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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嬤嬤臉色鐵青,“這,這倒是怎麼回事?”
“還有,長春宮那邊,小的聽說也被禁足三日。”吉祥補充道。
長春宮主殿居住是正是趙嬤嬤剛欲去求之人——宋貴君。這到底是什麼事,需得懲治了二公主,又要罰宋貴君?
人人百思不得其解。
一夜間,輪流著三個人都未閤眼,不停地給二公主換涼毛巾來降溫。同時,櫻桃一夜未歸。
臨近天亮時,白茗讓年紀大些的趙嬤嬤休息會兒,她來照顧。
剛換了條毛巾,聽見夏蘼迷迷糊糊的嘴裡唸叨著什麼,白茗湊近聽了聽……
核桃酪,芸豆卷,馬蹄糕……
好嘛,這個時候還不忘了吃。
“主子可是醒了?”趙嬤嬤雖說是休息,卻也只是坐在桌邊打個盹兒而已,看見白茗湊過去以為是二公主醒了有吩咐,趕緊過來。
白茗一臉茫然的看著趙嬤嬤,“她唸叨吃食呢。”
可是,西格殿裡哪有那麼多糕點?
趙嬤嬤心疼了好一會兒,換了毛巾,說:“我去看看小灶那邊有什麼東西,左右做點什麼出來,等著主子醒了也好吃點東西墊墊。”
“那還是我去吧,嬤嬤守著她。”白茗也不等她同意,三兩下跑沒影兒了。趙嬤嬤轉頭看向吉祥,自打那日訓斥過他們後,兩人都安分許多,可是今日吉祥是盡力了,可那櫻桃人呢?
莫不是去誰那兒得好處了?不然,為什麼皇上突然怪罪責罰二公主。
越想越覺得不對勁,那擔憂的神色都被吉祥看在眼裡了,馬上表忠心:“趙嬤嬤,您可得信小的,如今就是給奴才一百個膽兒,奴才也不敢糊弄主子啊。榮辱一體的道理,奴才還是知道的。”
“誰說不是這個理兒呢,統共三個人,就盼你們長點心呢。”趙嬤嬤不欲多說,又轉頭守著二公主。
另一頭,白茗仗著當日進宮時的記憶,摸索到了養心殿!
輕車熟路的翻上牆,如同剛才翻牆出來般,誰知剛進了養心殿牆內,就遇見巡邏計程車兵,白茗快速飛身鑽進廊前的屋簷間,小小的身子縮在角落裡,頓時就被陰影覆蓋了。有兩個士兵覺得不對勁,往這邊看過來。
聽見孱弱的喵叫聲,也就沒理會。
巡邏離開好一會兒後,白茗才輕輕地落在地面上,就被眼前的黑影遮住了,一抬眼她本能的往後一躍,卻被那人甩出的鞭子勒個正著。嚇得她一身冷汗,那人眼裡冷光一片,那是一雙極其冷漠的眼睛。
“跟我走。”連聲音也是冰冷的。
沒等白茗反應過來,就被拖進去了。
穿過偌大的宮殿到了西邊,正中間高掛著一個牌匾寫著:勤政親賢。邊上小榻上側躺著女帝,兩個宮女跪在榻尾替她按摩,榻頭處亦是站著兩個宮女。
白茗只是偷看了一眼便垂頭跪下,整個殿內悄無聲息。
末了,女帝睜開眼,長嘆口氣,“朕記得你是老二身邊的人,來這兒作甚?”即便聲音聽上去平緩,卻帶著一種帝王震懾之感,讓白茗深感不安。
“我……臣女,是來……”白茗曾無意間聽家母提起過,說是當今聖上喜怒無常,玩的一手好帝王術。往往越是聰明的人越是不容易被信任,索性不如平常心。想到這裡,白茗深吸一口氣,一臉大義凜然的模樣。
“我是來偷糕點的,這兒是九五之尊您常來的地方,糕點肯定是最好最多的。”白茗很快的說完,又說:“太醫院不肯來,二公主高燒不退,唸叨的都是吃食,所以我斗膽來這裡偷點給她。”
“怨恨朕沒給她麼?”女帝輕描淡寫的問。
白茗猛地抬頭,看見高處女帝不在意的模樣,心裡卻在發顫,誰人敢說怨恨天子?她咬了咬嘴唇,又低下頭。
“罷了,將桌上的糕點都打包給她帶走。”女帝吩咐著,“去叫孫太醫走一趟西格殿吧。”
白茗欣喜若狂,對著女帝連連磕了好幾個頭。
女帝撲哧的笑了,“這才想起來磕頭叻,可見之前不待見朕。”見白茗又僵在那兒了,笑意更深了。
待白茗退出去後,女帝揮退了所有人,只剩下那個將白茗帶進來的男人。
“阿辰,日後你便跟著老二吧。”
男人聽後,單膝跪地領命。
女帝想了想,“哪怕倒戈相向,你也只能聽命於她。”
阿辰應了聲‘是’後,女帝讓他出去了。
偌大的西暖閣間,只剩下女帝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