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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當滿意。相對從他病倒就沒跟他見過面的大兒子,劉表似乎更加傾向於……廢長立幼。
曹操那時聽完這番回話,嘴角止不住地冷笑:“自他病倒就沒在他榻前盡孝?劉景升這是病糊塗了,不知道他身邊淨是些什麼人了吧?孤聽說的傳聞可是……他劉家大公子純孝非常,自從得到父親病危訊息後,就千里奔波,跪求於門只求探父一面,卻被後母胞弟所阻終不得見。”
張繡聽罷頗有感懷地點點頭,嘆了口氣:“主公所言不虛。劉琦和劉琮這兩位公子現如今確實是……哎……他們一個母家勢大,有世族支撐,一個身處嫡長,名正言順。看如今局勢,劉景升恐怕已是日薄西山,時日無多,荊州此刻說不定已經內事不穩,外事難平。主公,可要趁此機會一鼓作氣,攻克襄陽?”
曹操搖了搖頭。手敲著桌案沉吟片刻後,掃視著座下諸人說道:“對襄陽,現在還不是用兵的時候。張繡、于禁,著你二人帶兵十萬,出南陽,進新野,陳兵劉表治下。記住,只做集合兵馬,欲大舉進攻狀,不需與荊州部短兵相接。夏侯淵、徐晃、曹仁、各自率部,自西、北、東,三面,陳兵荊州,亦是隻做攻勢,無需進兵。曹昂、李典,爾等帶所部人馬安扎宛城。待荊州克定,你二人便負責遷民事宜。其餘諸人各領本部人馬攔道紮營,以為接應。令:程昱修書一封,遣人送於劉琮,陳說勸降示意即可。”
曹操話音一落,被點諸人便立刻出列,接令而去。“嘩啦啦”一片劍甲相撞之聲,等到這一通聲音靜下,整個議事廳裡竟然只留下了幾個文士謀臣,能領兵打仗的武將,全被曹操支出去了。
曹操挑著眉,對著從進了宛城後就一直沉默不語眯縫眼睛裝死人的賈詡問:“文和覺得孤此計如何?”
賈詡撐開的小眼睛微微睜開一條縫隙,看了看曹操後低下頭,聲音不見起伏:“不費一兵一卒可得荊州劉琮歸附。”
曹操笑了笑,看著賈詡故意說道:“文和似乎並不看好孤此次出兵南下?”
賈詡眉頭都不動,依舊聳眉搭眼,半死不活狀地回答:“主公英明。”
我英明?你是說我出兵南下英明,還是說我看出來你反對出兵英明呀?你個老狐狸,淨打啞謎,你壓根兒就沒說你是同意還是反對!
曹操鬱悶地掃了眼賈詡,然後把頭扭向旁邊肩膀聳動,正“嗤嗤”漏氣一般偷笑出聲的某人。甭問了,敢在這種場合下笑成這副德行的除了郭嘉,不做第二人選了。
曹操瞪了眼郭嘉,撐著桌子站起身,走到廳門口:“該幹嘛幹嘛,都散了吧。奉孝、公達你們兩個留下。陪孤走走。”
郭嘉和荀攸對視一眼,然後掃掃什麼事也沒有的賈詡,暗歎一聲,認命地走到曹操身後,擔任起跟領導視察的地陪工作。
其實說是地陪,這倆人絕對沒有賈詡對南陽的瞭解更深刻。想當年賈詡可是跟著張繡在南陽差點把曹操全家給陰了。
十幾年前宛城一戰,曹操至今想來都心有餘悸。當然這也是他到了宛城,心裡就有些膈應的原因。
嚴格說來,他手下兩大謀士頭一次也是唯一一次不見面的交鋒應該就是那場戰爭。他至今都不知道對於那場混戰,郭嘉到底猜到了多少,他又是如何猜到的。他只知道那是讓他印象最深,教訓最深的一次戰爭:這裡有投而復反,欲擒故縱,調虎離山,將計就計,四面埋伏,絕路逢生……等他九死一生,狼狽非常時,卻接到宛城攻克的訊息。曹操那時只覺得這是一個老天爺給他開的一個莫大玩笑,他在這裡丟了侄子,丟了女人,愛子和愛將差點兒喪命……這代價可當真是……慘重血腥。可等他真看著被綁縛在前仍舊面色如常的賈詡時,曹操就徹底明白宛城,或許真的就是郭嘉上任為他謀士以來,為他曹氏謀劃的第一課:萬軍陣前,不可耽於美色。
能使出這樣手法的人,當真是個詭秘難揣摩的主兒。那時節曹操當真對這主兒動過殺心:他太可怕,識人謀人之術授於天乎?怎可對人心如此把握?若萬一哪天他忠心不在了。那他曹某人豈不是在自己身邊放了瓶最危險的毒藥?可是後來回過頭反思,曹操又心有慚愧……哎喲,是他活該有此一劫。難得有個人即忠心又瞭解他還不怕得罪他,而且出謀劃策分外對他脾氣。這樣的人該好好厚待的。他怎麼能動殺機呢?殺了他,就不是天喪曹氏,而是自己亡了自己的路了!
曹操打馬在前溜達腦海裡湧上一通往事回憶。緊隨他身後郭嘉跟荀攸暗瞧他表情,任憑曹操臉色變幻,兩人就是不問他這般模樣是為了啥。那種類似“主公,您老在想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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