺還算是一個實缺。
吏部尚書史大人自從張大人致仕的那一天起就開始收銀子,現在都還沒辦法定下一個明確的人選來,聽著皇上這金口玉言,他驚得身子晃了一晃,難道皇上已經知道他暗地裡收錢的事情了?
站在一旁,覷著徐熙的臉色,史尚書心中一陣忐忑,皇上都不用他先將名單報上去,便自己欽點了新科狀元擔任這一職務,這裡頭可是大有玄妙。他的手抓著玉笏,額頭上不住的有汗珠子滴了下來,看起來最近會有些不好過。
徐熙得意的瞧了一眼文武百官的反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