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部分(第2/4 頁)
緊,再不給外面的人一絲一毫企圖上床的機會。趙景承自作自受,最後只得了一件外袍,應了一聲後,老老實實的到榻上湊合去睡。
只不過這是讓人放鬆警惕的煙|霧|彈,第二天蘇簌簌醒來,就發現自己被圈在男人的懷裡酣睡,夜裡所以為的有火爐的錯覺也是因為皇帝半夜摸上了床。
昨日種種昨日畢,新日到來,蘇簌簌便不再計較那些。皇帝縱情了一次,待到兩人起床,溫情的用過早膳以後,他便又恢復了平日裡盛威的模樣,眾人不得不遠遠的瞻仰。
蘇簌簌已是後宮之首,需得去向太后請安。
太后身體欠安,十次有八次兩人是碰不著面的,朝廷根基穩定,百姓安居樂業,宮內的日子就這樣錦衣玉食的過了下去。
唯一改變巨大的恐怕就是皇帝了,在蘇簌簌的潛默異化裡,他的眼界不再拘泥於有限的朝代框架裡,而對於蘇簌簌偶爾冒出來的新鮮詞語,他也是勤學好問的,有時候蘇簌簌想做的小發明,他也會陪著她“胡鬧”,讓能工巧匠嘗試製作。
第三年春天的時候,蘇簌簌身子有孕了。
這還是皇帝的第一個子嗣,皇帝龍顏大悅,寶貝的不得了,待到孩子出世之日,他宣告聖旨大赦天下。
當今皇長子由皇帝親自取名,喚做趙麟,表字麒麟,平時便被喚做麟兒。由帝后共同用心撫養長大,寄予厚重的期望,麟兒自從聰明異常,過目不忘,就是性子完全不像二人,從小就是個小霸王,俗稱讓太傅頭疼的學生,但他又很懂審視時度,會尋求各種各樣的庇佑。
蘇簌簌可不敢說這小娃就是自己現代小時候的翻版,為了讓孩子不長歪,她只得做了那動不動就板起臉的惡人,信奉棍棒底下出孝子的理論,想將麟兒教育的更好些。
然而效果甚微,只引起麟兒逆反心理。
反倒是趙景承,他對麟兒則有自己的一套方法,有巴掌有甜棗,將人治的服服帖帖的…
一眨眼便是二十年過去了,彼時麟兒已經長成了一位出眾的皇子。當然,這與趙景承的淳淳教導分割不開,兩人志趣相投,常常為了朝堂之事廢寢忘食,一大一小都需要皇后監督,蘇簌簌由衷覺得父子倆都是天生做皇帝的人,沒有人比他們更盡忠盡責更合適。
同年九月,皇宮裡進行了一次大規模的秋獵。
這次秋獵,蘇簌簌也跟去了。
皇帝寶刀未老,帶領將士進了圍場,隊伍的最後,就是隨行的皇后的鳳攆。
不過這是用來障眼法的,裡面坐著的人不是皇后。
真正的皇后女扮男裝,扮成了皇帝身邊的一個瘦小的小兵,和皇帝共行獵場中一同狩獵。
危險襲來,窮途末路之際,蘇簌簌想以已身為皇帝擋去危險,這是她最後的一次任務,完成了就可以離開。
可惜明明她都已經算好的,最後被護在身下的仍舊是她,為了她能活著,有武藝傍身的皇帝沒有選擇躲開,而是生生承受了被利刃刺進胸口之痛。
聞訊趕來的侍衛及時救駕,將刺客一一誅殺。
眾人不敢隨意挪動皇帝的身體,只能等另一波人將倖存的太醫帶上來給皇帝救治。
“你怎麼這麼傻…”
看著虛弱的皇帝,蘇簌簌心痛的無以復加,“是我…明明我可以幫你擋住的!景承——只有我…我是不會有事的啊…”
“歡…歡兒…”
趙景承吃力的抬手,染紅的衣襟刺目,“朕,朕知道…你是不同的…”不同於趙明珠,是另外的一個人,來補足此生朕的短缺,教會朕學會了“愛”這個字一切含義的人。
男人的手指無聲的划動,在她的手心裡一筆一劃的寫字,蘇簌簌凝神,發覺趙景承此刻在她的手心裡寫的正是個“書”字,一時間抽噎的不能自已。
這正是她來的第一年,不慎透露了自己名字諧音的那一次,沒想到趙景承會記了這麼多年。
“朕曾翻閱過‘異人志’,裡面記載的有…有…”
皇帝有很多話想說,可惜都來不及,一出口便是鮮紅的血沫。聽到異人志,蘇簌簌徹底明白了,原來趙景承早就發現了她的異樣,只不過,他從來不曾表現出來過,對她不願意提及的,也從來沒有逼迫過。
無盡的悔意湧來,蘇簌簌淚如雨下:“我懂的,趙景承,我懂——別說話了,太醫馬上就來了,你一定會沒事的!”
皇帝想笑一笑,示意自己無事,然而渾身被徹骨的冷意籠罩,昏昏沉沉意識下墜了下去。
本章未完,點選下一頁繼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