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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前最得意最溫暖的地方去罷了。”
“這裡太空曠了,很無聊。一到夜幕降臨,我就得給自己找些事情做。你們知道嗎,在這所宅子裡,一共有七個院落,三百五十五株花木,我的臥房一共有一萬一千六百六十四塊磚瓦……從房梁數,第四片瓦下有個燒製時留下的波浪紋痕。在正月十五的時候,有四個院子裡的窗戶是能直接透進月光,罩如中堂的。有兩所是……”
“別說了……貂蟬,別說了。”蔡琰別過頭,閉上眼睛,掩飾住自己即將流出的眼淚,“你若是想走,離開便是。不用擔憂鄴城的事情。曹府的境況我多少還是知道些,二公子和呂夫人雖說不是愛如畫眉,伉儷情深。但同甘共苦,舉案齊眉卻還是有的。”
蔡嫵眉頭自從剛才起就一直沒有舒展,等蔡琰這話說完,她還想說些什麼卻被蔡琰一把拉住了袖子,然後她就看到蔡琰對她微微搖了搖頭:沒用的,我已經勸過了。沒用的。她心意堅定,不是我們改的了的。
蔡嫵抿嘴默了聲。接過郭暘,在貂蟬府上又帶了片刻後就受不住一般離開了。
幾天以後,貂蟬就來跟她辭行:她到底還是要去徐州,要去下邳的。她實在想不透,呂布有什麼好,怎麼就能讓貂蟬這麼一個聰慧的女子把心繫在他身上一輩子?他優柔寡斷,有勇無謀,他胸無主見,出爾反爾。他耽於婦人,耳根極軟,他……他有說不清的缺點,他有點不完的不足。可偏偏就是這樣一個人,卻連死了都能讓貂蟬念著他生前的好,蔡嫵覺得她活了兩世,看了幾十年,參了半輩子,到現在,也到底還是參不透一個情字。情為何物?難道當真有時間洗刷不掉的情誼?連生死都阻隔不斷?
“你到底……喜歡他哪裡?”在送行前,蔡嫵還是忍不住,問出了埋藏心裡已久的疑問。
貂蟬笑了笑,瞧瞧蔡嫵,又轉臉看了看蔡琰:“王來又有何好?怎值得來夫人為他送命呢?不過心之所願罷了。無關這個人好壞如否,情深如否。”
蔡琰抬起眸,搖搖頭,依舊帶著不贊同:“來夫人飛蛾撲火尚幼曹公能原宥佩服,心存惋惜。你呢?”
“我?”貂蟬聞言,淡淡笑了笑,精緻的面容加上那種看盡滄桑又湣�鵠��磺械鈉膠偷�恍σ猓�布渚腿盟�砬傲礁雒廊索鋈皇���
“我不要誰的佩服。這輩子,好的壞的我都已經經歷過。如今也只是想找個地方安安靜靜度過餘生罷了。下邳很好,或許我對奉先並沒有我想的那麼深情,只是多少年下來,無數次懷念裡,記起的便只剩下了他的好。記憶一層層的模糊,又一遍一遍地被我重複,有時候連我自己都分不清我們到底有沒有過我記憶裡的那些事情。可是總得給自己留個念想……”
“我未必會直接往徐州,或許會去洛陽,或許會去長安,或許會去其他什麼地方,總之走走看看,反正人如今年歲長了,樣貌也不像年輕時候那樣出挑,加上護衛很足,曹公治下治安也好,我倒再不用擔憂出門時候會被登徒子搭訕的事了。”
蔡嫵和蔡琰聽罷互相對視著。誰也不知道該對貂蟬說什麼好,只能抱著貂蟬已經顯得瘦銷的肩膀依依不捨地作別。
貂蟬在給了兩個好友一個安撫的笑容後,轉過身,脊背挺直,毅然決然地踏上了遠走的馬車,向著東方而去。背影決絕乾脆,毫不留戀。
蔡嫵淚眼模糊地看著越來越遠的馬車影子,心裡酸楚難當:她有預感,這輩子她和貂蟬都在不會相見。貂蟬聰明,她在一切落定後,勇氣十足地選擇了她自己想過的生活,不是圍在身邊,不是蠅營狗苟,而是淡然離開,不留隻言片語,不帶一草一木,香蹤飄渺,就此消散在滾滾紅塵,漫漫春秋中……
236、薦趙雲將戰長版
在蔡嫵為自己的好友的離開而黯然傷神的時候,已經兵至南陽,駐紮宛城的曹操亦是感懷萬千。這會兒的他正站在淯水河畔,看著緩緩流淌的淯河水,面容靜謐,一語不發。
他軍至南陽已經有兩天。張繡待他還算恭敬,雖說不上跟張遼、徐晃他們一般親近,但該有的禮節該盡的忠心,張繡還是做到了的。甚至在報告荊州襄陽的劉表部動向的時候,張繡和他的部將比曹操自己的嫡系人馬還要盡責:在曹操手下細作還沒有訊息反饋時,張繡已經告訴他,前幾日劉表病危,已經在病榻前召見劉備。兩人屏退眾人,不知究竟密議了些什麼。只知道這之後,劉備就一直在稱病在家。不在理會荊州軍政。不過,劉表二公子這陣子似乎他孃舅蔡瑁和一干荊州大族走的甚是親近,在劉表病榻也是一番孝子模樣。劉表現在對這個小兒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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