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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難不成認不出我了。”葉誠之見桂月清不說話盯著自己瞧,便笑著打趣了句,又指了指身邊的座位:“坐下,同我說說這些時日是怎麼過的。”
周曉晨也不客套從善如流地坐下,隨後便把科考這一路發生的事細細與葉誠之講了,再把這一月以來的經歷半點不漏地說了出來,未了才說道:“。我這一回又好似領悟了不少。”
葉誠之點了點頭,誇了一句:“還算沉得住氣,如今那三十二名進士,就你還沒有差事,你當真不急?”
“哪會不急。”周曉晨苦笑:“夫子,不是不急只怕是急也沒用。”
葉誠之輕嘆了一口氣,點了點頭:“確實是急也沒用。”指手輕敲了下桌面:“我且問你,你怎麼看待許行得的那個差事。”
這問話帶著考教,周曉晨認真想了想才說道:“外放是個好差事,只是離得太遠。”
“哦,怎麼講。”葉誠之挑眉。
“眼下的形式,於我們這些寒門子弟並不見得好,這皇城裡的人脈關係錯綜複雜,與其留在這裡,難有作為倒不如到外頭去幹上一番,只是,北疆離得太遠又偏僻,再加上邊境不太平,許行又長年生長在這裡,到那裡還可能會水土不服難適應,這差事若能熬過去撐了三年,但凡能夠有些作為就一定會升遷,但若熬不過去那一切也都是空談。”
葉誠之聽了點點頭又問道:“就這些?”
這意思就是想得還不夠深,周曉晨抿嘴猶豫了好一會兒,才壓低了聲音道:“夫子,許行的事兒,今上不會坐視不理吧。”
葉誠之眸心一亮眉梢一挑:“哦,怎麼說,你給我講講。”
周曉晨見他這麼個反應,就曉得自己猜的八九不離十,索性也就大膽的說:“許行再怎麼說,也是皇上欽點,在殿試上誇過的探花郎,吏部這般對待他不可能不曉得,先前池州大案,斬殺了那麼多,卻沒有取消這次的科考,可見他對此次的科考是極為重視的,眼下的情形就有些不太對勁兒,真若是坐視不理,那先前的一切可不都成了無用功了。”她說到這裡停了一下,見葉誠之神色無異才繼續說道:“許行曾連中兩元,那連中三元歷朝歷代都是十分難得的事兒,若皇上有心殿試點了他為狀元也不是全然不可的事兒,可許行只得了探花,皇上應是本就想讓許行外放的。”這狀元探花多是留任京城的。
聽完他所說的,葉誠之倒是很滿意,他點了點頭這才說道:“以你的閱歷能夠想明白這些已屬不易了,我再問你,你是想要外放還是留京。”
周曉晨聽他這樣問,心思微微一動:“夫子,我自是想要外放的,只是,若是和許行一樣,要去那極遠的北疆,我的能力怕是不足。”
葉誠之一挑眉,“想升得快又想安逸,天下哪有這樣的好事兒。”
周曉晨同他相處多時,曉得他這樣看似不豫,但其實並沒有不滿的意思,便應道:“夫子,我是個什麼樣的性子,您最清楚,我沒那麼大的心,也沒那麼大本事。”
聽了這話,葉誠之不語盯著桂月清看了半晌,見他目光不躲不避,終究是嘆了一聲:“你呀,怎就這麼點出息。”說完取了桌上的茶淺啄了一口:“我拿了活字印刷的法兒獻給了聖上,靠著這個才得了去南邊的機會,這事你應該聽說了吧。”
周曉晨點了點頭:“剛到京城時就聽說了,這是好事,往後咱們這些寒門子弟就能有更多讀書的機會了。”
“哦,這個法子獻給聖上時,我可半點沒提到你。”葉誠之直截了當:“你心裡可會有不平?”
周曉晨倒沒有想到過這個,搖了搖頭:“怎麼會,這事我也不過是那樣一說,真要去做還是要靠夫子您的。”
葉誠之大抵是早猜到了會有這樣的答案,只提了這麼一句便不再多說這事:“一個月後我就要去南邊任職,眼下南邊雖說收復了,不過,零零散散的還有些地方不是很太平,下面有幾個縣的地界正是從屬於我,那裡也正需要人,話先說在前頭,亂世剛過那兒也不是什麼安逸的地方,能不能如你所想的那樣,讓你一展拳腳還要看你怎麼管,你願不願跟著我過去?”
他這樣說必是有把握的,眼下局勢真要能夠著他走,反倒比許行更有好些,周曉晨哪有不答應的道理,忙點頭:“夫子,我自然是萬分願意的。”
葉誠子叫他過來最終也就是為了這事,如今得了他這一句肯定的話,也了了一件事兒,“行了,那就這麼說定了,最晚後天吏部就該給你下文書了,你準備準備收拾一下早些回去,赴任可是有期限的,早些回去也好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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