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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這個世界,誰都不給可以信任,能幫助自己的人也只有自己罷了。
她有些艱難地把自己口中的一大口鮮血吐出來,這些血在嘴裡差點噎死了她。她連吐的動作也很緩慢,看著已經沒什麼力氣起來了。只是慢慢將嘴裡的血吐得乾淨,然後感受受傷的嚴重性。
她靜靜感受了一下,估計自己還是可以站得起來,便微微鬆了口氣。垂頭看見地上一大片的黑色,又有些難受。只好不出聲一點點爬起來,用手撐著以免再甩回去。
如果她是那個管家,一定是趁人病要人命的,才不會給人休息喘息的時間。但是那個管家大概看她傷這麼重想著先套些話回來再殺,或者突然之間有些猶豫,以至於沒有立刻下殺手,於是錯過了斬草除根的最好時機。
蔣念撐在地上,眼睛的焦距開始模糊了,連近在眼前的東西都看不清。於是只好閉上眼睛,克服自己的睏意,用幻力在內視的狀態下感受樹靈的位置。
有雙腳落在了自己面前,她知道那是那個老管家。可是這種時候她反而不害怕,甚至還很淡定,她抬起頭來,眼睛卻依舊沒有睜開,只有睫毛有些不受控制地閃動。沒有吐完的血絲就著地心引力沿著她嘴角流了下來,一眼看過去像極了一個魅鬼,勾人心魂。
她對著老管家的大致方向微微笑了笑,然後十分虛弱地說道:“我,知道,你是個,好管家。”她慢慢伸出抵在地上的右手,:“不過。。。。。。我也想活下去,所以,所以。”她的右手抓住老管家的腳踝,狠命一扯,瞳孔一片猩紅,毫無感情。
“所以,你去死吧。”
------題外話------
我這種時候該說什麼呢?麼麼噠?
☆、第二十章 禁地
等蔣念再醒過來的時候人已經不在剛才那塊偏僻的地方了,不過這裡看著比剛才更偏僻,不僅偏僻,還陰森,而且黑黢黢的,沒有一絲生氣。
但是她知道這兒是哪兒,這是烏家的禁地,或者說,樹靈的埋藏地。
她隱約知道是被樹靈的樹枝給拖進來的,因為昏迷之前唯一的印象就是柔軟的樹枝纏上了腳踝。那時候…。她好像也正好抓著那個狡詐的盡職好管家的腳踝?
慢慢理順了記憶,她覺得還有些地方沒弄懂,卻依然用眼睛四處搜尋,果然在不遠處看見一個趴在地上一動不動的年邁身影。
蔣念小心地走過去,在不遠處停下,放出一點點幻力凝成霧氣來試探他的的威脅性,可是幻力靠近了卻沒有接收到反彈。她怔了怔,才驚訝地發現,死了?
她立刻趕過去,把人翻過來,眼睛正對上老人死不瞑目的臉。他的眼睛睜得很大,眼角處甚至因為睚眥欲裂的兇狠態有了微微血絲。蔣念看見這雙充滿恨意的眼睛,被拽進禁地之前的記憶便如崩堤的江水洶湧而來,浸透了整個大腦。
她殺了他?
這個結果實在讓她不敢相信。作為二十一世紀的毒舌妹子一枚,就算平時會發脾氣會生人氣,也不至於真的殺人。更何況……動手的時候完全沒有感覺,她甚至不記得她殺了人。
那個老人死去的表情很猙獰,帶著難以置信,還有一種奇怪的驚訝和懼怕,看得蔣念心有餘悸。她偏過頭,閉上眼睛,然後慢慢把老人的眼睛合上,掩蓋內心的強烈波動。其實這種波動並不完全是一種苦痛,反而帶有很大一部分十分壓抑的興奮,她因為這種興奮以至於連瞳孔都放大了,只是她自己沒有發覺。
她過了很久才站起來,十分冷靜地將老人的屍體拖到角落裡,把他塞成一團以降低存在感,或者說是自己內心的負罪感。可臨走時還是忍不住又回頭看了看,看見那個剛剛還在和自己面對面的凶神如今成為冰冷的身軀,有些莫名的悵然。卻終究只是轉身離開,沒有再回頭。
她回什麼頭呢?人都已經死了,她想。也許就是那時候,她被那個心花養育出來的怪物徹底虜獲了心神,一生爬不出那個深淵。
這個禁地長年沒有人來,積了很厚的一層灰,連呼吸都要小心翼翼以免大量的灰塵嗆了口鼻。而且這裡的光線也很暗,四周沒有任何透光的地方,只有中間幾快天然水晶在發光,但能見度也很低,所以走了沒幾步那個角落就消失不見了,連帶著那個人。
於是她自動把那個屍體忽略掉,小心地換了一次氣,向最中央的祭臺走去。
因為水晶少,又都在中間,所以襯得中間的祭臺很顯眼,還很神聖。上面只有一根樹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