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疾,正要迎面撞上刀鋒,身形卻在驟然間一轉,反繞到這名刀客的身側,探手如電抓向對方握刀的右腕。
那阻擊者似識得黑衣人厲害,振腕變招回刀自保,不料黑衣人的右臂神出鬼沒,一彈一抬五指輕而易舉抓到他的腋下,低喝一聲:“去!”順勢揮手推出。
這刀客身不由己飛跌而出,急忙運勁卸力想化解黑衣人剛猛的爪力,但腋下的經脈猛地湧出一縷陰柔魔氣,令他周身一麻,龐大的身軀重重摔跌在院牆後的紫荊叢中。
他忍痛彈起身體,突然感到椎心刺骨的劇痛,才發現腋窩底下已被對方用手指戳出五個深可見骨的血洞。
然而經此阻滯,那道蹊蹺的身影,已從黑衣人的視線中消失在宅院裡的重重樓宇之後,而剩下的三名阻擊刀客也紛紛操刀一擁而上。
可惜了,只差半步卻功虧一簣,最後連催動蠱毒殺人滅口的那個幕後兇手也消失在眼前。
黑衣人隱藏在面具後的星目中閃過一絲殺機,刀光掌風縱橫交錯間,掠起一束耀眼銀芒,“叮叮叮”接連三記脆生生的金石鳴響,阻擊刀客手中的三柄魔刃幾乎不分先後,宛如腐竹般被一劈兩斷。
沒來得及發出驚駭的呼喊,當中一名阻擊刀客已經胸口中掌,像捆柴火直挺挺彈飛十數丈,哼也不哼一聲就交出了小命。
黑衣人攻勢猶如行雲流水般,千百道參差不齊、錯落有致的絢麗光芒,將剩下的兩名阻擊刀客盡數捲入。
這兩個倒黴蛋只看見漫天劍氣呼嘯,光華澎湃自四面八方鋪天蓋地撲來,手裡握著半截殘刀,全不知該如何招架抵禦,只得不顧一切地縱身挺進,揮刀劈向對手。
然而卻突然雙雙感到咽喉一涼,似有一陣冰寒微風拂過,兩具身軀沉沉向地面墜落。
眨眼之間,來勢洶洶的四名刀客三死一傷,阻擊土崩瓦解。
第一名刀客之所以沒有死,並不是什麼特殊優待,實在是因為黑衣人需要留個活口。
受傷刀客剛一起身,就眼睜睜看到三名同伴血濺五步,饒他是經受過多年殘酷訓練、心志堅強的死士,此刻也不受控制,一矮身鑽入紫荊叢內就要逃走。
黑衣人彈指殺戮,簡直就不像個人,而更像召喚死亡的魔王。
所幸魔王並沒有追來,他正立身圍牆上,目光緩緩移向南側一座月亮門洞後。
“呼─”宅院內外齊齊燃起上百柄火把,一排排天石宮護衛將方圓百丈圍得水洩不通。
一名小臉的中年男子端坐在四輪小車上,徐徐從門洞後的陰影裡轉出,手上輕輕搖晃著一把黑色羽扇。
座椅應該是安裝了什麼機關,居然能自動行進轉向,比正常人走路還靈活。
到了院牆下,他慢條斯理地抬起頭望向闖宮者,雙手一拱,用又尖又細的嗓音道:“在下石道廷,不知敝宮有何得罪之處,竟引得尊駕夜半潛入,行兇傷人?”
山鬼石道廷,天石宮鷹踞旗旗主,傳聞中五大旗主裡最難惹、最詭異莫測的一個。
他的鷹踞旗承擔的使命,便是維護天石宮的安全警戒,在位二十八年中,從未聽說有哪個不速之客能從他的手心裡逃脫!
如果不是事先早有預謀,僅看石道廷在短短的時間裡,就調動了上百護衛無聲無息地包圍過來,便足以看出此人的手段。
黑衣人靜靜屹立在院牆上,一點也沒有下來見面的意思,只淡淡道:“我只殺該殺的人,並非存心與貴宮為敵。”
許多人都把這句話當作黑衣人氣餒服軟的一個表示,但石道廷卻不敢這麼想,他的神情更加慎重,尖細的眼神來回在對方的臉上身上梭巡,彷彿兩根探針。
“閣下手執銀芒軟劍七步成殺,無意與敝宮為敵卻又深夜至此,莫非是聖教林教主駕到?”石道廷又一欠身道:“敝宮有失遠迎,還望恕罪!”
林熠被叫破身分,也不禁欽佩對方的急智,索性收起石棘獸面具,露出英挺真容道:“久聞閣下乃是天石宮第一智囊,運籌帷幄計智無雙,今夜一見,果然所言無虛。”
石道廷謙和一笑,但臉部表情看起來依舊透著一股賊勁,欠身道:“林教主金口玉贊,在下愧不敢當。比起教主少年俊彥名震四海,石某的這點小聰明實屬兒戲,只是……
“以林教主尊崇的身分,何以不邀而至,又連傷我宮數名護衛,造成這許多誤會?若是傳帖造訪,敝宮石宮主焉有不掃榻相迎之禮?”
他的這番話表面客氣,將林熠推崇備至,實則暗藏話鋒,隱隱有質問譏嘲之意,林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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