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記得每天通風,不然人容易悶出病來云云。於是柏舟很聽話的走到窗邊開了窗戶。回頭就見郭嘉已經撐著身子坐起來,一手撐著下巴,眼看窗外也不知道思考什麼。
柏舟皺皺眉:“先生,你得休息!”
郭嘉回頭,淡淡笑道:“放心吧,你家先生沒事。你主母給帶的藥,我雖然不記得頓頓按時全吃,但好歹也沒真落下許多。”
柏舟鬆了口氣,隨即又有些氣惱,跺了跺腳瞪著郭嘉:“先生,你又裝病騙人!你知不知道你那會兒很嚇人,知不知道公則先生很擔心?你這要是真的病了,你讓柏舟怎麼跟主母說?”
郭嘉搖搖頭,點點胸口:“倒未必全是裝的……這裡……還真是悶的很,公則那裡……馬上就要耐不住性子。沒看到他出了酒樓後就欲言又止嗎?我怕我再不病一回他就要忍不住立刻問我,對冀州想法如何?是否要留下與他共事了。”
柏舟眨眨眼,不太明白地問道:“先生來冀州不是為了和公則先生、仲治先生一起共事的嗎?難道先生和公則先生起爭執了?”
郭嘉沒有回答,垂著眼睛輕嘆口氣。
柏舟見此也不再多問,只是低垂著頭,把托盤放到了郭嘉手邊的小几上,正要回身卻聽他家先生冷不丁問了一句:“柏舟,你說這會兒你家主母在幹什麼?有沒有收到先生的書信?”
看看天色,柏舟不由黑線。剛還覺得他家先生嘆氣時頗有中高深莫測的感覺,這下被郭嘉這個問題一問,徹底消失沒影了。
柏舟心裡很無語:我說先生唉,你那信寫了發出去不到三天,就算公則先生派去送信的人騎的是千里良駒,那也不可能把咱們走了近一個月的路三天走完!你病糊塗了不成?腦子連這個帳算不過來?
只是人家到底還是好少年,壓抑著抽搐的嘴角,頭一低,用非常無辜非常坦誠地語氣,老老實實地回道:“柏舟不知。”
郭嘉輕笑一聲:“猜猜看嘛。我猜她這會兒不是在繡花就是在看帳。”
柏舟繼續低頭,當做沒聽見般默不作聲:反正他家先生也沒指望他回答。人家自個兒想媳婦兒了,他跟著瞎摻和什麼?
不過這會兒郭嘉卻猜錯了,在豫州陽翟,蔡嫵一沒繡花,二沒看帳。人家正躺在榻上被杜若監督著喝藥呢。和郭嘉似病非病的裝相不同,這姑娘時紮紮實實地受風寒發熱了。
進了九月份,天氣轉涼,原本就是風寒高發期,加上蔡嫵這陣子送走夫婿尋幼弟,忙著家裡操持外頭,一不注意,一場秋雨過後,人就真的躺倒了。
蔡嫵和郭嘉不太一樣,她屬於那種平日裡輕易不生病,一旦生病就是來勢洶洶,拖在病榻上要躺一陣子才能好轉的。而且人在生病的時候很脆弱,蔡嫵這時下就老想自己身邊能有郭嘉陪著,說說話,哄哄人。可郭嘉人不在,蔡嫵心裡就空落落的,很委屈,很難過,人也難免鑽牛角尖:你看,我嫁他三四年,哪次他病了我沒守著侯著他?可我這頭一病,他人都不在跟前,我連他到沒到冀州都不知道。你說這公平嗎?
蔡嫵越想,心裡越不是滋味,到後來人躺在榻上看著帳頂,鼻子都有些發酸了。
伺候著的杜若見情形不對,趕緊開口:“姑娘可是想姑爺了?”
誰知不問還好,一問就像忽然開了哪個閘門,蔡嫵眼淚“啪嗒啪嗒”就開始往下掉,可偏偏自己還不知道,揪著被子一股賭氣語氣:“誰想他了?人家人都不知道在哪裡飲酒作樂呢?我想他做什麼?”
被衝了一口的杜若一見此,心裡暗笑,嘴上卻趕緊安撫:“是是是,姑娘沒想,姑娘沒想。是杜若猜錯了。”
蔡嫵聽了眨眨眼,覺得自己被當做小孩兒似的哄了,才有些難為情地紅了紅臉。那被頭擦擦眼淚,聲音裡帶著鼻音小聲嘀咕:“杜若,你說姑娘是不是很沒出息?我記得我之前沒這麼*哭的。怎麼跟了你家姑爺以後我發現自己眼淚比以前多了呢?”
杜若低著頭,斟酌了下,語氣帶著一絲調侃說道:“杜若以前聽府里老人說孩子摔倒了,要是沒看到大人在身邊會自己拍拍塵土爬起來,若是看到有大人在,則會趴在地上哭鬧,等著大人來哄。”
蔡嫵聽著嘟嘴:“你說姑娘我像小孩子?”
杜若認真的搖頭:“杜若的意思是其實哪家姑娘都會像小孩子。只是平日不見得表現出來。
等到見到那個人的時候,知道被人寵著護著,才會發洩自己的委屈。不然就算摔得再疼,沒人憐惜,哭了也是沒用,不如干脆些自己爬起來。”
蔡嫵眼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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