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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禁愣了下。
宋渺注意到他的情緒,她說:“我知道,不會在這個島上多待的。”
好早以前,在她還不知道他的身份時,他就告誡過她,關於這個島嶼對她的不友善。
宋渺明白他是出於好心,便笑著應下。
兩人往乳白色建築的監獄走去,這一路上,可見到秋草萋萋,名貴花卉早就慘敗一地。
練島監獄終於展露了一年間的頹然之色。
袁崧卻習以為常,他在走往監獄的途中不再說話。
等到看著她為路邊的一處尚未凋謝的野花駐足時,才冷冷說:“沒什麼好看的。”
說完這話,他的眼神落在她的手上,那朵野花被她摘下來了。小心翼翼地捧在手上。
花瓣倒是依舊鮮活,看上去也不難看。只是袁崧奇怪她怎麼捨得摘下來,按照許多女孩傷春悲秋的性子,怕是不捨的才是。
她好像看出他的疑惑來,抿唇輕輕笑了下。
伸手招搖地給他看。然後說:
“總要凋謝的,還不如讓我好好瞧一瞧。”
物盡其用,這四字在她話語間,因為柔軟的腔調,含笑的灰藍眼,看上去居然顯得不那麼功利。
袁崧看到她灰藍色眼眸中清透的光芒,他愣了下,點了點頭,“是這個道理。”
“但是這裡的花,哪有外面的好看。”
袁崧漫不經意道:“等你出去了,想看什麼花就有什麼花。”
什麼樣的男人都有,也不必為了這個島上的男人駐足停留。
……實在不值得。
他想告訴她這個道理,卻又無法直白說出,隱匿在這句平平無奇話下,又感覺自己的心思帶點卑劣,莫名的卑劣。他也不懂這情緒什麼意思,最後將這情緒歸之於他許是因為年長她多歲,覺得不能看護她在這個島上不受傷害,那群人精樣的囚犯又無所不用及,他就算是想要護她周全也難得很。至少迄今為止,他可能就不太能護住她的少女心思。
這樣對她而言,實在是太過危險了。
袁崧這樣想著,眼眸一點點沉溺在暗色下。
宋渺感受到他話語下的深意,她將那一朵野花掐在掌間,有汁液染在她的指尖上。
花朵一點也不香,比起亞爾維斯那日特意找來,送給她的花朵相比,遜色多了。
她也不再說話,只瞧見袁崧面上的難看。靜悄悄地將那朵不香的花丟了。
秋意濃濃,練島監獄終於迎來一年之間最明顯的頹色。
但有些人,卻還依舊是光鮮亮麗,如同後庭中最美的花,最香的風。
只是一眼,就引得幼獸為花的美色著迷,恨不得一頭栽進花裡,嚼吧嚼吧吞進腹中。汲取那微弱的花蜜。
而那花還渾然不覺,只笑盈盈招搖著,春色盎然。它意圖引蝶招蜂,為它著迷。
……
今日是個特殊的日子。
宋渺從別人口中聽得今天是亞爾維斯的生日。
這個長得一張美臉,擅長勾人的年輕男人,23年前的今天出生自北歐的鄉村。也許正是山清水秀鍛造了他這樣容顏出色俊俏的男人,他在她面前深情款款地笑著,邀請她吃著蛋糕。
他在生日當天,居然特意親手做了蛋糕慶祝自己的生日,提起來時也並不覺得委屈難過,只說:“小櫻花,請你吃。”
宋渺接過他切好的一塊蛋糕,環視周圍一圈,看到和韞若有所思,又帶了點笑意的眼眸,她抿唇,用勺子舀了一點,含在舌尖。
蛋糕很甜很甜,宋渺稱讚他做得很好吃。
亞爾維斯面上帶了淺淺笑意,他的容顏出色,因此笑起來,眉目生輝,看上去不禁讓人愣神。
宋渺也確實愣住了,她掩飾性地揉了揉鼻子,低頭繼續吃著蛋糕,邊吃邊問他:“你在廚房裡做的?”
餐廳裡倒是有一處可以自己做飯的地,但是基本沒有人用過,島上的囚犯都是大手大腳,靠著空投過日,又哪有人會自己動手來做。
就是他們自己吃後的餐盤才會洗一洗,其他的,可以說想都別想去動。
因此亞爾維斯親手做蛋糕的行為看上去就頗駭人了,他的舉動顯然引來了不少囚犯的矚目。
有人輕聲嗤笑說:“過個生日,怎麼和跟情人度蜜月似的。”
這人是在嘲弄亞爾維斯的刻意,輕聲低語,沒有讓宋渺聽見。和韞聽見了,他也只是擰緊了眉,只望了望宋渺那邊,看出她面上的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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