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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間,好大夫——穿紫色錦衣的小姑娘急匆匆的出現在王府。
“詩主子,真是對不住,府上的貴人需稍等一等了,我們堂主那裡出了些小問題。”
我一下就急了,“怎麼了?他受傷了?”
“並非受傷,剛採菱來報,說我們堂主和許大人打起來了,許大人傷的不輕,屬下需過去看看,小貴人且稍等片刻,或請別的醫者吧。”說完,紫玉就匆匆走了。
我坐在椅子上眨眨眼,抬頭問沈如詩,“那個,打聽一下,去許大人府上怎麼走?”
作者有話要說: 許大官人咋捱打了呢?
☆、重疊
“想不到快兩年不見許大人,許夫人還是那般關心朋友。”景昱仁坐在馬車的正位,身邊是溫婉的沈如詩,斜對面是一臉狗腿的我。
“自然,朋友嘛。”鬼知道我到底關心的是個朋友,還是個熟人。
景昱仁彎了彎嘴角,捏了捏沈如詩的手,傻丫頭本來還靠在傻小子的肩膀上,見他有動作就抬頭去看對方,傻小子立馬用漂亮的鼻尖和傻丫頭的鼻尖碰了碰。
沃日,不容易,我徒弟終於出師了,感動的我老淚縱橫。
“王爺……”沈如詩被景昱仁的動作弄的一陣臉紅,轉頭來看我。景昱仁婦唱夫隨,我有眼力見兒的低下頭數頭髮。
許漢文看起來沒什麼事,坐在桌案前,丫鬟正伺候他熱敷,他卻戳著腮幫子看一本文案。
“漢文,你怎麼樣?”景昱仁問道。
“呀,下官看的入迷竟未察覺王爺到來,真是該死,王爺恕罪。”景昱仁在許漢文跪下之前把他扶住。
“你我二人相識多年,還需這些虛禮不成?”
“誒,祖宗法禮不可廢。”
“哈哈哈,好好好,都聽許大人的。”景昱仁嘴上這麼說著,身體卻誠實的根本沒有放開許漢文的意思。
許漢文見爭執半天也沒拗過景昱仁,便笑著吩咐丫頭奉茶。
他這才注意到我。
“這位是?”
“這位是許夫人,宣親王為準備祖母壽宴獻禮,特意從尚陽州的洛松鎮請來的,漢文應該聽說了。”景昱仁道。
許漢文這才真正的把我當成個人類細細打量起我來,接著躬身一拜,“原來您就是大名鼎鼎的許夫人,在下有眼不識泰山,竟把您認成普通村婦,當真罪過。”
村婦!你罵誰呢你!
我緊緊捏著茶杯邊緣,硬生生受了他的禮,咬著牙皮笑肉不笑的點了點頭。
“都是替王爺王妃辦事,大人不必客氣。”我道。
“怎敢和夫人相比,在下都是出幾個餿主意而已,若沒有您在後方銀錢支援,怕是在下天好的主意也是行不通的。”
“還是您拿的主意好。”我端起茶杯飲了一小口,因為吃了沈如詩給我的變聲藥,嗓子格外的幹癢。
“你們二位就別互相吹捧了,許大人您怎麼還和師兄打起來了?”沈如詩問。
我的耳朵不自覺的就立了起來。
“哦,下官和唐大夫時常有爭執的,只是這次商量計策的時候,和唐大夫的分歧過大了,他又飲了些酒,便打起來了。”許漢文道。
“什麼計策能讓師兄那般失態呀?”沈如詩笑問。
“也怪下官莽撞,依著唐大夫探來的訊息,宣王在太后娘娘的壽宴上,必有大動作。下官就和唐大夫商議,想讓王妃娘娘冒個險,誰知唐大夫一下便急了,連爭執都沒有,抬手便打。下官之前因為給王妃娘娘解毒之事和唐大夫過招過,那舊傷已然好不了了,哪裡是他的對手,於是就……”許漢文指著烏黑的眼圈兒,苦笑著道。
我就說嘛,果然是為了沈如詩。
這傻唐舜還真是痴心一片,唉,走火入魔變了心,可一恢復了就變了回來。還挺專一的。
“師兄和我們互通訊息,宣王不會不知道,那宣王一次次透過師兄透露訊息給我們,到底是何居心呢?”沈如詩手指無意識的捏著茶杯的蓋子把玩。
我聽不太懂他們複雜的關係,只是因為有唐舜的事,我格外的用心。
想想也是,唐舜因為沈如詩的關係,和明王走的近,但是宣王明知道這種情況下還會收留唐舜讓他當客卿,他到底是什麼意思?無非是想拿唐舜當槍使,到時候兩頭不撈好,然後宣王再接機離間唐舜和沈如詩他們,造成彼此孤立無援互相仇視,他好坐收漁利?
我想不明白,就在我走神想唐舜的功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