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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去遊歷一番。”
“哦,等我有時間,有心情的時候會去的。”花纖盈道:“不過,我聽說佛祖居住在西方盡頭靈山之上,剛才蒙法王提點,才曉得聖城竟是最接近西天之處。
“可恍然大悟之餘,又開始糊塗起來─那些維兀、塌坦什麼的國家,豈不是比聖城更往西,離得西天佛祖更近?”
繞了一大圈居然是為了說這個!雖明曉得花纖盈是在強詞奪理,胡攪一氣,貢桑法王亦禁不住勃然變色。
鄧宣急忙抱拳道歉說:“法王莫要見怪,纖盈無知,絕無褻瀆佛祖的意思。”
花纖盈一百個不服,早忘了強龍不壓地頭蛇的道理,一邊被鄧宣拽著離開現場,一邊嘰咕道:“什麼嘛,憑啥他看不起咱們中土的京城?”
貢桑法王神色不快地低低一哼,道:“喇巴次仁,無相宮快到了。”
說話間,金乘飛舫從無相宮正門前的廣場上高高掠過,開始減速下降。
容若蝶卻突然神情異常,雙手抓緊護欄,怔怔俯瞰廣場上一座高高佇立的石壇,不發一言。
那座石壇座落在廣場中心分作三層,外形酷似一頭神龜。頂層中央,赫然是座用紅石圈起的碧潭,景象竟與夢中所見一模一樣。她再轉目觀察那四條水渠,居然也真的沒有一滴潭水流淌,乾巴巴的暴露在陽光底下。
夢中之地,夢始之山,這一切冥冥中究竟隱藏著怎樣的啟示?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工夫。此時此刻,熟悉的景象霍然呈現,卻已絕非是夢。
驀然感到金乘一震,卻是安然著陸了,她的思緒也暫時被呼喚回現實。
眾人依次下了金乘,一名僧侶迎上前來合十深躬道:“貢桑法王,一路辛苦了。請將喇巴次仁交給我吧。”
貢桑法王與喇巴次仁打了個招呼,將他引薦給這名叫騰格的僧侶隨即率人去了。
騰格略帶詫異地掃了眼容若蝶等人,又向喇巴次仁施禮道:“別哲法王已下聖諭,三日後即為您舉行開靈大典。這兩天便由貧僧陪同您先熟悉一下無相宮和聖城,正巧西域各國的紅衣法王和王公大臣近日也都雲集而來,藉此機會貧僧會向您一一進行引薦。”
喇巴次仁疑惑道:“是要舉行佛事盛典麼,可不會是專程來看我開靈的吧?”
騰格見喇巴次仁樸實,笑答道:“新任納敦紅衣法王的開靈大典確是本教盛事,各位法王自然要前來參禮,但不關那些王公大臣的什麼事。他們來,是為明日舉行的祈雨法事。”
“祈雨法事?”喇巴次仁問道:“聖城很多天沒有下雨了麼?”
騰格回答道:“自五月以來,整個夏天聖城滴水不降,查遍史籍也從無此事。為求一方平安風調雨順,一個半月前,別哲法王決定親自主持祈雨大典,求佛祖賜降甘霖解救蒼生之苦。”
唐納古喇山已在眼前,花纖盈的心情越發迫不及待。她小聲催促道:“容姐姐,咱們是不是該告辭了?這裡全是和尚,又嘰哩咕嚕說的一通怪話,半點也不好玩。”
容若蝶心忖自己託喇巴次仁盛情入得無相宮,卻畢竟是外鄉之客不宜逗留,當下用梵語說道:“喇巴次仁,謝謝你對我們的幫助。我們必須告辭了,希望今後有機會還能再見。”
喇巴次仁急忙道:“容姑娘,你們能等到我的開靈儀式完成後再離開麼?這裡我一個認識的人也沒有,連貢桑法王都走了。”
他畢竟只是一個十三歲的少年,突然孤身來到一個陌生而肅穆的地方,頓時湧起一種對未來的恐懼和寂寞孤獨感,自然而然將相處數日的容若蝶當作了親人。
容若蝶望著喇巴次仁懇求的眼神,只感萬難拒絕,不由躊躇起來。
第八章 祈雨
翌日清晨薄霧初開,無相宮前的廣場上號角震天,人頭攢動。
九千僧兵神態威武、嚴肅維持著四周秩序,偌大的廣場,幾乎全部爆滿,足足湧入了二十多萬人。
最裡一圈,是千多名以紅衣法王為首的高階僧侶,一個個神態莊嚴、身披袈裟盤膝靜坐。
僧侶之外則是來自各國的王公大臣,有些路遠的還可搭乘飛舫,近些的就只能馬不停蹄、日夜兼程趕至聖城,唯恐錯過半天的時間,那張扛在兩個肩膀之間的吃飯家伙,未免會有點不安穩。
再有就是聖城附近的豪門貴族和富賈鉅富。這些人平日威風慣了,碰上今天這樣的盛典,卻也只能老老實實待得遠遠的,連高壇的影子都撈不著。
最外頭,人山人海盡皆是普通庶民,黑壓壓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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