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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熠和雁鸞霜潛蹤匿形移到門外,只見古堡門內寬敞的大殿裡,有兩名老僧,一持金杵,一擎禪杖纏鬥正急。
而令人困惑之處,卻在他們施展的招式身法,雖然各有千秋,但隱約可見乃是同出一源。
林熠大覺古怪:「竟是盤崗大師和巖和尚!盤崗大師出現在這裡,倒也不算奇怪,可巖和尚是從哪裡冒出來的?」
「吭!」杵杖交擊,兩名老僧齊齊飛退,拉開了三丈多的距離。
盤崗大師背上袈裟破裂,耳鼻內滲出縷縷鮮紅血絲,樣子猙厲仍不失威武。
他以杵拄地,站定身軀,頭頂「絲絲」淡金色蒸汽升騰,氣喘如牛說道:「師兄,我本來就不是你的對手,方才又遭你背後偷襲捱了一杖,今日之戰,心中本不存任何生還僥倖。
「我只想知道,是不是你冒充盤念方丈劫走花纖盈,又在白樺林佈下陷阱,嫁禍大般若寺?」
林熠聞言,不禁對盤崗大師的觀感大為改變。
白樺林血案從一開始,他就隱約覺得不像是盤念大師所為。
畢竟身為禪宗宗主,縱然心懷叵測也要愛惜羽毛,豈會明火執杖地暗算冥教和青木宮,引人非議?
況且事後自己和青木宮餘部,必定會大舉報復,盤念大師又何必要去作如此愚不可及、引火焚身的傻事呢?
至於密宗,或許與此事存有關聯。
然而依照花纖盈、鄧宣和邙山雙聖所言,假扮盤念大師的真兇,施展的「拈花佛指」爐火純青,外人絕對假冒不來。
因此,聯想到巖和尚的出身,以及他反出大般若寺,近百年的未了恩怨,林熠最為懷疑的便是此人。
巖和尚冷冷道:「你能想到這些,也算難能可貴。不錯,是我乾的。可惜林熠精靈似鬼,竟沒上當,否則正可借他之手除去盤念,一消我多年心頭之恨。」
林熠心頭嘿了聲道:「果然是他!難道是龍頭在幕後操縱主持麼?」
與此同時,耳中聽到雁鸞霜傳音入密道:「我知道這人是誰了,大般若寺、盤心大師。」
林熠點點頭,沒有說話。
那邊盤崗和尚悵然道:「你痛恨大般若寺和盤念師兄,我都能理解。可也不該使出這般惡毒的手段,又害了數十位無辜之人!」
「無辜?」
巖和尚怪笑道:「你說這話,著實教我驚訝。難道一個嫉惡如仇的佛門高僧,會為一幫青木宮,和冥教作惡多端魔頭的死,感到可惜麼?殺了他們,又有什麼錯,不正可為世間掃蕩清平?」
盤崗大師無言以對,片刻後說道:「師兄,我求你最後一件事。只要你肯答應,我願代盤念師兄一死,立刻自裁在你面前,絕不食言。」
巖和尚翻著白眼地回答道:「你的命已捏在我的手心裡,還有什麼條件可談?」
盤崗大師眼睛裡怒意一閃,旋即消隱,沉聲道:「請你向林教主、花宮主等人說明真相,為方丈師兄洗清嫌疑。不然,我盤崗捨命相拼,師兄也未必好受!」
巖和尚想了想,頷首道:「好,你自盡罷,我答應你就是。」
門內門外三個人,都沒料到巖和尚會答應得如此爽快。
林熠暗自冷笑,曉得這老魔頭如此輕易允諾,定是另有詭計。
盤崗大師顯然也深知師兄為人,說道:「那便請師兄在佛祖面前立個誓約。」
巖和尚目光閃動笑道:「多年不見,你長進不少啊。」雙手合十朗聲道:「佛祖在上,貧僧盤心承諾在盤崗師弟圓寂後,定將此事真相,告訴林熠與花千迭。若違此誓,死後墮入十八層阿鼻地獄永不得超生。」
盤崗大師原有疑慮,可聽巖和尚信誓旦旦地立下毒誓,不由也信了九分。
他身受重傷,生機已絕,全憑一口元氣支撐與巖和尚苦戰至今。當下鬆了口氣欣慰道:「阿彌陀佛,多謝師兄成全。苦海無涯,還望盤心師兄能回頭是岸。」
說完,舉起左掌,懸到額頭上方就待自裁。
雁鸞霜驀然從門外掩身之處,走了出來,揚聲道:「盤崗大師且慢動手,晚輩尚有一言!」
盤崗大師一楞,與巖和尚雙雙朝雁鸞霜望去,疑惑道:「雁仙子,你也在這兒?」
雁鸞霜緩步走入大殿。
殿中四處可見散落一地的神像碎石,和零星可見的祭祀神器。
她嫣然一笑道:「君子可欺以其方。盤崗大師,你險些上了你這位師兄的當。」
巖和尚被雁鸞霜橫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