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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子,可用點涼茶?”白茗的聲音在門外響起,夏蘼驟然回過神來,差點把這件事給忘記了。只見趙嬤嬤已經走過去,夏蘼卻道:“不必了,本王在想事,無重要人或事,就不要來打擾了。”
趙嬤嬤手停在半空中,燦燦地縮了回來。
稱呼不一樣了。她不知道她們二人發生了什麼事,只得聽從主子的命令,默默地站到了旁邊。
屋外的白茗,端著涼茶的手抖了下,言語間的疏離她並不是聽不出來,為何?分明離府去狩獵場時,還是那般對她笑著說回來再說,明明眼裡是光的。為何回到府,卻是這般冷漠,這些日子來,兩人別說是說話了,連見面的次數都屈指可數。
還是,因為榮安侯女之事?
白茗垂下眼瞼,端著茶轉身離開了。三步臺階,她緩緩地走下去,終究不能言君心似吾心,是她要求太多,不知分寸。
她看著高牆紅瓦,突然懷念起宮裡來了,若是沒有出宮,是不是她們還會一直互相扶持的走下去?伸手摸了摸懷中的帕子。白茗露出一抹苦笑。
關於給質女們住的宅子,自是不必像當初修建王府般勞心勞累,尋了上京城內稍勢好些的兩三進的宅子就可以了。待國慶日一過,女帝便將宮內的幾個質女都打發出去了,倒不是說不擔心,而是在要做個名頭給人看。
至於出宮以後嘛,呵呵,還有禁軍,金吾衛私下看著,出不了什麼事,況且十來年長居他國,就算原本得自家皇帝喜歡的也變得多疑了,久居宮中什麼都在眼皮子底下,女帝對此還是很有把握。
莫雅領旨出宮,府邸就在怡親王府隔壁一條街,還算便利,當然和王府這種差不多佔居大半條街,門前無雜人是沒得比。不過,好歹還算清淨,再遠些也有集市,生活也算是便利。開府之日,也就送出去兩個帖子。
淳親王,怡親王。
質女們在宮內生活,如今出宮,除了皇帝那點賞賜還真沒別的什麼了,所認識之人,如今還開府在外的也就兩位親王了。
夏蘼接到帖子的時候,還同趙嬤嬤打趣兒,今兒都不用吃飯了,光是去赴宴就能吃個飽,誰也不會沒長眼選在同一個時間請人,所以,出宮的那三位質女,西岐鄭妮,北齊祁豔,南梁莫雅,三人像是商量好了一般,均是錯開了時間。
因著女帝賜府,挑了日子,所以,她們自然不能請人的日子往後延,故而頭個鄭妮的時間在巳時起,也就是九點開始,差不多到中午,待未時也就是下午一點差不多的時候,兩人換道去了祁豔府中,至下午酉時再去莫雅府中。
果然,一天吃了個飽。
到莫雅府中時,兩人均是有些微醉了,同莫雅也不過是走走場子的事情。
白茗扶著步子飄忽的夏蘼,小聲地提點道:“主子小心腳下。”夏蘼不是很高興的睨了她一眼,蹙眉,“本王沒醉呢,要你多什麼嘴?”
不光是白茗愣了下,連淳親王夏蕪都朝她看過來,“妹妹還說沒醉,往日你可是很顧著你這陪讀呢,主僕情深,我等羨慕不已。”
夏蘼一把手推開白茗,撈了撈衣袖,冷笑,“姐姐都說是主僕了,可是偏生有的人總是喜歡越俎代庖,主子喜歡多喝就多喝些,管的那般寬做什麼?難不成,日後本王成親,還得有勞不成?當真是天大的笑話。”
這番話說的不是很好聽,連夏蕪都在心裡盤算著是不是白茗管太多事惹得老二不喜?聽話的確是這番意思。想起兩人一直的相處方式,似乎確實有越位之嫌。當下看白茗的眼色卻是重了兩分,說不定能利用呢?
白茗卻是臉頰漲的通紅,站在那兒有些手腳發涼,心中甚是懊惱。
“兩位王爺還請上座,今兒是高興的日子何必在意那麼多呢?”莫雅出來打圓場,瞧了眼白茗,見她很是尷尬的站在那兒,心中不喜夏蘼這等當場羞人之舉。請人上座後,她路過白茗跟前,低聲說:“白姑娘莫介意,王爺想是酒後胡言了。”
白茗苦笑,酒後未必不是真話。“謝過莫姑娘。”雖說質女是他國公主,然而在大滄,公主也只有女帝的孩子才能這般稱呼,故還是以姓稱之居多。
酒過三巡,夏蘼稱不勝酒力先去吐會兒,留老大在席,誰想剛走出大廳,還沒跨出去呢,夏蘼將白茗踹到在地,當場甩了她一巴掌,“連主子如何做事你都要干預了嗎?”
這巴掌打的白茗措手不及,甚至是連酒席上的夏蕪,和莫雅俱是未曾想到。
“王爺,這是……”莫雅同淳親王告了罪先一步跑過來,見白茗跪在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