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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卻是轉眼即逝。她走下廊簷,一步一個腳印的踩在雪地裡,朝著煙火的方向望去,那是女帝所在地方,那是萬人簇擁的地方。
那是——權利巔峰的地方。
白茗一直默默地跟在她身後,每每就在她要跌倒的時候,準備伸手去扶,可是,每一回夏蘼都站穩了,然後挺直了背,繼續走。
不知道為何,這一刻,白茗眼角泛著淚光,她很想擁抱著那人,很想拋棄一切帶她走。
可是……
她,和她,都做不到。
“白茗。”夏蘼輕輕地喚道,仰望著星空,回頭朝她笑,一滴淚從眼角滑落,“白茗,記住今天的我。”那笑,映著五彩冰紛的煙火,彷彿要灼傷了白茗的眼,即便如此,她也不願意閉眼,甚至不願意眨眼。
夏蘼笑的越來越大聲,笑到最後蹲在地上,抱著雙膝埋頭痛哭。
她身後的人,無不掉淚的。
第三十二章
被遺忘的日子裡,過的不鹹不淡,一直到了宣武二十二年的除夕前,夏蘼照舊逛著翊乾宮裡的每個角落,天氣是少有的晴,沒下雪。
她裹著一身青色的披風,穿過長廊,在一排排的屋前數著,她記得上回是逛到了第八間,她停在第九個房間前,見門上了鎖。夏蘼心情甚好,摸下頭上的細細髮簪,對著鎖眼搗鼓了幾下,只聽咔的一聲,鎖開了。
輕輕地推開門,還能看見空中飛舞的塵埃,等了好久她才走進去,粗粗的掃了一眼,這個房間似乎沒有什麼特別,只是陳列著簡單的傢俱,平平無奇。她逛了一圈,正打算出去的時候,腳下沒留神踩到了個木棍似地東西,撞到了牆壁。
嘎吱的響聲,她背後撞上的牆突然轉了面,夏蘼跌了進去,連驚叫的反應都來不及。
跌倒在地的夏蘼,被潮溼又難聞的空氣嗆住了,咳嗽許久這才緩和下來,看不清周圍,只覺得黑漆漆的一片。好在剛才掉進來的時候,她慌亂中抓住了手邊的蠟燭,摸出火摺子點上。
這才看清這裡是一個約莫一米五寬的通道,前方通黑似乎很長。她推了推身後的牆,發現推不動,附近又沒有什麼開關可尋,無奈之下,只能往前走了。不然再繼續待下去,氧氣都會被她消耗光的。
一直走,一直走,不知道拐了幾個彎,也不知道走了多遠,夏蘼有些腿腳發軟了,扶著牆壁休息片刻,咬牙堅持著再走了好長一段路後,卻發現盡頭沒有路了。夏蘼摸索了半天,確定那還是牆壁,不是什麼門。
有一種要死在誰也不知道的地方的感覺。
太窩囊了。
“花嬤嬤,又一個人去了。”聽聲音是一個很年輕的女孩。
“嗯,處理了吧。”這是一個聲音裡透著滄桑感的老女人。接著便是關門聲,然後一片沉寂。
夏蘼豎著耳朵聽了好久,也沒再聽見有人說話。她舉著蠟燭抬頭看著頭頂上的牆壁,聲音是從上面傳來的。
一滴蠟滴在她手上,燙的夏蘼驚呼一聲,差點甩掉蠟燭,還好她拿穩了,將蠟油滴在地上。
“是你嗎?”突然頭上傳來那個老女人的聲音。
夏蘼一驚,還有人在?可是轉瞬間,她也想到,也許這裡是唯一的出路。思及此,她喊道:“有人嗎?”
一陣搬動聲後,頭上撒下一片光亮來,夏蘼抬手遮住眼,沒看清那個叫花嬤嬤是誰,旁邊漸漸顯出臺階來,夏蘼吃力的爬上去,出來以後,只見這裡有一種……灰敗死寂的感覺。她轉身打量那花嬤嬤。
“你是?”
花嬤嬤也在看著她,良久淡淡地一笑,隱約可見發黃的牙齒,她說:“太像了。”說著將地板蓋好,又把箱子挪上去。誰也看不出來,這下面有個這麼長的通道,而且是通往翊乾宮的。
搬好之後,花嬤嬤重重地坐在椅子上,擦了擦汗,氣喘吁吁,看起來很累。緩和許久,這才有了精神同夏蘼說話,很是殷切的朝她笑,“你坐,你就是夏蘼吧?都這麼大了。”
“你認識我?”夏蘼疑惑的問。
四周的佈局,顏色沉重,連她剛坐下的凳子都有些搖晃,那些傢俱也多是年久失修的,這裡是什麼地方?宮裡,誰認識她?
“花開荼蘼,五月初二生女,取名蘼。”花嬤嬤望著夏蘼,眼神明亮,卻又似乎透過她再看誰,“老奴還記得,當日殿下出生時,鳳後特意抱來給老奴瞧過叻,你才那麼點大,粉嫩粉嫩的一團。”她化了個圈比劃著。
瞧她說話還是有邏輯的,夏蘼沒把這人當瘋子看,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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