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乾祐貴妃僅次於皇后,位同副後,下面四妃分別是惠妃淑妃賢妃德妃,接下來才是夫人、妃和貴嬪之流,原本唐瑾知居賢妃,曲錦衣僅此其下為德妃,但是現在唐瑾知成了貴妃,有琴抒靜成了惠妃,還有兩個追封的一個為淑妃一個為賢妃,全都高於德妃。
就在眾人還因為遺詔緩不過神兒來的時候,突然聽到了太后寢殿外傳來一個女聲的嚎啕:“母后……”
穿著淺白色繡褚色繞邊花紋的淳安公主跌跌撞撞的跑了進來,跌坐在太后床邊:“母后,這才幾日不見,您怎麼就……是不是……是不是德妃生的小皇子讓母后覺得心力交瘁?”
太后臉上的表情突然變得很難看,很吃力的吐出了兩個字:“放……肆。”
外面的妃嬪聽不到,但是身在太后身邊的唐瑾知卻聽清楚了。
淳安公主的眼淚一瞬間就下來了:“母后……您……”
太后斷斷續續地道:“別以為……我不知道……你打的……是什麼主意,皇上現在只有……兩個皇子,而楚平王是方氏,是你的小姑生的,雖然方氏已經不在了,可是……方家還在,若是楚平王為太子,那你……淳安長公主,便是與夫家一門榮耀……淳安,你太讓母后……失望了……”
太后已經下了遺詔加幾位帝姬公主的封號,那淳安公主自然要被叫成淳安長公主,淳安長公主的臉上還寫著不肯置信,因為她出門的時候,方伯軒還特意囑咐過了,太后雖然會看透她的心思,但是卻不會嚴詞呵斥,因為楚平王畢竟是太后一手帶大的。
護短之心,人人有之,哪怕是太后這個舉國最尊貴的女人。
太后張著嘴,還想說什麼,可是一口痰湧了上來,只能喘著粗氣,卻說不出來什麼了,圓睜著一雙眼睛定定的看著寢殿上的雕花樑柱。
崇敬十一年五月初八日,百里喪鐘鳴響,乾祐第一為皇后,開國皇帝鈞仁臣的原配夫人,太后有琴氏賓天,終年五十歲,葬於太/祖高陵。
皇帝頒佈口諭,帶著眾妃嬪在靈前守喪三日。
就在第三日日暮黃昏的時候,封大人傳來訊息,大宣二皇子陸城派出的人找到了三王爺鈞昀銘!
☆、第一五七章 殷七公主(上)
第一五七章殷七公主(上)
“找到了?”
因為在守國喪,上至皇帝,下至文武百官都穿著素服,唐大將軍也脫掉了平日裡幾乎是不離身的鎧甲,只穿著一件素白色的圓領袍,看起來倒是不像往日那樣有沙場上的氣息,只是唐璟瓊的眉頭是緊緊地擰著的,看不到一絲半點的溫和。
“是。啟稟陛下,大宣秦王爺深知陛下一直在惦念著靖惠王的安危,因為大宣與乾祐交好,秦王爺自覺有這個義務為友邦分憂,所以一刻都不敢停歇,拍自己的親兵護衛在大宣地毯式搜尋,果不其然在大宣和南安交界的邊陲找到了被囚禁的靖惠王,秦王爺還活捉了那個挾持了靖惠王的侍女寶環。”
聽到寶環兩個字,皇帝怔住了:“寶環……我記得何沸那老賊當時在平衍王和靖惠王的身邊各派了一個人,那個挾持平衍王害平衍王側妃慘死的似乎是叫寶珠,這個寶環可是……”
唐大將軍沉默了一下才道:“正是何沸老將軍派到靖惠王身邊的人,此人藉著靖惠王的信任,挾持著靖惠王從京郊一路到了南安和大宣的交界處,把靖惠王爺囚禁在了一個常年沒有人居住的廢棄的屋子裡面,囚禁的地方雖然常年沒有人居住,但是飲食起居的器具一應俱全,靖惠王除了清瘦了些,並沒有受什麼大的委屈,只是……”
皇帝的眉頭緊緊地擰在了一起:“只是什麼?”
唐璟瓊微微有些沉默,半晌才說:“只是此次三王爺被囚禁,大宣秦王爺在營救的過程中,倒是發現了一些陳年舊事,牽涉到了陛下的後宮……”
鈞喻錚默然,如今唐瑾知身為貴妃,掌鳳印理後宮事,唐璟瓊身為唐瑾知的父親,這些話由唐璟瓊來說,並不合適。
“罷了,前朝後宮,向來是不分家的,既然是陳年舊事,大將軍但說無妨。若是大將軍不說,朕也自然會有辦法知道,到時候,大將軍依然是要落一個知情不報之罪,倒不如就此說了?朕準你說。”
唐璟瓊的臉上閃過一抹不自然的神色,本來有些搖擺,但是想到三王爺對自己說的話,又想到了十幾年前涼州戰場上那個已經花了妝容卻還是倔強著不苟活的女子,終是橫下了心:“啟稟陛下,陛下是否還記得,當年先帝爺一統河山之後,曾經派人尋找當時的前朝大皇子殷澈源和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