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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想醒來看看她,但是我做不到。
身體不聽我的使喚,好像有另一個我在和我爭奪這個身體的使用。
我虛弱的很,我爭不過“他”。
後來誰來了我不知道,但是“他”彷彿知道。那個陌生的蒼老的聲音和我的鳶兒說,我存在期間,很多事都不算數的。
後來鳶兒也說,我們的婚事不作數的。
鳶兒一直在讓那陌生的老者趕我走。
可是她又在我虛弱得不堪時,對我說愛我。到底哪個才是真的她?
我迷惘了。
直到那老者忽然提起我的手,灌注一股不屬於我的熱量時,我才越來越虛弱,而“他”越來越強壯,在最後消失前,我聽到我問鳶兒:“你是誰?”
她眼神毫無聚焦,抹了一把眼淚,“一個熟人,忘啦?”
“叮”,那是我心碎的聲音。
☆、事業
“老闆,您這裡算得不對。”
“嗯……哦,對,不對。”
“老闆,您這麼改也不對,因為您在這個之前就錯了。”
“誒,這個,啊,是,這兒錯了哈。”
“老闆,不是這兒是……”
“給給給給給給……你算你算!你算!”我把算盤往櫃檯上一扔,隨口罵道:“算盤你再這麼著我早晚我開了你。”
“小的就說夫人你數錢就行了,您非得自己勞心勞力的,小的看的心疼。”算盤一邊翻被我揉吧過的賬本,一邊敷衍我。
“就是,夫人您就別給算盤哥添亂了。”
“唉,姑娘大了就是不中留啊,紅梧啊紅梧,你變了,你以前很寵我的,你現在啊,有了情哥哥就忘了娘。”
“夫人,您別鬧紅梧姑娘了!”算盤用筆頭戳了戳頭頂,“您看您,這裡也算錯了,誒呀!”
我不再理會他們,自顧自的坐在大廳的桌子邊嗑瓜子。
“夫人,外頭有位婦人帶著個小姑娘,奴婢瞅著還行,您要不相看相看?”
“您都覺得不錯了,那就收了吧。”我抬起一條腿兒架在另一條腿兒上,“噗”一聲兒吐了個瓜子皮兒,“怎麼著,是進鴻樓啊,還是進卿樓啊?”
“這奴婢還真不好說,要不怎麼還來和您通報呢。”
“那帶進來瞅瞅吧?”
“是。”黃姑姑應了一聲便下去了。
紅梧端著小碟子放到我手邊,“夫人您又要收徒弟啦?”
“我可沒那個本事,讓六爺或者三姐帶吧。”
“喲夫人吶,我上個丫頭還沒出徒,您又給我尋摸一個?不成不成!那我要再加一成工錢。”三姐本來還在樓梯上伸懶腰,聽了我的話三步兩步一個側翻從樓梯扶手上翻了下來,穩穩落在我身邊。
“您瞅瞅您這身段兒,輕盈的跟個蝴蝶似的,鴻樓裡有您就是活招牌,什麼徒弟不徒弟的,那些都是打下手的,我都得靠您吃飯吶。”我狗腿的拍馬屁道。
“少嘴甜,年底加一成分紅,不然沒得談。”
“您別一口價啊,您再讓讓!”我狗腿的讓開了座位,扶著三姐的纖細手腕落座到我剛坐的位置。
“讓讓?”她大眼睛顧盼生輝,挑了挑眉毛,對我開條件道:“那你把你那扇子送我。”
“年底兩成!都給您!三姐!”
“切,德行!不就一個破扇子嘛,寶貝成那樣兒!知道你摳門兒,姐就是逗逗你!六爺呢?”三姐嫌棄的翻了個白眼給我,瓜子也扔到我的小鐵缽盂兒裡。
“嘻嘻嘻,三姐最疼我們夫人了,六爺昨兒溜活(相當於排練)勁兒使大了,估計今兒的夕會來不得了。”紅梧笑著答道。
“多大歲數的人了,還是人來瘋的性子。”三姐捻開了一把粉色的小扇子輕輕扇風,“這還沒入暑伏呢,天兒就熱成這樣,今年的酸梅湯怕是還得再加上一倍。算盤小哥兒——”
“三姐您吩咐。”
“給鴻樓今年多來點梅子湯,那西邊來的蜜瓜也多加一百斤。”三姐一邊算著一邊吩咐這算盤,算盤也都一一記下。
“好嘞,那我這就去安排。”算盤放下了筆,對三姐笑了笑。
“夫人,三姑娘,這就是奴婢剛回話兒時候提到的丫頭,這位是丫頭的嬸母,您相看相看。”黃姑姑領著母女輩分的兩個女子進來,婦人穿的還算整齊,只是這丫頭就有點寒酸了,破洞的褲子和前襟上就縫了七八個補丁的小褂子,長得看不清,只一雙大眼睛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