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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酒瓶,最後低頭揉了揉鼻子,“突然就有點想喝了。”
董野低頭覷向地上的瓶蓋,不出意外想起來,那一輪明月下,他藉著一點點酒意,沒饒過年輕女孩的賣乖懇求,給她開酒瓶時的動作。
那一枚瓶蓋他還沒掃掉,畢竟是粗獷的男人,能夠打掃好房間就已經了不得了。
董野沒看袁崧,他徑自望向陽臺。明亮日光下,那一枚瓶蓋掉在灰塵裡。
第90章 島上的女獄警和囚犯們(二十)
練島監獄。
和韞與袁嶽聯絡上; 他在電話裡聽著前輩說著近期的工作事宜,然後用筆記錄書寫。
袁嶽在說清資料後,許久無奈道:“這麼久沒工作,好多東西都記不清了。”
和韞手指搭在鋼筆上; 他發現沒了墨水; 便又吸了點墨在墨囊內,順溜地書寫起來。
邊寫還邊道,“我這次回去恐怕也是,沒有實驗資料在; 有些東西不太好解決。”
他與袁嶽在同一個科研所工作; 袁嶽是因為作為袁崧的備胎在島上待了幾年,雖說腦中依舊有豐博知識; 但許久沒動過手,也是生疏許久。
更別說; 他身上還有缺陷,心臟病侷限了他的工作力度,即使手術成功,他也不能常加班做事。
和韞比他年輕幾歲,算是進科研所時由他帶著教導,若在這個科研圈子裡,他還能喊他做聲“老師”; 不過袁嶽不在意這些; 只應下他有時候喊的“前輩”; 兩人交情不淺; 算是至交好友。
袁嶽只笑了下,他在電話裡問他大概什麼時候回去,還順口問了句袁崧。
“我哥最近怎麼樣,”猶豫了下,“在島上的工作應該順利吧?”
和韞說還不錯。
他口吻輕鬆,袁嶽不自覺鬆口氣,他含笑道,“等你回來,我請你吃飯。”
“對了,你那個妹妹也來,我個做前輩的還沒見過你家妹妹呢。”
他這樣說道,和韞連聲應好,兩人融洽地交談後,掛了電話。
和韞的臥室裡,日光暖乎乎地投射進來,秋意濃濃。他放下手機後,開門往外看去,走廊裡只有他一人,但放眼看向樓下。
他目光凝滯了一下。
緊接著,唇邊抿了抿,最後還是有點無奈地揚起,沒說什麼。
他的妹妹在與那個生得貌美,又一口情話綿綿的男人輕語,看上去,情緒頗佳。
……
袁崧在燈塔與董野說過自己的憂切後,等到宋渺來給他送外套。
年輕女孩抱著大件的男款風衣,敲了敲門,看到他們倆面對面坐著,眼有沉色,她莞爾:“在談什麼?這麼嚴肅?”
董野手腕搭在桌上,口唇間還有酒味,他說沒什麼,抬眸示意袁崧可以走了。
袁崧接過宋渺給他拿來的外套,厚實大件,再看看外頭的天氣,便頭疼起自己怎麼想了這個破理由支使她走。
但也沒法,話說出口哪能那麼好改,他就著這明亮亮的日光,套上外套,與她共行走出燈塔。
宋渺問:“你和董野哥今天看上去情緒不太好?”
袁崧沒看她,一雙黑黢黢的眼,在俊挺的容顏間堪稱亮點,他面板白皙,卻又不是亞爾維斯的那種雪白,這種白皙如玉,帶點溫潤色澤,日光下很是漂亮。
用漂亮來形容男人有些不妥,但用來形容他,好似就還好。袁崧周身的氣質總是冷淡漠然,可不知道為什麼,這一刻宋渺看出他的恍惚茫然來。
“嗯。”
吐出一個單字,袁崧久久地看著她,想起了當初董野第一手拿到那份檔案上,第七號獄警的名字。
“和鷹”。
卻不是老鷹的鷹,而是櫻花的櫻。
那為了讓她進島的人,也是費勁了心思,甚至於他們兩人都是在她登島後才知道她的性別。
袁崧的眸中閃過幾分冷意,他問:“你當初怎麼進島的?”
“一隻船送我進來的。”
宋渺以為他是透過什麼交通方式,便道。
“我指的是,為什麼會到這裡當獄警。”
宋渺沉默下來,她看著在她跟前,穿著男款風衣,因為黑色風衣襯得面板白皙,冷漠而深邃的袁崧,輕聲說:“得罪人了,所以被送到這裡來。”
袁崧心中一動,他緩下腳步,等她齊肩並走,然後說:“既然這樣,那麼等到能走的時候,就早點走吧。”
他說完這句話,又情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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