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郭嘉沉默,滿眼複雜地看著郭圖。良久還是閉了閉眼睛,很是無奈地發出一道長長的嘆息:“公則……你……你讓我說你什麼好呢你?”
郭圖搖頭自嘲地笑了笑,抬眼面對郭嘉時又一副貌似輕鬆姿態地聳聳肩,眉眼帶著希冀:“其實也未必就如奉孝所說那樣。大公子雖是不如三公子那般得明公喜*,但是到底是明公長子,將來若是……還是長子承嗣的希望更大些。”
郭嘉皺眉,思考片刻沉吟道:“公則要是當真如此以為?”
郭圖點頭,給了個“那還用說?”的表情。
郭嘉嘆口氣:“我初到冀州,尚不知此間具體情形到底如何。只看三公子能在這裡堂而皇之宴請袁公帳下之臣,就可見袁公對這位幼子平日定是疼*有加,縱容非常。為人父母,雖*惜子女卻也難免有偏心之處,即便手心手背都是肉,但手心到底比手背暖了幾分。袁公現下春秋正盛,二子爭嗣就已成黨爭,若他百年之後……”
“奉孝慎言。”郭圖一把拉了郭嘉,緊張地看向門外,見門外無人,才微微鬆了一口氣。
郭嘉見此,手撐著桌案暗自嘆息,終究沒告訴他柏舟就在外看守著望風的事。
“罷了,你既不願多聽我也不再多言。盼只盼袁公能是個明白人,別做出像武姜那樣的糊塗事,不然這冀州遲早會上演出鄭莊段伯間兄弟反目的攻伐舊事。”
郭圖聽完先是一愣,接著笑著擺擺手,拍著郭嘉肩膀安撫道:“明公到底是明公,怎會如武姜那婦道人家一般?奉孝此話多慮了。”
郭嘉眨眨眼,看郭圖一臉信任表情,張張嘴,到底還是輕嘆口氣,沒有再繼續說下去。
等菜式上來的時候,郭圖和郭嘉因著剛才的事都有些各懷所思,心不在焉。一頓飯下來,竟是吃的沉沉悶悶,全沒了來時的和悅氣氛。
飯畢出門,郭圖繼續陪著郭嘉逛薊縣,郭嘉依舊跟飯前一樣:看東西、聽說話、跟人閒扯。郭圖卻沒了來時的沉靜,幾次看著閒適聊天的郭嘉,欲言又止。郭嘉似沒看到,照樣一臉和煦地觀察著來往行人。只是沒過半個時辰,剛剛好奇寶寶一樣仔細聽完一個大爺說生絲刨繭的事的郭嘉忽然毫無預兆地彎下腰,捂著胸口一陣劇烈的猛咳,咳完頭腦發暈,眼界模糊,站直身踉蹌一把,扶住郭圖才穩住身形。
郭圖被嚇了一跳,一把架住郭嘉,回頭看著柏舟厲聲問道:“你家先生這是怎麼回事?這幾年不都沒這麼樣了嗎?怎麼才到冀州就犯舊疾?你怎麼照顧的?”
柏舟亦是手足無措:這……先生這幾年身體明明已經好多了,秋冬天咳嗽的事情也很少見,怎麼這會兒又……哎呀,這要是讓主母知道,先生剛出家門不到兩個月就給病了,那回去後他可絕對有的受了。
郭嘉臉色泛紅,一手按住胸口,一手搭著郭圖,搖搖頭,聲音低低對郭圖道:“是我自己離開豫州這陣子忘記吃藥,怪不得柏舟。”
郭圖擔憂地瞪他一眼:“你府中可有藥?我送你回去。實在沒有你可帶了方子?我著人抓藥?”
柏舟一拍腦袋,趕緊道:“先生來時,主母給備了丸藥的。就在府裡放著。”
郭圖聽完也不遲疑,一手扶著郭嘉,一邊走一邊對著柏舟吩咐說:“你還愣著?還不趕緊回去給你家先生備藥去。”
柏舟恍悟,轉過身一路向著自家在冀州的新府邸跑去。郭圖則扶著郭嘉輕步緩行往回走。路上郭嘉一手攥拳抵在唇邊,雖盡力壓制,卻也有幾次都咳得直不起身。郭圖邊擔憂地拍著他後背,邊閃著眼睛,暗暗轉開心思:奉孝這身體,若是真到冀州事於明公,多慮多思,勞心勞力,他能……撐多久?
到了郭嘉府上,郭圖把人送進臥房榻上,看著人吃了藥,又吩咐了下人要好好照看著,這才帶著不放心的離開。
柏舟這裡送走郭圖,轉身趕緊回去。到了郭嘉榻前,端著廚房裡新作的一碗熱湯:“先生可好些了?可要起來用些湯?”
郭嘉躺在榻上閉著眼睛搖搖頭:“公則可走了?”
柏舟眨眨眼:“公則先生已然離開了。臨走時交代柏舟要好好照看先生。”
郭嘉微微嘆息一聲,指指窗戶:“把窗戶開啟。”
柏舟一愣,勸道:“先生,你身上還病著呢。要是開窗,著了風怎麼辦?”
郭嘉笑著搖搖頭:“先生沒事。開窗吧。在家的時候不也一樣這樣嗎?”
柏舟遲疑了下,想想在家時好像主母是挺喜歡開窗通風的,好像還挺鄭重其事地交代過他,說以後書房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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