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茶葉沫子。
夏蕪一笑,舉杯喝下。
兩人算是達成共識,待她轉身時,夏蘼輕輕地說:“大姐出去後,還是多加小心為妙。”夏蕪聞言略微回頭側目,只見她執手再倒上一杯茶,那風輕雲淡的神色,讓人有些恍惚。出了翊乾宮老遠,夏蕪才停下腳步。
她重重地呼了一口氣,抬頭望天,想起一首詩來形容夏蘼:寵辱不驚,閒看庭前花開花落;去留無意,漫觀天外雲捲雲舒。宮外的風景麼……她嘴角上揚,心中有了主意,是了,宮外有更多的機會了。如此一想,她抬腳大步走開。
“主子,你這是……”白茗有些不明白的看著她,聽她剛才那些話,是善意的提醒?自己天天跟著她去上書房,什麼時候兩人關係這般好了?
夏蘼將一杯茶遞到她手裡,“嚐嚐你弄來的雪水泡的茶。”
“我只喝到一股子的茶葉沫子。”
夏蘼笑了,“是啊,我也是。”說罷,她搓了搓手,站起來,果然她沒當文人的天賦,太特麼的冷了,這都是那些磕了五石散,才會幹出來的事。她拉緊領口,道:“恐怕,她同老三的較量中,還是老三略勝一籌。而如今,她又要出宮了,日後不能每天見到皇上,久而久之,感情自然比不上天天在皇上跟前晃悠的老三了。”
這就是每天刷臉刷好感度。
“然而,我被禁足等同於廢棄,老三自是風頭無限。”她轉頭看了眼白茗,後者明白似地點點頭,順著夏蘼的話說:“所以,她才來找你,敵人的敵人就是朋友?”
夏蘼略微點點頭,她想大抵夏蕪也是抱著試試的心態來的吧,畢竟她以後能怎麼樣還不知道,夏蕪已經被封為親王了,只是她需要一個在宮裡能見到皇帝的人,她爹不能算在內。所以夏蘼成了無奈之下最好的選擇。
而夏蘼呢,也不過是想借著老大的手,再起來一把而已。
所以,那杯茶,成了兩人短暫的合作。
夏蘼看著地上放著的兩個茶杯,她知道在收拾完老三以後,不是她收拾夏蕪,就是夏蕪收拾她。
皇權所鋪就的路,只有荊棘和鮮血。
她再抬頭看了眼天,“享受當下吧。”
宣武二十年的除夕宴,沒有夏蘼的份,似乎所有人都忘記了後宮裡還有這麼一位公主,御膳房連菜都未準備。
面對芍藥她們的跳腳抱怨,夏蘼倒是覺得更自在,聽多了以後,便說:“咱們想吃什麼,自個兒弄不是挺好的嘛,何必吃那些湯湯水水的?何況就這天兒,等送來時都凍了,一層層白花花的油,那都是長你腰間上的肉啊。”
她指著芍藥白茗還有吉祥,“回頭春衣,你們就該放好幾個尺碼了。”
“哎呀主子別說了,再說奴婢都覺得還沒吃自己就胖了。”芍藥笑著說。一行人跟著打趣兒,這頓年夜飯大夥兒一塊兒吃的有滋有味。夏蘼咬中好幾個帶銅錢的水餃,“銅錢不要錢了是吧,你們這是放了多少啊?咯牙。”夏蘼抱怨著,又吃出來一個,她都覺得牙齒都快掉了。
趙嬤嬤笑道:“我們可沒多放,我這一碗都沒見一個,可見好運都跑你那兒了。”
“可不是說呢,我也一個沒吃著。”吉祥跟著附和。
夏蘼幽幽地轉頭看向白茗。她說:“我吃到一個。”
於是,差不多都是被夏蘼吃到的,最後那碗七個水餃,夏蘼吃出六個銅錢來,大家都說往後的日子,主子肯定越來越順。
眾人席間還喝了點自個兒釀的米酒,都覺得這個年過的挺好的。
“來年,你們有何打算啊?”酒席將散,夏蘼突然問道。
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不明所以。趙嬤嬤:“自是跟著主子了。”
見他們都是這般認真的點頭,夏蘼哂色一笑,“我之前說過那句話還管用,只要你們有門路的,就可以走,我不會拉著你們跟我一起等死。”
“主子……”趙嬤嬤想說,被她制止了。
夏蘼舉著裝滿米酒的杯子,淺淺地晃了晃,“但是,主僕一場,多年厚待,只願別落井下石。”說罷,她將米酒一飲而盡。
屋外有煙火的聲音,夏蘼站起來,身子有些搖晃,雙頰泛紅,眼神迷離,她走了兩步,重心不太穩。白茗伸手要去扶,被她推開了。夏蘼便是蹣跚步子的走到了門口,打起簾子,風雪呼嘯而進。
陡然清醒不少。
“主子,這樣容易著涼。”
夏蘼無視趙嬤嬤的話,直接走了出去。一朵朵煙火綻放在黑夜中,絢爛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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