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候便會了,可嘆公老頭還自鳴得意的拿出來顯擺,真正好笑。”
他的後面一句話,顯然是在對著公攬月而說,但公攬月也著實沉得住氣,硬生生忍耐下來沒有出聲。
果不出其然,兩道光幅同時一黯散滅,這第一幅對聯算是完成了。
片刻之後,宮燈再亮,落下第二道上聯,自是容若蝶已將第二幅壁畫中暗藏的玄機破解。
這第二幅上聯比剛才一幅多了一字,寫的是“風扁”。
岑婆婆剛剛放下心,又輕蔑道:“公老兒胡說八道,清風無形,又怎會是扁的?”
林熠縱聲笑道:“岑婆婆教訓的極是,這才第二幅對聯,公老爺子已開始不知所云了。”
他曾聽宋震遠說起過此聯,曉得是廣傳於文人墨客中的一幅妙對,如此戲謔,不過是在故意譏笑公攬月而已。
公攬月再好的涵養這時也按捺不住,出聲冷笑道:“信口雌黃,有辱斯文。以扁喻風,是何等的天馬行空之作。你對不出下聯就乾脆閉嘴,何苦還來大放厥詞?”
林熠嘆道:“公老爺子,在下真為你感到悲哀。我要是你,出了這種狗屁上聯,羞的恨不能找塊豆腐一頭撞死算了。
“如此簡單的題目,讓小曹衡見著都提不起精神、懶得應對,你還好意思擺出來賣弄?風扁月圓,不過如是。”
說罷縱身而起,凌空以指力在光幅上書就“月圓”二字。
“呼”的光幅消退,公攬月寒聲道:“林熠,你莫要得意。九幅對聯僅現其二,往後越行越難,我但願你能夠笑到最後!”
“叮”的第三幅上聯落下,乃是“獨角獸”三字。
岑婆婆對林熠信心大增,豪邁叫道:“小混蛋,這副下聯也給他對上,氣破公老兒的肚皮!”
林熠道:“這有何難?”揮臂彈指,“比目魚”三字在光幅上一蹴而就。
接下來容若蝶與他一事破解陣圖,一事解答下聯,勢如破竹連克洪荒八陣。期間對聯的字數不斷增多,難度也相應加大。
“煙鎖池塘柳,炮鎮海城樓”、“雪壓竹枝頭點地,風吹荷葉背朝天”、“琵琶琴瑟,八王在上;魑魅魍魎,四鬼靠旁”,這些奇思妙對,或乃前人所創,或為公攬月殫精竭慮所作,精采紛呈,不一而足。
林熠也逐漸收起對公攬月的嬉笑之語,凝神思考解答上聯。每每苦思冥想之際,都禁不住想一掌轟碎光幅,而一旦揭開謎底,則分外輕鬆,心中喜悅實不輸於往日參透了一項絕難的心法口訣。
但在最後一幅石壁陣圖前,容若蝶卻沉思良久未見動作。
她清澄的目光始終尋索於沙漏上下,眸中透出一縷困惑之色,好像正有一道難題百思不得其解。
那沙漏頂上,用紅木雕刻了一頭威武盤踞的天龍,頭顱上昂傲然佇立。下方的木質基座四平八穩,分向四周探出龍爪深扎於地,將偌大的沙漏眾星捧月般高高拱起。
透明的漏斗中忘塵水不斷流逝,僅剩下十之二、三。
岑婆婆滿臉期冀的注視容若蝶,嘴唇翕動了一下,終究忍住沒有出聲催促。
容若蝶嬌嫩如玉脂似的肌膚上輕輕徐徐浮現一抹嫣紅,顯是心力耗損過甚所致,驀地身軀微微晃動,險些軟倒。
岑婆婆趕緊將她扶住,只覺她的纖手裡盡是溼涔涔的香汗,短短的半個多時辰,不啻如經過了千軍萬馬廝殺角逐般的勞累疲乏。
岑婆婆心疼至極,說道:“小姐,先服一顆藥丸吧,待歇息一會兒再看不遲。”
容若蝶緩緩合上雙目,濃黑靈秀的長睫輕輕翕動,搖了搖頭道:“不行啊,婆婆,留給咱們的時間可不多了。”
岑婆婆取出一枚藥丸讓容若蝶服下,又為她輕輕抹著後背安慰道:“也不急這一小會兒工夫。”瞪著林熠喝斥道:“你這小混蛋愣在一旁作甚,趕緊給我尋出上聯來。等沙漏流盡,咱們三個人一塊兒完蛋!”
林熠苦笑道:“岑婆婆,別那麼兇巴巴的好不好?你老人家若和氣一些,少動幾次怒,臉上的皺紋也會少許多。”
岑婆婆左手源源不斷的將真氣輸入容若蝶體內,嘴裡罵道:“你小子少來油嘴滑舌。若非為你,我家小姐又怎會身犯險地,來尋公老兒?你不感恩戴德也就罷了,為何還來消遣老身?”
林熠一怔,心中思索岑婆婆話中的意思。
任容若蝶如何神機妙算,也不可能曉得自己身陷玄映地宮,她此行怎麼會變成為自己身犯險地?
容若蝶精神稍振,細細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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