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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絹抹淚。想了半天,她終究還是決定告訴林氏,讓林氏來處理虞思雨。她剛回家,腳跟都沒站穩,要想除掉虞思雨當真千難萬難,不若林氏出手更為便宜。
她何嘗不想把虞襄弄走,可前提是自己的身世不能曝光。現如今她拿虞襄毫無辦法,心裡的委屈和怨恨本就無處發洩,偏虞思雨要撞上來觸她黴頭!
林氏也氣怒難平,低罵道,“那賤蹄子也不是個省油的燈,是想拿你當槍使好對付虞襄呢。你放心,母親定然想個法子將她遠遠弄走!可恨你大哥和老祖宗都不同意讓虞襄去莊子裡單過。兒啊,你暫且忍耐幾天,母親另想辦法。”
虞妙琪聽了這話心尖微顫,慌忙開口,“母親,你怎麼對祖母和哥哥說的?”她生怕林氏將這事兒推到自己頭上,令大哥和祖母對自己生厭。
“我就說留她在府裡很是礙眼,不如送走清淨。我的兒,我說話有分寸,你且放心。”林氏本就不傻,只是一直不願意清醒罷了。如何做才能讓女兒開心滿意,她心裡門清。
虞妙琪舒了一口氣,撲進林氏懷裡低低哭起來。虞府跟她想象中完全不同,本以為經年未見的家人會用最熱烈的方式歡迎自己回家,可臨到頭卻一個更比一個淡漠。唯獨林氏待她全心全意,她就是心再冷,這會兒也被捂熱乎些許。
林氏拍撫她脊背,再次保證道,“有母親在呢,你且放心。那虞思雨母親一定想辦法把她弄的遠遠的,再也礙不著你。至於虞襄,咱們慢慢來吧,不是侯府的種還想佔著侯府的地兒,她也不怕折壽!”
母女兩抱著說了會兒體己話,金嬤嬤領著錦繡閣的掌櫃來了,後面跟著許多拎箱籠的丫頭。
將一水兒紅漆箱籠開啟,各種貴重珠寶布匹應有盡有,陽光一照,滿屋子都是亮閃閃的彩光,直晃得人睜不開眼。
“夫人喜歡什麼只管挑,這都是今年最時新的首飾和布料,壓箱底兒的寶貨。若是換了別家,我還捨不得拿出來呢。”掌櫃笑得十分諂媚。
林氏牽著虞妙琪上前挑選,這個髮簪戴一戴,那個薄紗披一披,簡直愛不釋手。挑了足有大半個時辰,林氏才指著幾箱東西,曼聲道,“這些值多少,你給算一算,我全要了。”
掌櫃秉持多做事少說話的原則,雖然對虞妙琪的身份非常好奇,卻也不多看一眼,拿起胸前懸掛的小金算盤噼裡啪啦一陣兒撥弄,諂笑道,“回夫人,共計三千五百六十八兩,您給我一個對牌,我好去賬房支銀子。”
“對牌,什麼對牌?”林氏愣住了。
“這是府裡的規矩,您竟然不知道?襄兒小姐說了,凡是用度在一百兩以上的,都得打個條兒去她那裡拿對牌,有了對牌賬房才肯支錢。臨到年底,襄兒小姐那裡有一個賬本子,民婦這裡有一個賬本子,賬房先生那裡有一個賬本子,這三個賬本子都是要會賬的,一分一厘都錯不了。”掌櫃一邊解釋一遍咋舌。論起管家的功夫,放眼整個京城,襄兒小姐那是獨一份。
人都道水至清則無魚,當家主母對下人貪墨的現象大多睜隻眼閉隻眼,全當沒看見。偏襄兒小姐眼裡容不得沙子,制定出一套極其嚴格的管賬方式,直叫人偷根針都難。
襄兒小姐有一句話說得好——你吃我的穿我的用我的,一家老小全靠我養著,你還背地裡偷我東西,如此狼心狗肺貪婪無度,我作甚還縱著你?我又不是聖母!
這句話簡直說進掌櫃心裡去了,悄悄跟襄兒小姐取了經,幾家分店的賬目全依照此列,打那以後風氣果然清明瞭很多,她心裡別提多舒坦。
掌櫃對虞襄萬般讚譽,林氏卻氣炸了,詰問道,“什麼時候我買東西竟然還要向她稟報?她算什麼東西……”意識到自己失言,林氏連忙用帕子捂嘴。
掌櫃只當自己沒聽見,笑道,“襄兒小姐管了四年家,這規矩她早早就定下了,民婦也是無法。您不給民婦對牌,總不能讓民婦去賬房那裡強搶吧?府中巡衛還不得把民婦剁了!夫人您派人去襄兒小姐那裡問一句,也就半盞茶的功夫。”
林氏無法,只得遣金嬤嬤去拿對牌。
虞妙琪臉上本還帶著心滿意足的微笑,這會兒全被錯愕所取代。虞襄管了四年家?怎麼侯府不是母親和祖母做主嗎?什麼時候輪到一個瘸子?四年前她才幾歲,怎能撐起偌大一個府邸?
☆、第五十一章
虞品言抱妹妹回屋後也不急著離開,轉到外間擰了一條溼帕子;將她臉上濃豔的妝容擦掉。
一朵帶刺的玫瑰轉瞬變成一塊甜膩膩的;在陽光下曬的快融化的蜜糖;且這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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