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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不知道什麼時候開始的習慣。不過每次被夏蘼拿自己是傻子當藉口堵得趙嬤嬤哀聲嘆氣。
“趙嬤嬤擔心主子睡多了,晚上該睡不著了。”白茗將她鬆散的頭髮梳順了,紮成兩個角,年紀小就是好,沒什麼髮型,也不需要什麼假髮。不過這個時代對於女性來說還是挺好的,髮型也是多變的。
比如趙嬤嬤她們就是一個髮髻搞定,簡單了事,插點什麼精簡的髮簪。她看見的董美人和宋貴君相對來說,髮型就要多了,有半挽著半披著的,還有挽起來很高的,就像是宋朝那種梳大髻,插大梳的高髻盛裝等等。
當然比宋朝女人那種稍微簡單些。
梳好頭髮,夏蘼稍微清醒點了,她扭頭看向白茗,“我們來玩躲貓貓吧。”在娛樂極其匱乏的古代,而且年紀還小的她們真沒什麼可以玩的了。
之前已經連續玩了十幾天的踢毽子,所以今天夏蘼換了個玩法。
白茗點點頭。
夏蘼剛和她說完了遊戲規則,看見趙嬤嬤從偏殿的小廚房那邊出來,懷裡抱著一簸箕和一代東西。“趙嬤嬤,那是什麼?”
“主子起了?”趙嬤嬤笑著走過來,“剛託人弄了點麵粉,好做吃食。”不過她手裡的麵粉有些潮了,這不拿出來曬曬了麼。
夏蘼就跟在趙嬤嬤身後,看著她把麵粉篩好,然後鋪滿放有紗布的簸箕上曬著,還不能在風大的地兒。她蹲在旁邊看,彷彿看見一個個白切饅頭似地,“我們晚上弄點餅吃吧?”一雙烏溜溜的眼睛望著趙嬤嬤。
趙嬤嬤看見這個小小的人兒,兩三句話離不開吃的,笑了笑,“好叻,等會嬤嬤給你弄酥油餅吃。”
說起這酥油餅,夏蘼上輩子的時候也是吃過的,不過那後世科技那麼發達,很多時候都是用烤箱什麼的弄出來,不知道純手工的酥油餅是什麼味道的。
兩個小孩子,跟在趙嬤嬤身後轉來轉去,特別是夏蘼很好奇到底是怎麼做的,被趙嬤嬤趕了半天也沒趕出去,只好由著她了,還是說道:“主子站遠點,萬一嗑著碰著可不是鬧著玩的。”
於是,她被趕到旁邊了。
這個時候,就體現了白茗的好處了,她時不時問上兩句,要不要加水之類的話,趙嬤嬤就開始使喚她。夏蘼嘟著嘴不高興的站在邊上,雙手背在身後,踢著小腿,“我也可以幫忙的。”
那可愛的樣子,讓看了就覺得舒心。
趙嬤嬤笑著說:“主子就是主子,”夏蘼以為她又要念了,嘴巴撅的更高了,卻聽見她嘆了口氣,“雖說別人不管,可是您畢竟還是嫡公主,以後的事誰都說不準。奴才懂的理不多,可是大義上總歸知道些。”
夏蘼不說話了。
當皇帝那種事太遙遠了,何況如今不說她身體年紀吧,也不說她受不受寵,就說那些治國策略啥的,一個字也不懂,她還是有自知之明的,一點也不想毀了一個國家,讓百姓受苦。
唔,混個富貴王爺什麼的最好。
可是,就三公主那德行,登基以後肯定不會放過自己。那麼……大公主呢?夏蘼心裡盤算著,想找個好點的出路。
趙嬤嬤見她眉頭緊鎖,以為自己話說重了,又說:“這餅講究火候,待會燒起火來屋子裡熱,白茗你帶主子先出去玩吧。”
白茗應下,牽著夏蘼出去了。
兩人出了廚房,夏蘼扭頭問她:“我是不是太沒用了?”
白茗沉默了會兒,反問:“什麼是有用的?”
“比如……什麼治國之才,比如什麼天才之類的。”夏蘼說著說著,也忽然覺得什麼才是有用的?古來明君者,除了自己的文韜武略外,就是知人善用。也許自己還沒臣子有本事,可是能駕馭人啊。
“所以,現在還不用想那麼多。”白茗說。
待他們踢毽子踢了三四個回合之後,廚房裡飄出了香氣,趙嬤嬤捧著一碟餅出來了。
色澤金黃,曾酥疊起,三角形態,上尖下圓,面上又覆以細綿白糖。光是看著夏蘼就覺得餓了,更不用說那往鼻子裡鑽的味道,她伸手拿了下,還有點燙。咬在嘴裡,脆而不碎,油而不膩,香甜味美,入口酥軟。
“你們吃,也吃。”夏蘼嘴裡一大口,呼哧呼哧的吃著,還不忘了讓她們也吃。趙嬤嬤將碟子轉交給白茗,就坐在邊上的小亭子裡,納鞋底。
夏蘼坐到邊上,見白茗不吃,伸手捏了塊送到她嘴邊,白茗看著她,又看看餅,嚥了咽口水,張嘴咬,結果夏蘼使壞把餅抽回來,她咬了個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