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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基本上是不可能的,所以,咱們就先從侍女下手。”
青丘姥姥道:“你想今晚就去會會這個丫頭?別怪我沒提醒你,你未必能撬開她的嘴巴。”
林熠從容道:“別忘了,在無涯山莊你給我上的第一課,就是如何撬開一個人的嘴,讓他吐出知道的秘密。假如連個小丫頭也對付不了,我豈不很丟你的面子?”
青丘姥姥冷哼道:“看來我應該在任何時候都對你充滿信心才對!天石宮的護衛快趕到了,咱們撤罷。”
兩人離開後不久,一隊天石宮護衛急急趕到,望著冷清平靜的黑色山野,幾個人一頭霧水。
第六章 夜圍
添香侍女晴草被人推醒,當她睡眼惺忪睜開水靈靈的眸子,想臭罵那三更半夜擾人好夢的人時,眼前出現的卻是一張醜陋粗糙的臉。
她情不自禁尖聲驚呼,奇怪的是自己的耳膜都快被震破了,周圍的同伴依舊像死豬一樣毫無知覺。
難道這間臥室裡,真的只剩下她和他兩個活人─如果面前這個比鬼還難看的男人還能算作是人的話。
幸虧,耳邊及時聽到了身邊同伴輕輕的呼吸聲,晴草的心才稍稍一定,看來這人只是弄昏了她們。
來人木無表情,即使有表情,戴著面具想展現似乎也難,他用沙啞的嗓音說道:“別怕,你叫晴草?”
晴草下意識地點點頭,偷偷縮起雙腿,打算在必要時狠狠地給這名突如其來的黑衣男人一腳,可一動腿就發現自己的經脈已被禁制。
黑衣人暗自也鬆了口氣,畢竟在此之前,他已經弄錯了一個侍女才問到晴草睡的位置,好在那丫頭說了實話,這回找對人了。
“你叫晴草?”他的嗓音變得越發的低沉和緩,充滿一種奇異的力量。
與此同時,隱藏在面具背後的眼睛,徐徐燃起兩簇詭異妖豔的暗紅色邪光,透過面具上的小孔,猶如火燭在漆黑的床前一閃一滅,將晴草的心神與視線不由自主地吸引到他的臉上。
“我不是已回答過了麼?”晴草心裡恍恍惚惚地想著,再次點頭。
她忽然不再害怕與驚慌,心頭聚著一股異常古怪的感覺,彷彿有一團濃濃的迷霧從深處升起,籠罩住自己的神志,令她只知道目不轉睛緊盯著對方那雙深不見底的眼眸。
黑衣人眼中躍動的暗紅光芒越來越亮,悄悄侵蝕著晴草殘存的意識,兩束精光突然迸射而出,宛如一對犀利冷冽的冰刀,刺入晴草凝滯不動的眼眸深處。
一股冰寒徹骨的痛楚頃刻淹沒她的心神,所有的神經在剎那間麻木僵硬,彷彿陷入無底深淵。
她輕輕呻吟,原本靈秀美麗的大眼睛裡亮起恐怖的暗紅光焰,映出黑色的身影。
“你是否知道用於石右寒生日宴會的火燭裡摻有迷藥?”黑衣人徐徐地問道,聲音裡蘊含著一股無可抗拒的霸道。
“並不全都有。”晴草似乎失去了抵抗,木然的說。
“是誰指使你將暗藏迷藥的香燭插在石左寒的桌上?”黑衣男子再次提問。
晴草的眼裡閃過痛苦的掙扎之色,卻遲遲沒有吐出一個字。
黑衣人催動魔意勢如破竹湧入她的靈臺,牢牢控制住晴草已不堪一擊的脆弱意識,用近乎命令的口吻重複喝道:“告訴我!”
“是─”晴草終於崩潰,顫抖著即將說出秘密,卻突然淒厲地發出一記尖叫,不曉得從哪裡生出的力量,她的雙手猛地掐住自己的咽喉,紅紅的舌頭從嘴裡探出,低吼著拼命扭動身軀。
黑衣人手起指落點選在她的眉心,輸入一道雄渾的真氣希望能幫助她護持住心脈,但這毒來得好快,在他指力迫出的同時,晴草猛然彈坐而起,噴出一蓬腥濃的綠色淤血,直挺挺仰天倒下,氣絕身亡。
黑衣人閃身避過晴草噴出的腥血,耳中聽到一個聲音道:“是蠱毒發作,救不活了。”他低聲冷哼,揮掌拍開左側的窗戶,身形竟似比自己的掌力還快上三分,風馳電掣般掠到屋外,靈覺如潮舒展。
一道人影飛速從數丈外向西面的宅院掠去,幾個起落已在二十丈開外。
黑衣人心神緊緊鎖定住這道極有可能是兇手的身影,足不點地的追了上去,轉眼就將距離縮短五丈。
可就在這要命的關鍵時刻,黑暗裡有人喊道:“有敵人夜襲!”
兇手消失方向的宅院圍牆後,四道黑影似大鳥飛掠,凌空截斷黑衣人的追擊,其中一人不由分說,持刀搶攻,縱聲呼喝道:“好大的膽子!”
黑衣人去勢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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