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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恬愛潔,雖然會逗著花姑娘玩,卻從不讓不聽話老跑出去玩的花姑娘近身,所以花姑娘一旦逮著機會落到她身上就耍賴撒潑的不下去。察覺道姜恬伸手欲來抓它,立馬就扯著破鑼嗓子嚎了起來,“非禮啦,非禮啦,小乖乖非禮花姑娘啦!”
頓時院子裡的小丫頭們笑成了一個,姑娘雖然總是嘴裡嫌棄花姑娘,其實最疼這個小精怪的就是姑娘自己了。你看,慣得這鳥都成精了。
姜恬本來是帶著玩笑的意味在抓花姑娘,但在脖間傳來一陣膩人的涼滑之感時,她頓時抓狂了。一聲驚天動地的‘啊!!!’嚇傻了一院子的人和鳥。
姜恬爆發力驚人,趁花姑娘不注意的時候一把抓住了紅棗特地給它做的花花綠綠的小衣裳,抓過來在手裡一扒拉,姜恬的臉都綠了。
花姑娘猛不丁的被人四腳朝天的抓在掌心裡,還被人看到了羞羞的地方,嘎嘎嘎的就是一陣亂加,“大爺,大爺,饒了奴家吧,嘎嘎嘎!”
姜恬快要被這隻沒有公德心的臭鳥氣瘋了,要不是蜜桔手快從她手裡把花姑娘放了,她能把這隻在她脖子上拉屎的臭鳥撕巴了!
她帶著哭腔對正衝著她諂媚的笑的蜜桔道:“蜜桔,花姑娘在我脖子上出恭了……”
蜜桔:“!!!”
“花姑娘,你給我回來,姑奶奶我烤了你!”邊喊邊風一陣的從姜恬的面前飄走。
姜恬:“……”你回來把衣服給我脫了呀先!
姜恬忍著牙酸與胃酸的雙重摺磨由小丫頭伺候著脫衣服,坐在浴池邊上等著小丫頭給她先沖洗掉脖子上的鳥糞。
察覺道小丫頭在笨手笨腳的解自己脖頸上的平安符繫繩的死結,姜恬的頭皮都要炸了,在心裡罵了竇成澤一千遍,顫抖著聲兒道:“別解了,解不開。”
小丫頭聞言手上動作不停,呆呆的道:“可是姑娘,奴婢已經解下來了,要不奴婢再給您系回去。”
姜恬崇拜的看著小丫頭攤開的手掌,那上面儼然躺著那隻她剪都剪不開的平安符,雖然沾染了不明物體,卻依然擋不住它那醜陋的外表。
她光著膀子拍了拍小丫頭的肩膀,“你叫什麼?”
小丫頭怯生生的露著參差不齊的大白牙一笑,“奴婢虎皮。”
“虎皮,花姑娘那個虎皮?”花姑娘就是虎皮鸚鵡。
小丫頭呆呆的,“不是,是大老虎的虎皮,生奴婢的時候我娘大出血,我爹為了救我娘,把我爺爺留給他的虎皮給賣掉了,所以給奴婢起了個名字叫虎皮。”
姜恬:“……哦,你也是個人才,以後就跟著我混吧。”
虎皮還是一副不解的樣子,“奴婢一直都在跟著姑娘混呀。”說著她掰著手指頭數了數,頗為認真的道:“已經跟著姑娘混了十一個月零三天了。”
姜恬無語半天,“一會兒紅棗來了,你去找她,以後你就聽她吩咐,就說我說的。”
虎皮還要還嘴說‘我一向都是聽紅棗姐姐的吩咐的’,姜恬心累的打斷她,“下去吧,我泡一會兒,跟水房的人說,控制好水溫,我多泡一會兒。”
說完就閉上了眼睛,一副不想多說的樣子。聽見虎皮輕悄悄退下去的動靜,姜恬揉了揉眉心,身邊放個笨丫頭,權當解悶了吧。
因為要去赴宴,今日起床頗早,又這麼雞飛狗跳的鬧了好幾場,姜恬有些乏。泡在灑滿花瓣的溫湯裡,神思漸漸不復清明。
周圍到處是紅色的軟煙羅紗帳,輕柔的風兒從沒關的窗子裡吹進來,紗帳左右飄搖在昏黃的龍鳳花燭燭火裡,在紗帳的深處傳來一聲聲低低的嬌喘哭泣聲與重重的喘息聲。
這是在夢裡,這是在現實。
姜恬分不清楚。
四十七回
姜恬很著急,她有預感,紗帳裡哭泣的女子,就是她自己。
慢慢的撩開一層層的紗帳,她來到了六柱萬字不斷頭鑲楠木床前。地上,床上灑滿了凌亂的男女衣衫,有的應該是脫得時候太過心急,已經撕裂了。
用手輕輕按住雷跳如鼓的心臟,她張大了眼睛去瞧床上幾乎半裸的女子。女子臉上此時佈滿淚水與紅潮,表情說不出是痛苦還是享受。在夢裡,姜恬不知是在什麼季節,可是屋子裡很熱,熱的人喘不過氣來。只是姜恬卻覺得涼氣自腳底上竄,渾身的汗毛像有自己的意識一樣慢慢,慢慢的站了起來。
她很難過,說不出原因的難過。
床上女子細嫩的雙臂被一隻大手強硬的鉗住,固定在頭頂。她想要脫口尖叫,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