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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上京城出來就已經踏進去的局。不,也許……更早,比如,從那個和榮安侯之女相好的女子開始。
榮安侯牙齒打著顫,聽了這話,猛然抬頭望向坐在高位上的女帝,反應過來後,她連忙爬行數米,“不,皇上,老臣這麼多年來只有她一個女兒,若是她有個事,老臣……老臣怎麼活啊?”
“白髮人送黑髮人,的確是不好過呢。”女帝嘴角若隱若現著笑意,深深嘆一口氣,“當年,你說兩女相愛駁倫理,是為天誅,殃及江山社稷,故,理當殺之,以儆效尤。”女帝從位置上站起來,一步步走下臺階,走到她跟前,捏著榮安侯的下巴,“一字一句,朕都記得,這是榮安侯給朕上的一堂終生難忘的課。”
鬆了手以後,榮安侯無力地跌坐在地,不敢置信的看了眼女帝,二十多年了,竟然還記得!
大殿之上,只是回來了小部分人,都是後來入朝為官的,對當年的那些往事不知,所以一個個都是大寫的懵逼。
女帝慢慢地走到她們跟前,一笑,“長得是挺好看的。”
那女子恍惚想起什麼,剛想說,被女帝走過去踩中手掌,她疼的眼淚直流,而榮安侯女急忙抱著女帝的腳,“皇上,皇上……求皇上開恩,我們……我們不過是真心相愛,難道這個世間已經骯髒到連愛都容不下了嗎?”
是啊,我們只是相愛而已,恰巧是兩個女子相愛而已,什麼倫理,什麼江山,都跟這有什麼關係?偏生那些人就是要拿這些莫須有的事情來堵她!何止是容不下愛,骯髒的讓她想毀滅了一切的心都有!
女帝垂眼,寒光閃過,她也曾這般痛苦過,哀求過,甚至帶著心上人私·奔過,結果……“私闖皇家狩獵園,該當何罪?”
“理當處死。”
女帝滿意的嗯了聲,轉身走回高坐之上,端著新茶,“榮安侯之女聽令。”
她,茫然了會兒,還是被榮安侯按下接旨的。
女帝連眼皮子都未抬,“秉承先祖遺訓,維護皇室尊嚴,以及……”她看了眼榮安侯,“愛卿深理,故,命你將同亂之人,貼加官。”
不僅要死,還要你親自動手,甚至是貼加官。這個名字也行不熟悉,可是換一種說法,就是拿紙糊死你。
於雙方而言,都是一場抹不去的陰影,逝者而逝,生者倍苦,這才是最厲害的懲罰。夏蘼心驚膽戰的站在一旁,難不成兩個女子不能相愛嗎?女帝自己不也是失去了愛人,為何還會有這般偏執的念頭?
是報復,還是心裡那份愛變質了?
殿裡撕心裂肺的哭喊聲,都喚不回女帝的心意,她居高臨下的看著一切,甚至讓人送上了刑具——那些桑皮紙和水。浸透了水,一層貼一層的覆蓋在受刑者的臉上,不透氣,慢慢窒息而死。
整個過程,痛苦異常。
榮安侯女,兩手發抖,看著愛人被綁在人字凳上,雙眼恐懼的望著頭,拼命的搖頭。她無能,求不動皇帝,連老孃也幫不了。她顫抖著拿著一層放到愛人臉上,只見她掙扎的更厲害了。索性,一不做二不休,她伸手去掐愛人脖子,與其受盡折磨而死,不如死個痛苦。沒想到被旁邊的監督的宮女一腳踢在腰間,痛的她滿地打滾。
女帝揮揮手,有宮女授意,兩人押著她看著,別人來執行,眼睜睜的看著凳子上的人掙扎了再掙扎,卻呼救不出聲,最後漸漸地平靜,幹了的桑皮紙像□□般貼在臉上,映出了她的輪廓,有些模糊。
榮安侯女哭昏過去。
一場戲,才落幕。
“今兒的狩獵之行,朕深感滿意,都賞。”女帝開心了,大家的日子就好過了,然而跪在地上毫無血色的榮安侯卻不是這般想的。“榮安侯女收押入水牢,不得命不準探監。”女帝一話說,榮安侯這才木木的抬了抬頭。
二十年前,群臣聯名逼死葉闌珊的時候,榮安侯也算主謀,然案子發生沒多久,她大女兒身感風寒就那麼去了,死時還未十七歲,是年少就成名的才女,胸懷天下,得先帝言是入相之才。榮安侯打擊深重,重病一年,才漸漸地恢復過來,卻不想過了十來年,才又生下一女。
可惜,小小年紀不知為何好女色,總喜歡同女孩子一塊玩耍,揚言日後長大要娶個女子為妻,她只當孩子說笑,可是府裡漸漸地有女僕被玩·弄後,她才發現真的已經改不過來了,為此,還未成年就塞了女兒好幾個侍郎,卻沒一個得到幸。
“呵,報應,報應啊……”榮安侯突然大叫起來,發了瘋似地一頭撞死在大殿的柱子上,剛好血濺夏蘼一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