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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東西揪過來,都沒好好吃過飯。嫵丫頭呀,你是不是現在該心疼心疼老道兒我了?”
蔡嫵眨眨眼,看看一臉小星星地左慈,再看看風塵僕僕的華佗,心裡暗自懊惱了下自己的粗心:果然每次看到左慈,她腦袋都會秀逗一陣。
“你想吃什麼?”蔡嫵撇著嘴問左慈,左慈毫不客氣,伸著手指大模大樣點了一堆,等點到蔡嫵眉角直抽了他才意猶未盡地捋著鬍子咂摸咂摸嘴說:“暫時就這些吧?不夠再點。”
蔡嫵狠瞪了他一眼:還暫時就這些吧?他知不知道他剛才點了二十幾個菜?就他和華佗兩個,他吃的完嗎他?
蔡嫵邊小聲吩咐杜若去廚下通知,邊小聲嘟囔著:“你怎麼每次來都餓死鬼投胎一樣,這麼多你吃的完嗎?”
左慈表情愉悅地看著往廚房走的杜若,很心不在焉狀地回答蔡嫵:“啊,吃不完。吃不完留著當宵夜。啊呀呀,這盤子裡是金絲糕?哎喲,老道兒在河北最懷念的就是嫵丫頭做的金絲糕了,不行,我得先嚐個,墊吧墊吧。”說著左慈就直接跑到桌案前,一把摟過盤子,抱懷裡一臉滿足狀地啃糕點去了,連侍女過來上茶都沒理會。
蔡嫵看著吃的無比投入的左慈,直覺眉梢眼角都不停抽搐。她想了想以後,決定不理這個能讓她血壓升高的人,果斷扭頭看向華佗:“華公是從冀州來的?”
華佗點點頭,放下手中茶碗,聲音輕緩地解釋:“是去幷州,後經冀州,在鄴城遇到元放,被他火急火燎拉過來的。”
蔡嫵偏著頭眨眨眼,不曉得想起什麼重複道:“鄴城啊?那裡有在打仗嗎?”
華佗搖搖頭:“並無。冀州治所之上……”
“仗都打到幽州易京城外去了。公孫伯圭那老小兒不知道發了什麼瘋,居然建了個高樓給自己,每天呆在裡頭指揮戰局,連親信都不召見。聽說手下有人要建議他投降的,他直接把人給‘咔嚓’了。嘖嘖,脾氣真不好。”左慈忙裡偷閒,抽空抬頭插了句話。
蔡嫵身子一僵:“那他手下將領……怎麼樣了?”
左慈邊吃東西邊含糊不清地回道:“他手下將領這麼多,肯定不是要戰死的就是要投降的。”
蔡嫵抿了抿唇,腦袋裡迅速思索著管休的話,他會選擇哪一條?可是思索思索去,卻發現她對管休的影響還停留在他十六歲的時候,她甚至已經不能判斷這會兒管休到底是什麼性格了,甚至管休在她腦海中的模樣也漸漸模糊了。蔡嫵合上眼睛,只依稀記得他有一雙挺直的劍眉,有雙疏朗的星目,至於其他地方,她完全記不清楚了。
這個認知讓蔡嫵心裡有些許失落:畢竟那是她曾經想過要嫁的人,是她在這一世第一個喜歡的人,雖然很懵懂,對他感情也親情更多,但蔡嫵總覺得自己隱約是欠著他什麼。或許,是一份無法回報的情,或許是一份永遠難圓的憾,或許是他當年離開是那句:你可一定要好好的,不然我可真是……不甘心吶。
蔡嫵陡然的沉默讓她對面的華佗微微愣了下,華神醫很善解人意地轉移話題:“此次去鄴城,老朽病人裡倒是有一位蔡夫人的故人。她在得知老朽將來豫州時,還託老朽轉交蔡夫人一封信。”
蔡嫵一怔,抬起頭,困惑地看著華佗:“鄴城故人?我好像不記得我有鄴城的故人呀?”
華佗從袖子裡抽出一個信封放在案上推給蔡嫵,解釋道:“是孟夫人託華佗送來的。是冀州本初公帳下郭公則大人的夫人,蔡夫人可曾認識?”
蔡嫵拿信的手陡然一僵,看著信的封皮上相隔數年,似曾相似的筆跡忽然生出一種恍如隔世的喟嘆感:原來,她在冀州真的還有故人,只是在這麼些年裡,她下意識地選擇了遺忘和逃避。因為沒有一個人比她更清楚從郭嘉離開冀州那一刻起,她和孟珊就不可能再有從前那般閒聊敘話的機會了。她們的丈夫分屬於不同的陣營,總有一天會彼此的對立面,而那時的她們也只會有階下俘虜和得勝軍屬的區別。
蔡嫵有些手抖地接過信,並沒有馬上拆封而是抬起頭看著華佗,聲音沙啞:“孟珊姐姐,她如今身體如何了?”
華佗垂下眸,輕嘆口氣:“多年心病,藥石少力。加上後來入鄴城,與眾多官家周旋裡,憂思過甚,鬱結於心。恐怕……時日無多。”
蔡嫵“唰”的一下僵了身子:多年心病,她約莫是知道的。只是時日無多卻是指什麼?蔡嫵挺直了身子,轉臉看向華佗,以一種飄渺的口氣問道:“華公所言的時日無多……是指……”
華佗搖搖頭,口氣中帶著一絲痛惜和悲憫,很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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