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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在屋簷下,不得不低頭,碰上一位不能招惹的人,自認倒黴也沒辦法。
可惜臺階搭好了,牆上的人卻不肯就勢下臺。林熠想也不想便拒絕道:“不行,我還有其他事。”
並非林熠咄咄逼人不肯讓步,只因他委實無法答應,誰曉得這一留下要被拴到什麼時候?自己喬裝石道蕭的秘密不用別人來揭破,自己先露了端倪。
何況晴草一死線索驟斷,他要想找到在菜餚中放下解藥的人,需得爭分奪秒搶在對手前頭。
想到晴草臨死前只說出一個“是─”字,林熠心裡更是苦笑不已。
石道廷見林熠堅拒,微露失望嘆息道:“林教主可為難在下了。”
林熠看著時光在一點一滴的流逝,而疑兇早已不知逃到了哪裡,連受傷的阻擊刀客也隱入黑暗中,他下定狠心,再也不願與石道廷繼續僵持,冷冷道:“林某離開亦是迫不得已!”
石道廷細細的一字橫眉微聳,道:“林教主是想硬闖?莫非敝宮上千高手在林教主的眼中,譬如無物?難道石某一忍再忍,禮數不周?”
林熠搖頭道:“林某並非狂妄,但閣下倘若執意相留,也只好闖上一闖。”
說罷不再多話,身形霍然飛舞似是要向南突圍,卻劃出一道圓弧毫無徵兆地折而向西,朝著石道廷親自坐鎮的一面闖去。
石道廷見林熠舍易求難,反而臉色一變,低喝道:“射!”
在天石宮內,到處布有他親手設計或者改進的奇門法陣,平日皆隱沒在樓宇花木間,待到有外敵入侵舉手即可發動,兵不血刃便能盡誅來敵;唯獨他身後的宅院已屬內府,礙於重重顧忌不能大興土木,法陣的威力與變化反而薄弱。
今日竟被看透玄機,若是真任林熠直奔西首,大大糟糕!
石道廷身後的一排護衛聽到號令,同時揚手撒出一陣黃濛濛的沙塵,“嗤嗤”尖聲銳嘯,像一陣駭人的龍捲風般襲向林熠,希望他知難而退,改攻其他方位。
林熠不躲不避一頭撞入“黃鹽神砂”中,體內倏地散放出一團青色光暈籠罩全身。
黃鹽神砂撞擊在青色光罩上竟是絲絲消融,而林熠凌空飛翔的去勢更未受到絲毫的影響。
石道廷號稱鬼才,自負見聞淵博舉世罕有,但卻識不得青丘姥姥的鐘靈空罩,未等身後護衛再發動第二波攻勢,林熠的身軀已然欺近。
石道廷身側侍立的兩名弟子齊聲怒喝,沖天而起揮刀截擊。
兩人甫逢大敵,不敢怠慢,將暗自積聚的盤罡魔氣催動到十成境界,殘月般彎長的刀鋒錚錚激鳴,劈射出一道道弧形寒光,分從左右如同張臂合抱切向林熠。
林熠左臂藏在後腰,引而不發,右手心寧仙劍隨心所欲施展出一式“九極飛星”。
兩年多來他耳濡目染心所浸淫的,無一不是世所罕見的正魔絕學,劍法造詣遠非昔時可比,一招九極飛星,點點銀光星羅棋佈,虛實轉換間,將兩名弟子蓄勢多時的攻招,破解得乾乾淨淨。
兩人厲聲長嘯,盤罡魔氣鼓動肆虐,刀勢化虛為實當頭劈落,每一刀都拖曳著凌厲的弧光,數丈之外猶能清晰感應到刀氣森森。
林熠靈臺空明澄靜,清楚察覺到對手的刀路軌跡,修長的身軀驟然加速向下一沉,準確把握住兩名攻擊者變招的瞬間空隙,在對方刀勢將起未起的一剎那,從難以置信地兩人合圍的縫隙之間穿掠而過。
“好!”
石道廷左手一拍椅把,似在擊節讚歎,身子卻已借力騰空羽扇“嗤”地橫掃,切向林熠胸膛。
這時林熠已能清楚看到石道廷寬大的袍底內隱藏著的畸形雙腿,就像乾癟的麻花扭曲蜷縮,不及正常人的一半長度與粗細。
也許是天妒英才,近百年來天石宮最有才情的他,卻沾染上了先天的不治之症,若非如此,今日山鬼石道廷的成就很可能遠不止於此。
想到這裡,林熠油然生出一抹同情與欽佩,可惜生死瞬間,絲毫的手軟都可能讓石道廷這般的魔道超絕高手找到致命破綻,所以現在明顯不是煮茗論交的場合。
他的目光凝視在石道廷的亮黑羽扇上,心中已定下了突圍之策!
第七章 曙光
林熠藏匿身後的左手飛速探出,一掌拍在羽扇鋒利的邊緣。
石道廷心知肚明對方這一掌看似剛猛,實則暗運陰柔魔氣,四兩撥千斤般拆解了自己的攻勢,否則任他修為再高,硬撼之下,半隻肉掌切在羽扇上也要被割掉五指。
石道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