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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郎怒罵完方舟,就又轉回頭對著青衣繼續哭號道:“青衣小娘子,我知道你是個好人,求你也像救王二哥那樣救救我——”
阿郎才說了半句,青衣的臉霎時就白了,她想也不想的伸手一把捂住阿郎的嘴急道:“閉嘴,誰與你說了那事?再多說大家一塊兒死!”
說完她又抬眼望了一下四周,見大堂裡的客人們還是一副看戲模樣,偶有幾個看起來有些疑惑,但似乎並不明白阿郎方才嚷的是什麼,這才略鬆了口氣。
阿郎聞言身子先是一僵,接著明白過來又嗚嗚哇哇的哭了起來,鼻涕眼淚齊齊直流個不停。
青衣噁心的渾身直起雞皮疙瘩,忙收了手在裙襬上蹭了蹭。
青衣的手甫一拿開,方舟等人就見阿郎仰著頭一臉悽慘的哭號道:“我死的太慘了,我死的太冤了,那妖怪實在厲害,我知道自己沒有多大力量,報仇已是不指望的了,只求能離了這鬼地方,我家還有一老母等我回去啊!求你了——求你了——我不想永生永世就呆在這個鬼地方做一隻燈籠——”
此話一出,青衣這才明瞭,這會兒對著她求救的竟是那骨架燈籠裡的鬼魂兒。
青衣抿嘴瞥了眼邊上的方舟,見對方始終神情鎮定的守在阿郎身邊,彷彿已是習慣阿郎這般反常,於是她略低了頭,低聲道:“你……這是上了別人的身?”
阿郎忙不迭點頭,像是看見了希望一般,馬上止住哭號急切道:“我是李四……那妖怪將我剝皮抽骨後做成了燈籠,又要把我賣給客棧,虧得青衣小娘子拒絕不收。雖然後來那妖怪暴怒下摔壞了燈籠,讓我得以脫身,但是我到底力量不夠,借了月光也逃不出這地方,剛好這人就在附近,我就想著跟著他許是能出去的——”
聽到這裡,方舟和兩個書童紛紛倒吸了一口冷氣。小書馬上就一副害怕的要哭模樣,虧得小硯拽了他一把,才沒有哭出來。
那李四借了阿郎的身子又偏頭瞪著方舟咬牙切齒的恨恨道:“我也提醒這人了,不要來這裡,不要來這裡,若是他們聽了我的話,只要離了這地方,我也就得救了。誰知他們偏要來住店——”
說到這裡,他便又絕望的摟緊了青衣的腿悽悽慘慘的嚎了起來,邊嚎邊叫青衣救他一救。
青衣被李四弄得頭疼不已,這般大庭廣眾之下亂嚷嚷,別說自己原本就無意插手,就是有心,他現已嚷的人盡皆知,這事也是定然辦不成了。
那李四做了鬼後,仍是如生前一般粗野沒什麼心機,雖然青衣始終冷著臉未有表態,他卻認定了青衣心善,自己多求上一求,她肯定就會出手搭救自己了。
那會兒王得福王二哥沒求她不也救了他一命麼?自己多求求她肯定也會救自己的!
心裡存著這想法的李四越發哭得天昏地暗起來。
那費書生聽見動靜也跑了下來,準備上前替青衣解圍,不料客人們圍了一圈看熱鬧,他一個文弱書生,半天擠不過去,急的滿地亂轉,最後就邊跳邊喊道:“那邊那個登徒子,你你你——你快放開青衣!廉恥啊廉恥,堂堂一屆七尺男兒,何況為難一個小娘子——”
客人們哄得一下笑了起來,有幾個女客當下就簇擁到費書生身邊嬌笑道:“哎呦大人,你不但畫技高超,人也有趣的緊。”
“大人,你別吃味兒,沒了青衣,還有我們吶。”另一個女妖貌若無骨的靠在了費書生身上,裝作羞答答的調戲道,“我就很願意和大人*一度呢!”
“噗——我也是,大人,別忘了還有奴奴呢——”
費書生嚇得滿頭大汗,急忙推開那女妖連連後退,一邊擦汗一邊結結巴巴的說道:“小生——小生——不可啊——”
結巴半天沒說出個所以然來,最後憋紅了一張臉一轉身就跑上樓去了,跑時不忘喊了一句:“黑三郎,青衣有麻煩了,你快出來啊——”
“哈哈哈哈——”那幾個女妖見狀頓時笑做了一團。
這邊青衣皺起眉頭環視了一下四周,發現李四的哭號幾乎將整個客棧的人都引了過來,心裡越發著急起來。
她當初以公謀私,支了六枚銅錢給了那王得福,若不是得了黑三郎的幫助,只怕自己早已受罰。這事情雖然已經揭過去了,但是若傳了出去,日後胡姬知道了,回來定是要教訓自己的。
想起胡姬那隻鞭子,青衣就不由得打了個寒戰。
“你先放開我。”心有慼慼的青衣對李四木著臉冷聲道,“站起來說話。”
“我不——青衣小娘子,你不能見死不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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