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順便告訴她,四弟的婚事,我會記在心上的。”
“謝主子。”趙嬤嬤應下,轉身出去。
那日,翊乾宮前的西長街上,仲貴人望著夏蘼,道:“殿下,日後洲兒的婚事,便託付殿下了。”
“殿下此時不必說什麼,只需靜候佳音便是。”仲貴人連讓夏蘼應句話的機會都沒給,就匆匆的走了。
“阿辰……”
“主子。”
夏蘼冷著臉輕輕地說:“你去查查先帝的藥,若有可疑查清楚,然後……朕,要一個乾淨的死因。”
“是。”
第七十四章
在這個一個人恨不得分成兩三個人使用的時候,夏蘼將老三也打發出去幹活了,不怕搗亂,真愁沒把柄抓呢,何況現在能抓到一個人是一個。
而禮部沒事就來折騰她,擬出了幾十個諡號讓她選,不一會兒又扯到科舉的事情,幾個人為了夏蘼是以太女的身份去,還是以新帝的身份去?因著夏蘼的登基禮還沒執行,現在她算是有實而無名。
一般新帝登基,頭回的科舉算是比較重要的,選撥自己的人,可是今年是宣武23年還未過完,哪怕新帝登基也得從來年開始算。
一個頭兩個大,夏蘼被吵得腦仁疼,最後拍板說是先辦皇帝喪事,辦完以後科舉早過去了,那就再辦登基禮,最後補辦科舉一事。好比,反正你這趟列車已經晚點了,那就別耽誤別的列車,索性讓你晚點到底一個理。
將偏殿裡吵鬧的人頭打發走了以後,夏蘼這才顧得上喝一口水。心道當皇帝真累啊。
“主子,該吃午膳了。”趙嬤嬤進來提醒道,夏蘼點點頭收起了摺子,趙嬤嬤這才轉身讓人將菜提上來,不一會兒人便魚貫而入,三三兩兩就擺滿了一桌子的菜,夏蘼微微皺眉。
趙嬤嬤立馬明白了是何意,邊將筷子遞給她,邊說:“大行皇帝仙逝,這些都是素食,皇上多少還是吃點,這才有力氣處理事務。”
話,是肯定沒人會說的,但是背地裡就不知道了,哪怕做樣子,也是要有的。夏蘼每個菜夾了一兩筷子,便停了,“晚上不必這麼多菜了,母皇仙逝,朕還是想為她守孝。”
等下午的時候,夏蘼還得去女帝靈堂守孝,一跪就是一下午,滴水不沾,一塊糕點也未吃。望著哭成淚人的後宮妃子,還有那些懵懂無知的弟弟妹妹們,東張西望看著別人,被驚嚇了也會嗷上一回。
除了幾個出嫁的皇子,如今成年的公主,只剩下夏蘼和夏芊在跟前,夏蕪得知訊息便在那邊準備著了,何況……她已無入宮的資格,女帝生前甚至是連玉牒上都劃去了夏蕪的名字。
入夜後,夏芊來換夏蘼,“姐姐,身子要緊,你休息會兒吧。”
夏蘼起來的時候,腿都站不直了,由瑤香扶著,淡淡地衝夏芊一笑,“有勞妹妹了。”似乎在這個靈堂上,她們真的是一對好姐妹。
一眼望去,烏壓壓的人頭,跪在殿外,又有幾人的悲慼是真心?喪鐘敲響了整個上京城,不知道能不能敲進人的心裡?女帝又何其可悲,一生榮辱,卻從未入心,唯一那個入她心的人,卻死在她手裡。
而後的人生,都在無窮盡的復仇中熬過。
到死,都還是被親近之人背叛了。
夏蘼閉上眼,一滴淚從眼角掉下,分不清是她的還是真的夏蘼。
匆忙的用了點晚飯,夏蘼又去看摺子了,不光是這些小事,女帝最後一段時間積壓了很多國事,還有些人事調動之類的,夏蘼翻了兩頁就覺得頭疼,整個腦子已經嗡嗡的在響了。
到了後半夜,夏蘼看的眼睛發澀,百官的哭喪聲漸消,耳邊才稍微清淨了些,好在無外封的藩王,不必趕進宮哭喪,至於女帝那輩的藩王基本上無權,都圈禁在上京城內養老了。
“我們進去吧?”阿星迴頭問道。
其餘兩人點點頭,望了眼桌案前那個素衣常服,玉簪束髮的女子,眉眼倒是更多傾向於鳳後,只是那偶然凌冽的眼神倒是和女帝頗似。
一朝天子一朝臣,她們是不是會繼續擔任暗衛,還得看新主子。
“屬下叩見皇上。”突然間多了三個人跪拜在地,夏蘼瞥了眼,以這等身手同阿辰差不多,估摸著身份也應該差不多,便叫她們起來了。
沉默片刻後,“你們是繼續在朕身邊做事,還是來告辭的?”
“我等誓死守衛皇上。”說罷一行人又跪拜。
夏蘼這才抬眼看了她們一眼,指著其中一人,“你可是阿辰的姐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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