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鼻子,怨瞪著公子旅的背影。
雖是如此,公子旅卻頭也不回,只是略停頓步伐,淡然道:“然,那又如何!”
然,然,然,又是然,每當與他提起此事,他總會這般的不屑,公子明心中怒火中燒,怒道:“你莫不是忘了你母后的慘死,莫不是忘了你是為何到宋國為質?莫不是忘了公子玳的迫害?莫不是我母親為了救你,被我父王所殘害,以致屍骨不全?”
說道這裡,公子明的眼睛更紅了,衝著公子旅低吼道:“那日,我親耳聽聞那人說:‘玳若上位,旅必先誅之,介時,以其顱賀之,與其盟之!’可惱,你偏又與父王出都巡視,那人許是聞到風聲,將我派去與你遞送訊息的探子盡數殺害,次日便又將我囚禁宮中,若不是我裝病與巫互換了身份,恐介時,不若你楚公子旅的頭顱,還有我子明的頭顱!”
他口中的那人,當然是他那位‘仁義見稱’的兄長,子茲甫。只是這位在他父王口中‘兄友弟恭’孝子,茲甫,早已暗中與楚公子玳暗中勾結。
而他的母親,柔姬,是位溫婉賢柔的女子,楚公子熊玳為了排除異當,博得太子之位,便經常派人到宋國賄賂,從而壓迫公子旅。那時,他的母親正深受宋桓公的寵愛,他亦如此。他的兄長茲甫亦是為了穩固自己的地位與楚公子玳結盟,從而陷害公子旅,他亦是池魚之災。
他的母親因不願看到胞姐的孩子受害慘死,便毅然出身替公子旅頂罪,只是,他的父親居然在那些弄臣和茲甫的挑唆下,竟將他的母親施以酷刑。
母親被虐害致死後,卻是連屍骨也未能得到終全。
“美人頭顱為酒器,其汁如甘露之甜也!美人之骨削為骨笛,其音宛如天籟也!”大殿上,他父親宋王似是炫耀,似是嘲諷。
那酒器,那骨笛,那個所謂的美人,是他子明的生身母親,衛國的九公主,宋王的柔姬夫人啊!
他從未知曉,原來,一個人竟也可以喪心至此。母親說,若是想好好的活下去,想與她報仇,那麼,在羽翼未豐之前,愈是糊塗,活著的可能越大。
於是,從母親死後的那場大病起,他的生活便一直糊塗了下去,今年,已經是第五年了。
“子明,此乃衛國美人頭顱所制的酒器,用其乘酒,堪比甘露之甜也!你此次大病初癒,當慶之,來,此樽酒器便賞賜與你,爾後,若逢宴酒,便以此為樽,定能使你健康如初!”
健康如初!健康如初!可笑的健康如初,那是他母親的頭骨呀!
他想,當他謝恩的那一刻,那人的表情一定是驚愕的吧!他一定以為自己痴了,傻了,瘋癲了!
後來,他著人用獸骨仿製了一樽酒器,將母親的頭骨放入玉棺之中,五年來,用他母親遺骨所制的骨器,他差不多就要收齊了,每當他與那人獨處時,他總是強硬壓下心中的怨恨,亦是不停在安慰自己,你是子姓,而他總歸是你的親生父親,生在這個視人命如草芥的亂世,他亦是無辜啊!
“罷了,該怎樣想必你已有了計較,我又何必。。。。。”宋公子明聲音已更硬了起來,他垂下眼簾,低頭看向攤開的手掌,那裡,曾經用來執著母親的頭顱,飲酒。。。。。
☆、第三章 立儲流言
“ 嬌嬌,腳傷才痊癒,不宜太過操勞,現時辰已晚 ,回吧!”
雖是亂世,宋國的都城卻是熱鬧 非凡,街上來來往往的行人,三五成群的遊俠,還有獨輪稀罕的驢車或是赤著腳的庶人。
身後傳來寬兒的勸告聲,鄭月安並不加以理會,仍是有意未盡的打量著街道兩邊的食肆,作坊,也時不時的停頓在街邊的某個小攤前盤問一二,或是停頓步伐,聽著那些遊俠的閒談。
自那日後,鄭月安還心有餘悸,生怕她那一番妄言使楚公子惱怒,將她給隨意處決了,現在想想,都為自己那日的衝動而後怕。事後,她也曾想過再去會會楚公子旅,可公子旅卻應宋桓公之邀入宮了,至今都半月未回。
實在是煩悶過急,她這才被迫,忽悠了寬兒帶她出府,試圖打聽點新的資訊。
正在此時,又是一群遊俠兒打扮的男子從她對面走來,他們的穿著並不似宋人的打扮,因此,鄭月安不由多看了幾眼,只見他們一邊走著一邊討論著什麼。
“。。。。晉國公子夷吾被權臣裡克迎回了晉國 ,不日將昭告天下,繼承獻公王位呢!”
夷吾?
聞言,鄭月安猛地一驚,連忙轉身跟隨其後,豎起雙耳。身後的寬兒,雖是不解,見她如此,便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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