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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帝站在窗前逗著鳥,聽稟怡親王來了,也只是隨意的看了眼,招手道:“來,老二過來瞧瞧,這隻八哥如何?”
“兒臣不懂鳥,不過想來母皇養著的定個好玩意兒。”夏蘼很是謙虛的說道。
女帝笑了,撥了撥鳥籠,撒了點穀子,“不過就是個畜生,也就你嘴甜會說。”轉身,走到椅子上坐下,讓夏蘼也跟著坐,待宮女上了茶,她才問起:“大婚的人選可有了?”
“兒臣很少出門,也未同人相識,這人選嘛……”夏蘼朝女帝拱手道:“還請母皇為兒臣做主。”
果然,女帝很是滿意的點點頭,“慶國公家的嫡長孫,朕瞧著覺得很是滿意,既然你也沒什麼人選,那便就他了吧。”
“兒臣謝母皇。”夏蘼再次道謝,她想起當日老大是直接皇帝賜婚,連問都未問,老三也是,只有她,皇帝明著是給了她選擇權,可是,公主又豈能隨隨便便結交大臣?不光是夏蘼無心婚事,哪怕有也不能隨意說個人來。
人在江湖,太多身不由己。
從養心殿出來以後,夏蘼藉故想去看看西格殿告知她父後一聲,自己要成親的事情。被女帝准許了。
翊乾宮門前顯得格外蕭條,推了很久才推開門,靜靜地走在長廊中,她想起同白茗初識時的模樣,彷彿就在昨日般。廊簷下還有她們二人依偎乘涼的場景,還有白茗喜歡在庭院裡習武的事情,西格殿裡承載了太多太多她們的回憶。
每逢夏日,趙嬤嬤都會備上很多瓜果,就是知道夏蘼喜涼怕熱……
如今,西格殿裡還剩下誰?
“公主……”吉祥見有人遠遠地走來,卻是步履緩慢,待走近了些才瞧出來竟然是二公主,他喜極而泣,擦著眼角,朝夏蘼行禮。“免了吧。”夏蘼點點頭,轉頭看向這排的屋子,“辛苦你了。”
“不辛苦,只是……感覺主子像是走了很久一樣。”吉祥說著說著又是要哭了,最後還是夏蘼把他安慰好了。
她也覺得自己好像離宮了很久,事實上呢,連一年都還未滿。
打發了吉祥以後,夏蘼重新進入暗道,一步步走到冷宮去,就站在那兒聽見花嬤嬤若有若無的哼著小曲兒,時隔數月再聽,她的心境都又變得不一樣了。
“殿下,殿下,老奴怕是等不到了。”突然花嬤嬤這般自言自語道,反身的夏蘼連忙跑回來,剛想敲上面,只聽見有人推開門進來,“嬤嬤,又在胡說什麼呢?在冷宮裡,您還想等哪位殿下啊?”
“算了,花嬤嬤年紀大了,想是回憶起往昔的事兒來了,走吧,反正她已經藥石無醫了。”
夏蘼靜靜地站在原地幾秒,藥石無醫?為何會沒得救了?是生病了,還是……她伸手敲了地道天板好幾回,可是花嬤嬤都沒有應。夏蘼急了,用力敲了幾聲,這才聽見花嬤嬤的喘息聲。
“哎呀喂,老鼠都太猖獗了。”花嬤嬤自言自語的唸叨,夏蘼苦笑一聲。
“新人已如玉,萍家復從趙,大道有圓方。玉樓宴罷醉和春,趙瑟初停梧桐柱,方倚庭花暈臉紅。”花嬤嬤反覆唸叨了這幾句詩,夏蘼聽著聽著覺得有些不對勁兒了,便默默地記下。
出宮的路上,再走一回長街,遇見莫雅,兩人互相問好,莫雅淡淡一笑,“殿下近來可好?”
“尚可,你呢?”
“猶可。”
兩人肩並肩一同走了幾步,臨分別時,莫雅才道:“皇上傳旨,我等亦能出宮,到時還望王爺前來喝杯喬遷酒。”
這事夏蘼知道,可是午朝的事情,在皇帝沒有說明之前,她自然不能透露,得莫雅這話,她昂首點頭,道:“如此,本王便不客氣了。”
又聊了些別的,這才互道告辭。
一回府上,白茗見她回來,想跟她說句話卻聽夏蘼先一步使喚人讓趙嬤嬤去書房找她,三兩步便朝著書房去了。白茗只得停在原地,心裡一陣失落,自打狩獵園回來,主子說是等她回來再說,結果……便無話可說。
好似一陣刺痛蔓延心尖,她嘆一口氣,也許是主子最近太忙了呢?“白姐姐……”白茗剛想走的時候,瑤寧喊道,有些猶豫不決的看著白茗,見四下無人,拉著她欲往拐角去,被白茗不著痕跡的躲過去,瑤寧面色尷尬,“聽聞白姐姐一直同主子長大的,所以,有件事,奴婢不知道該不該同白姐姐說。”
白茗蹙眉,最煩的就是後宅陰私的那點事,然而事關主子,她又不能不管。走到角落,冷言道:“說吧。”
瑤寧有些畏懼她的冷漠,深呼吸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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