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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叫大夫了,還在路上沒過得來。”
傅恆又去摸徐明薇放在被子裡的手,也是冰冰涼一片,心裡越發著急,捂在自己懷裡好一會兒,才漸漸暖了回來。
“還不多加兩個湯婆子來,人都凍成這樣了,你們平日裡是怎麼伺候奶奶的!”
屋裡幾個叫他使喚得團團轉,一時大夫來了,遮了帕子探過脈,面上卻是凝重,搖頭道,“怪哉,夫人脈象平穩,並無大礙。”
徐明薇闔眼遮住笑意,她肚裡還懷著孩子,別的手段也不敢用,只不過往冷水裡浸過一回手,等到傅恆回來,才捂到被子裡而已,連額頭上的汗都是拿水珠子點的。傅恆也是關心則亂,一看到她歪在床上沒了力氣的模樣,自己便覺著她定是病了。類似於巴納姆效應,人總是容易受到外界的暗示,對自己做出的結論深信不疑。
傅恆自然是不信胡大夫說的,“好好的人,若真是無恙,又怎地忽然虛弱至此?”
胡大夫本來就是個直脾氣的,被傅恆這樣一說,收了藥箱便要走,“老夫醫識學淺,傅少爺還是換個大夫看看罷。”
眾人攔他不住,老賴家的連忙追著送了出去。傅恆回頭看徐明薇蹙著眉頭冷汗不止的模樣(婉柔趁他背過身去又灑了些水珠子),又急又怒,叫來冬子,囑咐道,“拿了銀子再去請個好的來,動作要快些。”
第二卷 第210章 縱使舉案齊眉
冬子拿了錢,連忙往外走。一時請回個擅看婦人病,摸了半天的脈象,捋著山羊鬍也是搖頭,他倒是猜著一些,但這大戶人家的事情,並不好直說了,怕又得罪了人。因而只揀了些平和無害的開胃方子,朝事主說道,“老夫看著也不似有大病症,這且有一方,吃著試試,若是再不濟,老夫也是無可奈何。傅少爺不如再請個坐館的看看,也好安心。”
傅恆一聽便知道那方子是吃了也無甚用處,只叫婉容送了大夫出去,還是不死心,叫冬子再請個大夫回來。
門上這進進出出的,倒驚動了王氏和傅宏博,使了薛婆子過來一看,才曉得是徐明薇病了,連著看了兩個大夫都看不出毛病來,到這會兒連晚飯都吃不下——其實徐明薇在傅恆回家前已經吃飽了,生怕她肚子裡有個閃失,怎能不急?二老連忙攜手過了院子來看。
傅恆見竟驚動了他們,上前迎了,一時說過情況,王氏眉頭便是一緊,像是自問一般說道,“可不是撞了邪吧?”
老賴家的在邊上聽得分明,肚裡早笑斷了腸子,教王氏自己說出來也好,也省得她們還要費心墊話了。面上卻故意做出驚訝來,接過話頭說道,“咱家奶奶這一門不出二門不邁的,每天也只在自家院子裡走動一會兒,太太這撞邪又從何說起?”
王氏想起兒子這些日子都是歇在後頭,保不齊哪個骨頭輕的就做了念想,想趁著功夫去了大的肚子,自己偷偷生個小的,也不一定。一時又覺著不能,那四個丫頭可都是從徐家來的,身契也都壓在徐明薇手上,總不至於心大噬主。
但那念頭卻似在腦子裡生了根,才想起先前傅寧慧回門時和她說過一回外頭的新鮮事。也不是生人,卻是徐明薇及笄禮上贈了重禮的慶國公夫人宅裡出的事。二房的少爺貪新鮮,叫人重金收了個瘦馬,日夜寵愛,倒生下個聰明兒子來,連慶國公夫人見了都歡喜。漸漸地養大了瘦馬的心思,明知天啟有令,妾不能轉正,也幾次出手,要奪了正室的性命。偏偏那二房少爺是個糊塗的,死硬著不肯讓正室發賣了瘦馬,正室家裡還要仰仗著慶國公府上,哪裡敢替女兒撐了腰。正室也只叫天天不靈,叫地地不應罷了。不想正月的時候,那二房少爺竟轉了心思,夜夜宿在正室屋裡不說,出了年便把那瘦馬給拎著發賣了,看得旁人一頭霧水,連著慶國公府裡都不曉得其中內情。
王氏耳邊響起自己女兒低柔又帶了幾分神秘的聲音,“我卻知道是為了什麼。無間庵的婆子,最會扎靈光的人偶哩。”
她正兀自出神,冬子卻領了大夫進門來了。傅宏博做公公的不好跟著進去,便推了她一把,王氏連忙跟在那大夫身後進了屋子。只見徐明薇頭上包了帕子闔眼躺著,面上潮紅一片——屋裡悶的,額上髮絲全叫冷汗給打溼了,聽見人聲,才吃力半睜了眼。許是看清了是她來,竟要掙扎著起了,險些脫力摔下床來,嚇得王氏便是一聲驚叫,只恨撲救不及。
好在傅恆離得近,搶身托住了,心裡想責備,出口的卻再溫柔不過,“你別急,娘曉得你身上不好,也只是來看看。”
王氏這會兒是真急了,連聲催著大夫趕緊看病。那大夫哪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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