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卻忘了,曾經跟隨章醇的魯古則,範海尚還在獄中。
上一回章醇被程順提醒,嚇破了膽子,為防皇帝把火發在他頭上,別說搭救這二人了,恨不得還去踩上一腳,已表自己對皇帝的忠心,對解散飛騎軍的主意一萬個支援。
於是,這二人就一直被遺忘了,每天吃半生不熟的牢飯,捉身上到處跳的蝨子,偶爾還得吃幾記棍子,離生不如死的情況也差不了多少。
可章醇一點不記得為他立下犬馬功勞的他們,隨後幾日,又在忙著清除異己,簡直稱得上馬不停蹄。
他再次囂張跋扈起來,比上一次更甚。
不過餘家好似沒什麼反應,對於親家老爺子的落馬,沒有伸出援助之手,對於江家發起的彈劾也保持沉默,這種行為,受到了許多人的嘲笑,只說餘家的人原是這麼沒有骨氣。
他們並不辯解。
余文殊這幾日與平時看起來並沒有多少區別,不過江素梅還是發現了,他晚上終於沒有再碰她,經常倒頭就睡,好似白日裡花了許多心思。
要說這兒,婚假也是短的可憐,婚前一日加婚後四日,一共五日也就完了,平日裡也需九日才能休息一下,工作強度還是挺大的。
作為妻子,該關心的還是得關心,她便叮囑廚房多下些功夫,從飲食上補充一些營養。
今日空氣沉悶,到得傍晚,忽然就下起傾盆大雨來。
只一會兒工夫,屋簷下就彙集了大股的水,落下來打在青石板上,“噼裡啪啦”的響,天也烏沉沉的,江素梅就叫丫環們把蠟燭都點上。
宋媽媽看看天色,問江素梅:“夫人,要不要去門口接一下少爺?”
這樣的磅礴大雨,誰進去誰得淋溼。
江素梅道:“應不用,長德在麼。”
長德是余文殊的長隨,年紀比他稍長一些,也是他的奶兄,二人感情甚好。長德每日基本上是寸步不離的,照顧余文殊也很妥帖。
所以有他在,江素梅沒什麼好擔心的,不過是一把傘,長德還能弄不來麼?
結果余文殊從轎子裡走出來的時候,並沒有看到江素梅派來的丫環,而與他一起回家的余文暉,迎接他的竟是尚在病中的餘大少夫人姜氏。
這一對照,余文殊的心就不能平靜了。
好歹是新婚啊,竟然還比不上別人老夫老妻?他娶的這個娘子,到底是把他置於何地的?
長德看他臉色比天還要陰沉,忙從大房那裡的下人手裡奪來一把傘給余文殊撐上,一邊笑道:“許是少夫人忘了。”
余文殊一揮衣袖就走。
才剛走幾步,又見一個撐著青墨油傘的身影,急匆匆走過來,她的下半身衣裙全都淋溼了,身影在雨中更顯婀娜。
余文殊的嘴角微微一翹,又心生憐惜,忙想去迎她,哪怕這傘全給她遮雨,他也心甘情願。
“少爺,少爺……”傘下之人發出悅耳之聲。
他的身子一下子僵住了。
那聲音不是細細柔柔的,那不是她!
傘下的人抬起頭來,原來是書蘭。
“少爺,奴婢來遲了。”書蘭楚楚可憐,“原以為夫人會派人來接少爺,可夫人卻沒有,奴婢這才貿然來的。”她伸手把傘遞給余文殊,“少爺慣用的傘,那把還是奴婢來撐罷。”
“不用了。”余文殊淡淡道,“你自己撐著,不過是傘,有什麼區別。”
他徑直往前走了。
書蘭愣在那裡,眼圈發紅。
很快,她跺一跺腳,轉身返了回去。
姜氏就在後面,微微一笑同餘文暉講:“相公,二弟像是生氣了,我還是頭一次見他這副模樣。”
余文殊跟餘老爺子很是相像,喜怒不形於色的,越是年齡往上長,越是厲害。
余文暉點點頭。
“早知如此,我倒不來了。”姜氏嘆口氣,“只習慣這樣來見你,許是二弟常看到,只當都是平常呢。”
余文暉握住姜氏的手,溫柔一笑:“你原就不該來,還在病著,若是被母親知道,又得心疼。”
“相公不要告訴就是了。”姜氏緩了緩,拿帕子捂了一下嘴,“咱們快走罷。”
夫妻二人攜手而去。
江素梅正當開啟門,想看看余文殊到哪兒了,就見長德撐著傘,大半邊身體盡溼,余文殊的長袍也溼了一些,她便忙叫下人準備熱水。
長德怕夫妻二人吵架,笑道:“少爺,看夫人多體貼呀,您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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