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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在喝酒,彷彿當腳邊的這個受傷的女子不存在似的。
可若真是當她不存在,他卻又為何將她拎上馬車,為何幫她止了血,又為何將她從馬車上拎下來帶到這醉吟樓上來?
他自己都不知為何。
“唔……”從官無憂將她從路上拎起直到前一瞬都像死人一般丁點聲音都沒有發出過的女子,此時發出了極輕極輕的呻吟聲。
雖輕,官無憂卻已聽得清楚。
------題外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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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52、天下傾覆,與我何干
被扔在地上的女子此時微微蜷起身子,瑟瑟發抖,同時嘴裡發出輕輕呻吟聲,官無憂微微垂下眼簾,看向腳邊的女子。???
女子臉上滿是血汙,看不清容貌,卻能看得清楚她因痛苦而緊擰起的眉心與因失血而發白的唇。
看著看著,官無憂從椅子上站起身,在女子身旁慢慢蹲下了身,而後將拿在手裡的白玉酒壺移到女子臉上,手腕微轉,壺身傾斜,酒水從壺嘴中傾斜而出,竟是淋到了女子臉上!
酒水一點點沖掉女子臉上的血汙,官無憂的目光則是一點點變得暗沉。
他的嘴角仍掛著笑意,可他的眼眸卻很冷,如浸寒冰。
女子生著一張清秀的臉,面色因失血過多與得不到紓解的痛苦而變得慘白,可她面板細嫩,儘管面色慘白,卻也還透著年輕姑娘才會有的生機。
女子不過十六七歲的年紀。
這張臉,官無憂不認識,這名女子,官無憂也不認識,可看著女子的臉,他那雙雖是滿含笑意卻不無冰寒的眸子如被大雨侵襲,痛苦翻滾。
十六七歲……阿箏嫁給他的時候就正是這個年紀。
他第一次見到阿箏的時候,她就倒在他的嗎前,身下全是血,臉上也滿是血汙。
阿箏……
“啪——”官無憂拿著酒壺的手愈捏愈緊,忽地,他手中的白玉酒壺竟是被他生生捏碎,破碎的玉壺刺破了他的手心,掉落到女子面上,也在她將將被酒水洗淨的臉頰上劃開了一道血痕。
就在此時,只聽旁側有人毫無感情道:“我還從不知無憂竟還有撿廢物的喜好。”
官無憂抬眸,只見長情面無表情地站在他面前,正微微垂著眼瞼看他。
而至於長情是何時進屋來的,官無憂絲毫沒有察覺,便是他已經站到他面前來時,他也還是沒有察覺。
因為方才,他陷進了他的回憶中,那些美好卻早已湮滅在刀光血影中的回憶中。
官無憂瞧見長情,不驚也不詫,反是淺笑著站起身,將手中的玉壺碎片鬆開,任它們掉落到蜷縮在地上的女子身上,笑道:“來時路上忽然心血來潮,便順手撿起了這麼一個廢物。”
沈流螢站在長情身旁,聽著他與官無憂的話,看著蜷縮在地瑟瑟發抖痛苦不堪的女子,將眉心微微蹙起。
廢物?不過是一個受了重傷的姑娘而已,又何必將其說得一不值?
沈流螢甚至覺得有些詫異,因為她從未聽到過長情這般來說話,冷冰冰的就好像一個沒有丁點兒情感的人,彷彿天下人的命在他眼中都可有無可甚或可以說是一不值,與他同她說話時的模樣及態度全然不一樣。
沈流螢很清楚,這是他的另一面,身為北剎樓樓主的一面。
又或者說,這才是他真正的一面,他那呆萌傻的一面,或許是隻有在她面前,他才會流露。
不過,不管是什麼樣的他,都是她的呆萌傻面癱兔。
只聽長情又道:“既是廢物,又為何要撿?”
長情對官無憂手心裡的傷視而不見,抑或說,這樣小得不能再小的傷根本就入不了他的眼。
“呵呵,不知道,可能是覺得她廢得比較有特點,就順手撿了。”官無憂笑道。
沈流螢覺得,他們在說的不是一個人,而是一樣東西,一件破爛。
長情不再與官無憂說什麼,而是走到了倚窗而置的椅子前,轉身坐下,而後淡淡道:“秋容。”
“秋容在。”秋容當即上前一步,恭敬應聲,“爺有何吩咐?”
“將不相干的東西扔出去。”長情聲音平平,聽不出分毫情感。
官無憂無動於衷,依舊只是笑著,彷彿這是一件與他毫不相干的事情。
他眼角的笑紋極深極深,眼神卻是極冷極冷。
可他的冷與長情的冷不一樣,長情的冷是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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