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廢話,被虐了好幾回,誰學不會點啊?夏蘼點點頭,這才同她說起了白茗的事,沒有談太多,只道將白茗送於莫府了。
說的多,錯的多。更何況,是能掌控天下局面的女帝,想想狩獵場,夏蘼至今都覺得心有餘悸。
“送了就送了吧,不過是個陪讀。”毫無意外,女帝並沒有什麼反對,只是詢問了夏蘼日後可再選些新的?
夏蘼搖搖頭,“不必了,兒臣如今都不去上書房了,要陪讀作甚?”
聽言,女帝只是搖搖頭,並沒再說什麼,轉兒說起夏蘼的婚事來,“一切隨母皇做主。”對此,夏蘼並無太多心思。
女帝沉默了會兒,“你們年輕人且先處處看,這是人生的大事。”
一下午的時間過去,待夏蘼出宮後,女帝嘆氣幾聲又是咳嗽,輕舞急忙拿來帕子,一邊順著女帝的背,“御醫說皇上這是心思鬱結所致,皇上還是少操點心吧。”
“扶朕躺會兒。”女帝就著輕舞的手,去殿後休息了。
而從宮裡回去的夏蘼,至王府門口,掀開簾子便看見跪在門口臺階下的白茗,站在她旁邊的是穿著雨披打著傘的莫雅,縱使這般白茗依舊渾身溼透了。
因著在宮裡用了膳,還陪著女帝說了會兒話,所以夏蘼也不敢肯定她在這裡跪了多久,門房,乃至是趙嬤嬤都站在門口,可是她不聽勸。
不知道誰喊了聲王爺,白茗轉頭。
滂沱大雨,連人都看不清。
下人打著傘來接夏蘼,隨後她快步走到門廊下,淡淡地看了一眼白茗。“不知規矩的東西,本王就是這般教你規矩的嗎?讓主子給你撐傘,你倒是好大的派頭。”
霧氣裡,誰也看不清誰的神態,說不上為什麼,夏蘼總覺得她能看見白茗,甚至是能看見白茗在哭,混著雨水的淚水,還有那蒼白的臉頰,和悲慼的神情。
白茗:“求主子開恩,讓奴婢回來伺候主子吧?”
對於她的哀求,夏蘼依舊無動於衷。
大雨中,莫雅陪在她身邊,這一跪就是兩三個時辰,誰能受得了?可是,白茗就一直跪在這裡,無論她怎麼說怎麼勸,白茗都進不去。莫雅知道,在白茗的眼裡,心裡,都只有夏蘼一個主子。
可是,她的主子呢?連看都不願意看一眼。
“王爺……”莫雅喊著要轉身要離去的夏蘼,“王爺,可否成全白茗的一片忠心?”
夏蘼緩緩地轉頭,冷笑一聲:“忠心?本王不需要,留著給你吧。”說罷,她看向白茗,“白茗,你還要這般折騰到何時?連累主子陪你受罪,讓你主子給別人低頭,這就是你的忠心?本王當真是白養你這麼多年。”
“關門。”夏蘼拂袖而去之前,一字一頓的吩咐道。
眾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最後都看向趙嬤嬤。對於這位從宮裡跟著王爺出來的人,她們不熟悉,可是趙嬤嬤懂,她臉上的難過和不忍,已經說明了一切。趙嬤嬤見夏蘼走遠,一咬牙,狠心的揮手。她們立馬知曉意思,俱是搖頭感嘆,卻還是去關門了。
白茗悲嗆的抬頭,卻只剩下夏蘼離去的背影,依舊緩緩合上的大門。她起身想跑上去,卻是一個腿軟跌倒在臺階上,她不停地喊著:“主子,主子……”可是,王府的大門,還是關上了。
倒在地上的白茗,強撐著爬上臺階。
連莫雅都看不下去了,她一把甩開傘,拉著白茗的胳膊,“你睜開眼看看,她不要你了,就像是丟一塊抹布一樣將你丟了,你為什麼還非得死纏爛打不肯放手?你清醒一點,好不好!白茗!”
莫雅朝她吼完這些話,才發現白茗雙眼呆滯,臉頰泛著不正常的紅暈。伸手一摸,才發現她額頭滾燙,氣的莫雅想打她的心都有了,怎麼就一點不知道愛惜自己?又拉了兩把,可是白茗卻借力朝臺階上走了去。
“白茗,跟我回府,我們再從長計議好不好?”莫雅心疼的不得不軟下了態度,可是白茗充耳不聞,她跌跌撞撞的走到了門前,甚至是連拍門的力氣都小的很。
白茗依偎著大門,一點點的倒下去,她緊抿著雙唇,緩慢的拍打著,“主子,奴婢錯了,讓奴婢回去好不好?做牛做馬都好,只要能留在主子身邊……”
看的莫雅既憤怒又心疼,她咬著拳頭,站在旁邊片刻,最後實在看不下去了,一個手刀打在白茗的脖頸處,將她打昏。
莫雅打橫抱起白茗,憤怒的看了一眼怡親王府的牌匾,將她抱上馬車,既是擦頭又是擦身子的,最後莫雅將人緊緊地抱在懷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