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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明白這點的不止他一人,顯然深藍也弄懂了,他掃了眼周圍幾人的脖頸,而後戳了戳夏川的腰,一本正經地低聲道:“誒,回頭我變回滄龍你給我拔顆牙下來,也畫倆圖案?”
夏川:“……”
“萬一哪天我要是不在了,你也打個孔穿在脖子上,當個裝飾品也挺有野性美的,是吧?”深藍繼續道。
夏川冷笑一聲,轉臉看他:“一顆哪裡夠,你乾脆變回去讓我把一嘴的牙全拔了好了,每個都畫兩筆圖案,打個孔,穿一長串,從頭掛到腳,更有野性美。”
深藍:“……”
他咂摸著想象了一下那個場景,然後默默縮回脖子捂住了嘴,含混道:“嗯……當我沒說。”
“別有事沒事咒自己兩句,嘴閒?”夏川想想他剛才那句萬一,忍不住又凍著一張臉加了一句,“你最好活得比我久,我這人手懶得很,你就是晾成鹹魚幹我都不會給你收屍去。”
☆、第64章
深藍放下捂著嘴的手,剛想回兩句,艾貢他們就已經走到了面前,即便他們聽不懂內容,當著死者至親的面聊天也著實有些缺德。深藍神經再粗也不會幹這種事情,於是又訕訕地閉了嘴,垂著腦袋跟在夏川身邊,和大部隊一起打道回府了。
回去的路上並沒有發生首領擔心的事情,既沒有野獸襲擊,也沒有其他部族的人來搗亂。
這一天過得有些虎頭蛇尾,在葬禮之後,就再沒什麼特別的事情了。部族裡的人早早地吃了晚飯,隨著暮□□臨,紛紛鑽回了自己的土屋……
有的人在陰沉的夜色中平平淡淡地睡了過去,有的人卻因為白天的事情悲慟未消、輾轉難眠。
夏川和深藍枕著手臂躺在床上,也遲遲沒有入睡,卻和悲慟並無關係。
“我們來的那天,天色就這樣,連陰了幾天也沒見雨下來。”夏川透過那個勉強能稱為窗戶的洞口朝外望著,灰黑色的夜空裡濃雲滾滾,看起來陰沉極了。他總覺得這天有些擔不住了,不是今夜就是明天,必定會有暴雨降臨。
可他們住著的這種土屋看著就不像能擋住暴雨的,準確地說,這樣的土屋構造,根本不適合建在這種氣候潮溼、多風多雨的地方。他那天聽勞拉說,這個部族原本生活在氣候乾熱的地方,原本臨著一條寬河而居,後來那河越來越淺窄,前一陣子直接幹成了一條溪,他們才沿著水流的方向,一路朝東南邊遷徙,遷到了這個地方。
深藍也在眯著眼看窗外,他聽了夏川的話,“嗯”了一聲,而後皺著眉道:“總覺得今晚要出事。”
在無人的世界裡生活慣了,他的很多習性都已經獸化,對於危險也總有一種獸類的直覺。今天后半段的安然,在他眼裡,就像是暴風雨來臨前的平靜一樣,虛虛地浮在表層。
不過大多數危險在他眼裡都不是什麼難以應付的事情,最多隻是奔來跑去的有些煩人,所以他只翻了個身,摟住夏川的腰,又用鼻尖在夏川脖頸間蹭了蹭,懶懶道:“睡覺,你要是不想睡,我——”
夏川雙眸一動,想想這絲毫不隔音的破屋子,閉上了眼,斬釘截鐵道:“睡。”
深藍:“……”
深藍的直覺果真沒錯。
將近半夜的時候,睡覺極輕的夏川感覺搭在腰間的手一動,倏然睜開雙眼,眸中那點兒睡意在片刻間便消散得一乾二淨。
“怎麼?”他嗓音還有些微啞,轉頭低聲問了一句。
身後的深藍伸出一根手指抵在唇間,側耳聽了幾秒,而後一骨碌翻坐起來:“有動靜!”
白天被野獸襲擊致死的屍體模樣還歷歷在目,以至於兩人在察覺到異動的時候,幾乎毫不猶豫站起身,一前一後出了門。
兩人夜行的速度極快,步履極輕,悄無聲息便滑到了圍牆邊。
深藍側耳分辨了一下方位,在聽了兩秒後,微微皺起了眉。他原本打算和夏川兩個人把麻煩解決,人多反而累贅,但是他所聽到的聲音已經分散了開來,最重要的是數量還不少。
他衝夏川比了個手勢,而後翻身上了一旁的瞭望臺。
“啊!”瞭望臺上的守夜人被冷不丁上來的人影嚇得叫出了聲,條件反射性地就要攻擊,被深藍擋住了。
這夜在瞭望臺上守著的不在是艾貢了,而是一個有些眼生的漢子,看起來有些敦厚,和其他負責守夜的人一樣,他身上也有傷,參加不了日常的打獵,所以暫時被安排呆在瞭望臺。
因為語言不通的關係,深藍有些犯愁。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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