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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時廳外一名守衛沉聲道:“稟少主,石道廷率人在園外求見。”
石中寒起身道:“林教主請稍坐,我去應付他。這座“匯桐園”是大伯賜給我的,只要我不答應,誰也不能踏入半步。”說罷快步出廳,急匆匆去了。
廳裡靜悄悄沒有一個人,林熠突然變得無所事事,索性負手踱步,欣賞起牆上的字畫和架子上陳列的一排排珍稀古玩。
一支白玉瓷瓶吸引了他的目光,他小心翼翼地雙手捧起,撫玩片刻,甚至還好奇地將手指探入瓶口摸了摸內側光滑溫潤的瓶體,才又珍而重之物歸原位。
腳步聲響起,石中寒已走回小廳,輕笑道:“石道廷看上去好像知道林教主必藏身在匯桐園中,可眼下只能在園外眼巴巴地幹瞧,無可奈何。我猜他定是去向大伯請命搜園了。”
林熠道:“既然如此,林某便不能久留了,免得拖累少公子。”
石中寒胸有成竹道:“不礙事,大伯晚宴後已和石道蕭出宮去了,據說天亮才能迴轉,就讓石道廷在外面等著罷。
“再說,匯桐園小樓地底尚有秘室可做林教主藏身之用,我量石道廷沒那麼大膽子,真敢把我的匯桐園給拆了。現在外頭已被全面封鎖,林教主若是現身,必然陷入重圍。”
林熠問道:“少公子這麼幫我,不怕石宮主責罰於你?”
石中寒沉默半晌,長長吐了口氣輕聲回答道:“我早就想過了,為了使大哥含冤昭雪,就算賠上我這條性命,也無怨無悔!
我絕不相信大哥會幹出那樣無恥的事,林教主,找出真兇為大哥洗冤之事全拜託您了!”
林熠靜立不動,盯著牆上的一幅繁花圖怔怔出神,隨口問道:“少公子認為,會是誰在暗中陷害令兄?”
石中寒搖搖頭,苦笑道:“我不曉得,我從沒想過有人會害大哥。”說著落坐端起茶啜了一口,繼續道:“我更弄不明白的是,害死大哥兇手又能得到什麼好處?大夥兒平平安安、開開心心地做自己喜歡的事情,不是很好麼?”
林熠冷笑道:“少公子宅心仁厚,可惜並不是每一個人都有這樣相同的想法。”
石中寒放下茶盞,道:“也許林教主已不記得了,兩年前雍野通海宮一戰,我曾有幸親眼目睹您大顯神威、劍斬闢魔老尼,技驚四座,當時便心生仰慕、嚮往不已。
“可是我清楚自己是塊什麼材料,所以這些年來閉門讀書,從不敢招惹半點是非,只求能明哲保身;若失去大哥的照顧保護,可能連這一點也不得奢求了。”
林熠的唇角掠過一抹苦澀笑意,輕輕道:“平淡一生未必不是福,只是我走得太遠,已漸漸忘了它的味道。”
石中寒詫異地望向林熠,似沒料到睥睨正魔兩道、年輕有為的冥教教主也會親口說出如此頹廢落寞之辭,剛要回答,臉上湧起一層墨綠毒氣,石中寒猛然捏住自己的咽喉道:“茶裡有毒!”
林熠縱身欺近,探手將枚丹丸塞入石中寒口中,低喝道:“催動真氣護持心脈,閉氣不要說話!”左掌貼住他的胸口,輸入一道雄渾柔和的太炎真氣。
兩名廳外的護衛聞聲闖入,驚聲叫道:“少主?”四隻眼睛死死盯住林熠抵在石中寒胸口的手,想上前卻又不敢。
石中寒渾身顫抖滿頭冷汗,滴落的汗珠竟在燈光中射出淡淡的墨綠光芒,可見其毒性之烈。石中寒咬牙擺手喘息道:“不關林教主的事,有人在我的茶裡下毒!”
林熠喝道:“別說話!”一把抱起石中寒回身問道:“有沒有地方可以讓我替他逼毒?”
兩名護衛忙不迭點頭道:“隔壁就是少主的臥房,請隨屬下來。”身前一陣微風拂過,林熠已抱著石中寒掠身出廳。
他一腳踹開臥房的門,將石中寒放到軟榻上盤腿坐下,雙掌抵住他的背心源源不絕將真氣注入,以無上神功為其驅毒。
兩名護衛快步跟進,守在門口急聲問道:“林教主,我們少主不要緊罷?”
林熠沉著道:“不礙事,你們守住門口,不必驚動其他人。”
一炷香後,石中寒臉上的毒氣漸消,身軀也停止了顫抖,沉沉入睡。
林熠收回雙掌,將他平放到床上,蓋上薄被又脫下靴子後,才吩咐道:“少公子不會有事了,請兩位去查一下是誰沏的茶,那個送茶上來的侍女更要嚴加盤問。這裡交由我來守護,兩位只管放心。”
兩名護衛略一遲疑,應道:“那就有勞林教主,屬下這便去追查投毒之人。”
林熠也不去管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