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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熠搖頭道:“不用,你安心休息,我就在隔壁的小廳裡等他們,查完了便立即收隊回去向宮主覆命。”
他踱步走進小廳,奶孃隨後端了一杯沏好的香茗進來,說道:“二旗主,請用茶。”
林熠放下手中把玩的古董,接過茶道了聲謝,自顧欣賞著字畫。
過了片刻,有人來稟報搜查結果,當然是連一片衣角都沒找著,當下林熠再無多話,告辭離去。
出了匯桐園,林熠打發兩名弟子前去回稟石品天,自己則是馬不停蹄地開始追查甄剡、大廚和晴草的命案。
他驗屍查痕,收集物證,傳喚人證忙了大半個上午,並未發現更多有價值的線索。
唯一引人疑竇的是甄剡的死。
林熠昨晚曾和他在天石宮外激戰一場,未見勝負,其實力之強悍可見一斑。這樣一個神秘高手落水溺死的可能性有多大?
絕無可能。
可他的確死了,冰冷僵硬的屍體,既見不到任何傷痕,也沒有中毒的跡象,一條重要線索就此斷去,林熠徒自深陷在一團迷霧中。
對手的確很強,每當有一點蛛絲馬跡出現的時候,總能更快一步將它掐斷。懸案至此,彷彿已是死局。
午後石頭來請,林熠進了書房,迎面先見到兩條交叉在一起、高高蹺在書桌上的腿,石品天正閉目養神。
林熠剛落坐,就聽他懶洋洋地嘆道:“冥教的那位凌姑奶奶委實厲害,幸虧老子早知道她會出現。”
林熠笑了笑,問道:“他們住在哪裡?”
石品天道:“聽蟬軒,匯桐園隔壁,很近。今天上午你查得怎麼樣?”
明明一頭霧水,疑雲盤桓,林熠卻淡淡回答道:“很不錯。”
石品天居然也信了,呵呵一笑道:“我看也是。”他的眼裡閃過一道冷光,陰陰道:“殺罷,他們殺的人越多,說明咱們的事情辦得越好。”
發現林熠的視線始終注視在自己的雙腿上,他嘿嘿笑著收了下去,接著道:“我請你來,是有另外一樁事情要商量。”
他身體稍稍前傾,壓低嗓音神秘地道:“就在剛才老夫接到秘報,敝宮珍藏的那捲雲篆天策居然出現在右寒這小子的手上,只不知是真是假。”
林熠聲色不動,道:“是真是假,宮主應該再清楚不過,何故來問我?”
石品天緊盯著林熠的臉足有半晌,才徐徐道:“實不相瞞,敝宮的雲篆天策早在五年前已經被盜,老夫現在唱的不過是空城計。”
林熠心頭一震,聽到石品天繼續說道:“我不便親自出面,又信不過其他人,想來想去也只好勞動林教主,到右寒那兒轉上一圈。”
天石宮的雲篆天策被盜了?還是石品天唯恐自己下手,故意順水推舟?林熠心中飛速轉念,冷冷問道:“石宮主信得過林某?”
石品天粗豪的臉上露出老狐狸一般的笑容,悠悠道:“你說呢?”
林熠也笑了起來,把雙腿蹺到了桌面上,靴底幾乎伸到了石品天的鼻子底下,晃動著兩隻腳,寫意地挪了挪身子道:“這樣坐著果然舒服得很,難怪石宮主喜歡。”
石品天哈哈大笑道:“你這才發現麼?若是坐在老夫的這張椅子裡,蹺起來可是更加舒服……不過,想來你不會有這興趣。”
林熠似笑非笑,瞥著石品天問道:“石宮主如何知道林某沒有興趣?”
石品天好自以暇道:“萬潮宮裡的那張椅子坐起來才是真的舒服,老夫的這張實在有點燙屁股。何況它遲早要換主人,我也坐不了太久啦。”
林熠一笑起身道:“只要石宮主願意,想坐多久都沒問題。我這就到積雨小築轉轉,看看會否有什麼意外驚喜。”
他到積雨小築找石右寒卻撲了個空,僕從也說不清楚這傢伙午後去了哪裡。而當他坐在積雨小築等候石右寒的時候,卻有人悄悄前往聽蟬軒拜訪凌幽如。
凌幽如有點頭疼,因為來人開門見山的第一句話就是:“我要求見林教主!”她上下打量著面前這位俊秀虛弱的少年,猜不透他到底是什麼意思。
想了想,凌幽如還是回答道:“對不起,我們也正在找林教主的下落。”
可惜對方壓根不相信,斬釘截鐵道:“林教主昨晚就藏在晚輩的匯桐園內,可今天一早便悄然離開了。我知道凌長老一定有法子聯絡上他,請轉告林教主,務必儘快趕往匯桐園,我在小廳裡等他!”
說完他掉頭就走,好像深信凌幽如真能找到林熠,而林熠聞訊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