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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拿饗裕�罄叢倩叵肭刳S的話,興許他問衣服並非簡單想說好看難看,只是最後他沒有將話說盡,依稀還記得在花園裡,那位新科的榜眼帶著幾分微醉,站在她與許行面前,對著許行說的話兒,“連中兩場又如何,莫要以為一朝得志就能翻身,有些事打出生就是註定的。”那時候,心裡也是有些不服氣的,可現在想來,在這個時代這樣的話倒也未必全無道理。
自打瓊林宴後,周曉晨就在等待著吏部的指派文書,可是,她與許行就像是被人忘記了一般,哪怕許行是這一科的探花,皇帝也曾親口誇過,卻還是遲遲沒有任何的動靜。倒是秦贇如願以償早早就入了刑部。
也不是沒有託秦贇幫忙打聽,剛開始他還是拍著胸脯說一定會問出個結果,可到後來,每每問及這事他能說的也只有別擔心,吏部自的安排再等等。
他這樣說,連傻子都能察覺出有問題,更何況是周曉晨和許行,只是,就算知道不對勁,他二人也全無法子,在皇城沒有門路那便和斷了手足又聾又啞沒有什麼兩樣,上達天庭又豈是那麼容易的事,在皇城小小探花又能算得了哪棵蔥。
也不是就這麼坐以待斃的,在一次又一次的想了法子卻最終碰壁後,周曉晨已經深刻地體會到了榜眼說的那句話兒。
時間拖得久了,許行倒是漸漸沉靜了下來,反倒是周曉晨開始有些急躁,這也不能怕她,相較於功名利實祿,她本就對家人更為注重一些,這會兒一拖再拖,難家書都難以下筆,不知道要怎麼說才好。
這麼著,拖了快到一個月的時候,吏部終於來了訊息,是給許行的,外放昭縣做縣令。
周曉晨一看是昭縣心就涼了半截,那昭縣位處北疆邊境,本就是一個不毛之地,那裡又與外界相接,時有戰鬥發生,實在不是一個好去處。
許行卻很是坦然,接了文書第二日到吏部報道後,就回來收拾準備上任。
臨行之前,兩人談了一回,因之前境遇相同又互相寬慰,這會兒兩人關係倒是變了不少,聊了不少不過周曉晨記得最深的是:“桂月清,你和我當初走上這仕途為的都是家人過得好,可眼下,我遠赴北疆趕著上任,怕是連回家的時間都不夠,離得那麼遠又是那樣的地方,也沒法子把家裡人帶到身邊照顧,現在細想來也不知道是對是錯,不過,我卻不後悔,說什麼出身就決定了命,我不信,他們那些人也不是祖上一開始就是大福大貴的,那前人種了樹踩了路,後人才有蔭可避有路可走,之前我心裡總是與你相比較,可現在我才明白,外頭的天那樣的大,路那樣的難走,過去是我太過短淺,咱們這一別也不曉得什麼時候才能再見,但願他日再見時,你我都能如願踩出自己的路來。”
許行變了,在經歷了這一場等待之後,在周曉晨沒有察覺的時候,他的眼界變得不同,心也變得更大。
這一番話也給了周曉晨新的領悟,在送走許行之後,她用了好幾天來思考之後的路到底要怎麼走,她不可能就這麼指望著葉誠之在將來給與自己保護,只奢望著能夠有一方安土來讓她發展,無論在哪兒都會有爭鬥,而路必須是自己來走,她要學的東西還太多太多。
就這麼著,在之後的日子裡,周曉晨索性也沉下了心,先給家裡去了家書,報喜不報愁地寫了一通,只說還需要些時日才能回來,請不要擔心,隨後,她不再有別的舉動,畢竟如今雖沒官職但好壞有地方免費吃住,生活上沒有壓力她就有足夠的時間等待,皇帝肯定是有心要用寒門子弟的,既然如此,就不可能完全無視吏部的行為,之後肯定會有些動作,但若真的無視,就這麼放任,自己無官無職反倒是一件好事,要如何行事,還是要靜觀其變,算算日子葉誠之也快要回來了,不完全指望著依靠,但至少能給出初茅廬的自己指點一二,況且,這些日子,秦贇每天回來都會與自己講一些外頭的事,聽多了也能摸出一些門道,也算是趁著這會兒的功夫,讓自己更進一步。
就這樣,在葉誠之回來後的第十日,他終於在傍晚派人駕了馬車把桂月清叫了過去。
兩個見面的地方是一處小宅子,宅子並不起眼,那會兒葉誠之應才從宴席上回來,此刻臉微紅略帶了些許酒氣,見到人頭一句話兒:“你倒是沉得住氣。”
周曉晨這回見到葉誠之很是有些驚訝,分開了這麼幾個月,葉誠之整個人都似變了一般,人黑瘦了一圈,往日總是斯文又帶著幾分輕狂貴公子的模樣已經不在,取而代之的是一種說不出的狂放,也許是因為打仗與武人接觸多了,便沾上了某種野性。
“看著我做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