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著的那兩個人,他們都是我爹爹的手下。我敢肯定,婚禮舉行前,我若要離開龍首山,他們兩個一定會出面攔阻。我現在是籠中的鳥,哪兒也飛不了。年輕人正對著角落那桌的兩個人,胸有成竹地道:這個容易,交給在下就是。鄧宣苦笑道:這兩人都是我爹爹特意選出來的高手,我一個也打不過。雲兄……如何能攔住他們?年輕人一笑,說道:大丈夫鬥智不鬥力,我自有辦法能擋住他們一時。鄧宣兀自不放心地問道:什麼法子,可以先說給我聽聽麼,瞧瞧能不能成?年輕人道:戲法說出來便不靈了。鄧兄只管放心,稍後等我起身往他們那邊走去,你立即離開,我包他們追不上你。鄧宣頷首,說道:多謝你了,雲兄。從袖口裡掏出一個繡囊,一看即知是女兒家送的信物。他取了一錠銀子,連帶年輕人的酒錢也一併放在桌上,將繡囊緊緊在手心裡握住,又想起一事。
從腰間解下一塊玉佩遞給年輕人,說道:雲兄,你拿著它,到金陽堡交給下頭的人,他們見著玉佩後一定會帶你來見我。到時小弟一定替你謀一份好差事。年輕人笑了笑,道:鄧兄盛情,咱們後會有期,在下這便去擋住那兩位仁兄。他收起玉佩拎著酒罈晃晃悠悠走向角落那桌,滿臉笑容地說道:兩位大哥辛苦,鄧兄著小弟特來向兩位敬上一杯酒,以表謝意。那兩名中年男子都是鄧不為的心腹手下,修為著實不弱。但今天卻見了鬼,明明功聚雙耳,想窺聽鄧宣與這年輕人的談話,偏巧只能看到兩人的嘴皮在動,說什麼居然一句也聽不清。
隱隱約約好像聽到的都是大喜之日、朋友、牽掛、小弟之類的斷詞破句,怎麼也整不出一個眉目。
他們不敢上前叨擾了鄧宣的興致,只好強自耐心坐在角落裡密切關注。最後見到鄧宣將隨身的金烏令交給那年輕人,更是摸不著頭腦。
年輕人走過來時,瘦削的身材剛好擋住左側一箇中年人的視線,而手裡的酒罈又在另一人的視野裡晃動。如此的角度路線,若說是無意為之,打死他們兩個都不信。可再看對方的醉步蹣跚輕飄,目光遊離無神,又絕不似身負高深修為的模樣。
何況,這年輕人最多二十來歲,亦絕不可能修煉到了反璞歸真、深藏不露的境界。正魔兩道有此功力的年輕俊彥不過三、五人,且都似雁鸞霜、楚凌宇一般如雷貫耳,哪會像眼前這人般落拓憔悴?
俗話說好狗不擋道,兩個奉有嚴令的護衛,很想一巴掌把這不識相的小子扇到一邊涼快去。然而剛才見他與鄧宣談笑甚歡,稱兄道弟,又接了金烏令,知道開罪不起,唯有忍住怒氣。
左側那護衛一拍巴掌站起來,準備繼續監視鄧宣,口中敷衍道:孫少爺太客氣了,有勞兄臺還把酒送過來。年輕人笑嘻嘻道:不礙事,不礙事。兩位英雄了得,一看就知絕非等閒人物,小弟理當先敬兩位三杯。他左手拿起桌上的空杯,右手將酒罈高高拎起倒酒。可惜手上勁力不夠,酒罈顫顫巍巍不住上下左右地抖動,卻又一次次擋住視線。
右側護衛心道:狗屁不礙事,你這兔崽子簡直礙事極了。臉上擠出笑容道:兄臺,讓我們自己來吧。伸手要接年輕人的酒罈。
年輕人把酒罈往他面前一送,嘴裡卻說道:別,別,還是讓我來敬兩位大哥。一推一讓,腳下突然一個趔趄,連人帶酒摔了出去。
但聽得一聲驚惶失措的哎喲大叫,張開雙臂似乎是想撐住兩個護衛好借力站穩,偏把左手的酒罈、右手的酒杯,全都灑濺到了那兩位仁兄的臉上。
兩名倒楣的護衛猝不及防,被從頭淋到腳,視線一片模糊。
年輕人自知闖了禍,放了酒罈驚呼道:對不住,對不住,在下剛才喝多了一點——一面說,一面用袖子左右開弓往兩人臉上抹去。
右側護衛忍無可忍,一把推開年輕人怒罵道:臭小子,你找死麼?年輕人被推得一個趔趄,讓出空檔,左側護衛驚叫道:老四,孫少爺不見了!右側護衛面色大變,急忙問道:你瞧見孫少爺是往哪個方向走的麼?左側護衛搖搖頭,惡狠狠啐了年輕人一口唾沫罵道:都是這混蛋礙事!老四一把抓住年輕人衣襟,顧不得滿頭淋落的酒水,問道:孫少爺去哪裡了?年輕人的臉色愈發蒼白了,呆呆地搖頭道:我不知道,他、他只叫我過來敬酒。媽的!老四一把推開年輕人,跺腳道:咱們上當了。孫少爺什麼時候學會玩這麼一手?兩人奔到窗邊左右張望,街道上行人稀少一目瞭然,早見不到鄧宣的身影。當下商議道:咱們該怎麼辦?還能怎麼辦?你回去稟報鄧爺,我試著去追,死馬也只好當活馬醫了。明天就大婚了,孫少爺突然甩下我們會到哪裡去?你廢話那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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