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曹彬一醒,喝道:“站住!你們找誰報仇去?咱們押的鏢銀還要不要了?”
馬橫雖義憤填膺,蠻勁發作,可對曹彬仍不敢放肆,一跺腳叫道:“大師兄,這都什麼時候了,師父都被人害啦,咱們還管他什麼狗屁鏢銀?”
曹彬控制住自己的情緒,徐徐道:“越是這時候,咱們越要鎮定,不能砸了威遠鏢局的招牌教外人看笑話。馬師弟,你先請趙師弟到林內小憩,我去見過閻九爺,稍後咱們再來商議家裡的事情。”
他深吸一口氣,強作出笑容迎上閻九,抱拳招呼道:“九爺,曹某家中突遭大變,一時心慌意亂怠慢了諸位朋友,尚請海涵。”
閻九趕忙還禮道:“好說,好說!在下是來歸還鏢銀的,先前對曹兄多有冒犯之處,還望萬勿計較。說到底,咱們也都是被曹執那兔崽子給坑了。”
曹彬一愣,不知這話又該從哪兒說起,不解問道:“九爺,此話怎講?”
閻九撓撓亂糟糟的頭髮,苦笑道:“事情的經過在下都寫在上面了,曹兄一看即知。”說罷,從袖口裡取出一封信箋雙手交給曹彬。
曹彬匆匆開啟一目十行,瀏覽一遍心臟幾近停止跳動。
就見上面白紙黑字,清清楚楚敘述了曹執如何偷偷聯絡太陰四煞,如何許以種種好處,懇求他們出面劫走曹彬的鏢車。
又寫了奉仙觀心航道長如何率著眾道士半路攔截,欲要殺人滅口,一石三鳥。最後閻九又如何為一位黑衣蒙面人所救,奉其所請特來歸還鏢銀,負荊請罪。
曹彬腦海裡迅速盤算應證閻九紙上之言,除了那位蒙面人他能確認是林熠無疑外,其他的事情雖令人匪夷所思,但絲絲入扣,合情合理。
況且他們根本沒有陷害曹執的必要,心中雖十二萬分不情願,但已信了八、九分。
他和曹執因性情不合,近年來日漸疏遠,但終究是親生的兄弟,怎也料想不到手足相殘之事,今日果真發生在自家兩兄弟之間。
他收起信箋,略略平復心緒說道:“多謝閻兄歸還鏢銀,相告實情。”
閻九搖頭道:“哪裡的話,在下一時的鬼迷心竅,連累曹兄不說,差點把兄弟們的性命也丟了。咳,這個跟頭栽得重了。假如曹兄覺得可以,在下和兄弟們願隨諸位同返漣州府,當面與那兩個狼心狗肺的東西對質!”
紅三娘嬌聲道:“當家的說得是,這事咱們怎麼也不能便宜了曹執這小子!”
曹彬心裡苦笑,太陰四煞拍著胸口願意出頭,應該是想趁機一吐胸中惡氣,但這同根傾軋之事並無甚光彩,如讓雙方當面對質,中間還摻合著奉仙觀,不但將家醜昭示於天下人,自己更不知該如何收場方為上策。
如今自己的父親剛被人毒害,曹府正逢多事之秋,他作為兄長,又怎能不顧大局,火上澆油?
他當下婉轉道:“大夥兒的好意,小弟心領。奈何日前家父不幸駕鶴西歸,小弟方寸已亂,這件事情暫擱幾日不遲。”
紅三娘驚道:“曹老爺子被人下毒害死了,兇手是誰?”
曹彬回答道:“小弟無能,尚不知兇手是誰。如今正要回府奔喪,追查此事。”
汪八“吧嗒吧嗒”抽著旱菸,一翻怪眼道:“曹兄弟,這事依老夫看來,也不用查了。八九不離十,定是你那王八羔子兄弟乾的。他既然能陷害你,那毒死自己老子的事兒,又有什麼幹不出來?”
曹彬曾親眼目睹曹子仲那夜杏樹林中大顯神威,將金牛宮護法高滇與一眾弟子格殺當場,其修為何等的厲害,焉能是曹執所能暗算得了的?
況且自己的這個兄弟雖有些不成器,但若說他有膽敢害死爹爹,曹彬仍不能相信。
可這些話他也不便對閻九等人說,只搖頭道:“在下的兄弟雖然一時糊塗,但終究並沒想害死我,更何況是忤逆弒父之事,一定不會是他。這事一時半刻也說不明白,還待小弟回府後再詳加查詢。”
閻九欲言又止,終於忍不住壓低嗓音道:“曹兄,在下多嘴提醒你一聲,小心曹執背後再跟你玩陰的。
“令尊一死,太霞派掌門和威遠鏢局總鏢頭的位子都空了出來,那小子哪會甘心今後萬事都要聽從曹兄的,不定會使出什麼陰招對付曹兄。他有奉仙觀那幫牛鼻子撐腰,你未必能鬥得過他們。”
曹彬謝道:“承蒙閻兄關懷,小弟自當留神。”
閻九見話已說到,於是拱手道別:“曹兄,我等告辭。”
曹彬頷首道:“有勞諸位送還鏢銀,他日有暇小弟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